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是主角
李同狀在我示意下飄向石棺那邊,一開始老漢還是無動於衷,然而隨著李同狀靠近他的臉色有變化了。
站住!
老漢兩個字非常大聲,即便是地面上那密麻麻蠍子都叫聲都蓋不住,甚至我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他之所以那麼着急,顯然看出來李同狀不是要碰石棺,而是入主那個單膝跪著的鎧甲。
從這我也推測出來,老漢打從一開始看得到李同狀,現在只要李同狀碰到鎧甲,那裏麵的骨架一定會粉碎,雖不見得會破局,但是一定會影響一些東西。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老漢只是虛張聲勢,目的是請我們入套。
這兩種機率各半,以目前的資訊是不好推導,只能李同狀迫近,而我緊盯著老漢表情以此推測。
“年輕人,不覺得有些過分了?”老漢持著刀冷眼說道。
我笑著面對,調整了下坐在岩石上的坐姿,慢悠悠道:“現在說話沒有口音了,你剛剛可是很有小本子的味道呢。”
“我本就是混血有何不可。”老漢這解釋我早有預料了。
我不是民族主義者,懶得理會這說辭,眯著眼盯著他臉部,希望能從起微動的表情看出些什麼。
可惜這老漢真是一個老油條滴水不漏,那張老臉從頭至尾還是冷淡得很,眼中也只有殺機。
我腦筋一轉,笑道:“之前我在樹林裡遇到一個好玩的傢伙,不知道你是否認識?”
“哼!”老漢冷哼,微表情有了一絲變化,那是一種厭惡的情感。
這種感覺我很熟悉,當年我不喜歡一個人也是如此。
有突破口就好辦了,我嘆氣搖頭道:“那小夥子很能幹,給我指條明路不說,還打算跟我裏應外合……”
“該死!”老漢勃然大怒,忽然轉頭對著巫童村那個方向咆哮,“有情況!”
“什麼情況!”山子惠聲音第一時間傳來,接著是噪雜的人聲。
“那個混蛋的靈魂出現了。”老漢怒火絲毫不做假。
我趁機扭頭與李同狀對視一眼,他靈魂飄在那鎧甲面前,指著鎧甲沉默不語。
但我卻明白過來了,我們進巫童村遇到的那個穿西晉衣服的年輕人,就是眼前跪在地上鎧甲裡那骨架的靈魂。
我轉頭回去往想血池外,老漢已經幾乎要暴走狀態,凡是靠近他的蠍子都被其用腳狠狠踩碎,更遠處那堆巫童村的人也差不多情況,領頭的山子惠也不例外。
這樣一來不但我們這裏探清楚對方底細,就是石睿那邊也輕鬆許多,雖然受到劉做棟控制的綠毛三眼蜘蛛已經損失過半了,他本人也傷勢也有些嚴重。
我費力起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墓碑,按照背面的符號是屬於亢,也是我們唯一可以利用的一招。
趁著沒人注意我這邊,我迅速咬破手指在泥刀傷畫下鎮符第一段,完成後雙手持著泥刀把向着那符號劈去。
嘭!
發光的泥刀與墓碑撞擊一起,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出來,還有我發麻的手臂,要不是另外一手早就受傷發麻,估計要被震得疼死。
當然另外一手不好受,可是我顧不得那麼多,靠著正常一點的左手又舉起泥刀砍過去。
而這時候我忽然感覺背後有寒意,我想要反應根本來不及,李同狀那邊忽然移動過來繞到我背面。
“找死!”老漢冷笑。
“是啊,你第一次放過我就是爲了這一幕吧。”李同狀同時開口。
我沒來得及回頭觀看,手中的泥刀狠狠的撞擊在亢符號的墓碑上,興許是我的鎮符還不夠強大,雖然搖晃不已也沒有碎裂,要知道這可是我有著控制過綠毛三眼蜘蛛加持。
當然我不死心,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泥刀傷鎮符散發的光芒也越來越暗淡,一旦消散我估計沒機會。
啊啊啊……
忽然背後傳來李同狀慘叫聲,我背對著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從其叫聲感受到疼痛,再說他靈魂的身體早已處處裂縫,我大概能知道一點。
所以毫不猶豫咬著牙再次用泥刀劈砍墓碑,那力度也是我如今能發揮的臨界點了。
砰砰砰……
金屬跟石頭碰撞的聲音,讓我全身發麻耳朵嗡嗡作響,幾乎都感受不到外界了。
這時候我身體本能的一抖,我頓時感知復歸,真的不用回頭我也清楚背後來什麼玩意兒了。
“別猶豫,我還能擋住!”李同狀大聲的叫著。
我一咬牙不回頭,又舉著泥刀劈砍,背後即便李同狀慘叫聲越來越淒厲,我也不敢絲毫停下來,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墓碑。
幾秒十多下的頻率,讓刀上我畫下的鎮符暗淡幾乎要消散了。
如果我不能劈開墓碑,那麼我們唯一的生機也要斷送了,因為鎮符短時間連續畫下,威力會層層跌落,幾乎是百分五十程度。
可是讓我要哭的是,這墓碑真的堪比鋼鐵,那麼多下我手臂都要斷掉了,可一點碎渣子都沒掉下來,我真懷疑不是花崗岩而是金剛石鑄造。
“還,還不行?”背後李同狀虛弱疼痛聲夾著疑問。
我一陣心急卻不能透露,只能胡謅道:“在給我一點點時間。”
“十秒,我頂多撐住十秒!”李同狀說道。
我無言只能趁著鎮符還為完全消散,舉著泥刀夢劈砍,暗中祈禱著老天爺在寵我一次。
可也許我平日不祭拜的原因,天他老人家不理會,泥刀徹底暗淡我也未能撼動了墓碑一點,更加可惡的是,背後嗷嗷叫著,當然這不是李同狀,畢竟他的是慘叫著,嗷嗷叫的則是一種猛獸捕食的嘶吼。
“還是沒戲?”李同狀虛弱的聲音傳來,我羞愧得不敢回頭也不敢回話。
他興許非常清楚情況,慘笑的聲音傳來,“看來逆天終究是小說家的妄想,我們不是主角只是龍套。”
“爹不疼娘嫌棄啊!”我深深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面對死亡,當我一眼看到李同狀靈魂的狀態後,無法控制情緒的咆哮道:“***還給我說十秒。你……”
“反正不成功也是死,我不認為這有差別,再說不過是賭輸了而已,要是老九在一定十有八九笑著說。”李同狀靈魂虛弱的聲音彷彿一把刀,割裂著我善良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