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石垚就是個衰人，沒能上岩石掉下血池裏了，且一聲‘噗’都沒聽到就沉下去了。

    粘稠的血液混合的草藥的苦澀味，灌進我的耳朵衝進我的鼻子涌入我的口中，攪動著我的身家和器官，我的精神也恍惚起來。

    這是一間昏暗的房間，一張大大的木床，床上的擺著一個小臺子，上面有一個碟子一個冒著熱氣的茶壺，我進去的時候有人側躺在床上，拿著一把大煙杆眯著眼，神色很是萎靡卻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興奮。

    他抬起手無力的想我咬著，示意我的躺在床上臺子的另外一側空位。

    這場景有些熟悉，我心底是有些排斥的，可是鬼使神差下還是走過去，鞋子也不脫就躺上去。

    對方把他的煙桿子遞過來，我伸手接過來看著他吐了一口菸圈，也把煙桿放進口中猛吸一口。

    我想學吐圈，但是這嗆人味道不聽話衝進我的咽喉，在體內向四面八方亂竄。

    之後，那苦澀的味道讓我墮入地獄一般，頭暈目眩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兒。

    不過大抵這情況也就跟第一次抽菸一樣，慢慢我習慣了地獄裏的痛苦，反而享受起來沉浸那迷離的感覺，彷彿開始想天堂邁進，往日不敢思不敢想的都紛沓而至。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場景，只能用四個字‘酒池肉林’來說明眼中的世界。

    這感覺持續的數分鐘，等景象消失在我眼前的時候，手中的煙桿子已經在對方手裏了。

    我眼巴巴的望著，他卻一口一口的吞吐絲毫沒要遞過來的意思。

    “給我……我要……”我手重重的拍在小臺子上，瞪著對方磕巴著語氣幾乎是乞求。

    對方吐出一口菸圈搖晃著腦袋許久，才投來目光微微張開那翻著黑紫的嘴唇，道：“你很想要是不是？”

    他說著還晃著手中的煙桿子，我猛的點頭伸長手渴望著他遞過來。

    “這好東西可是要……”

    “我懂，你要什麼都給你。”我急忙打斷他的話說道。

    他迷離的雙眼睜開，嘴角微微勾起咬著腦袋道：“你不聽完話就答應，真的就那麼期待這把煙桿？”

    “是的是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那還有一絲理智，只想要來那煙桿子好好吸上一口。

    然而對方根本不遞過來，還給自己添了一口，帶著讓我羨慕的神色晃著享受著。

    我想要爬起來衝過搶奪，但是那撐著身體的雙臂軟弱無力，瞬間就有倒下去了。

    腦袋撞擊床上木頭卻引不起我的注意，畢竟我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謝，心神全部在那邊吐著煙火的煙桿子上，我眼睛幾乎是隨著對方手晃動而移動。

    “那你最重要的來交換。”他說道。

    我現在只想要吸一口那讓我上天的煙氣，那會思慮一下對方口氣有些問題，猛力的點頭還是那句他想要什麼我都給。

    “你要準確的說出來。”他還是不給我煙桿子，晃著注視著我提醒著。

    “不就是命？給你就是了。”我氣沉丹田幾乎用吼的，道：“給我煙桿子！”

    “不給！”對方搖頭，任由我渴求伸手眼巴巴的望著。

    他像是玩耍我，可是我沒有任何一點像反抗的意思，只想接過來那煙桿子舒舒服服的吸一口，然後躺著去找那些小姐姐。

    對方看著我道：“你的命不值錢！”

    “那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我急忙接話。

    對方沉默拿著煙桿子吸著煙，晃著腦袋雙眼迷離，我想他一定見到的剛剛我見到的小姐姐。

    我費力用雙手撐起有些虛弱的身體，要繞過小臺子，幾次失敗我卻不放棄，在床在爬行過去抓住對方敲著的腳踝，渴求看著他享受的神色，道：“求求你給我煙，我受不了了。”

    “年輕人啊！”對方瞬間清醒過來，頭擺正老者床頭，瞥了我一眼道：“你啊，想想自己最值錢的是什麼，說出來交給我，那麼這煙桿子就是你的。”

    “我……我的命你都說不值錢了，哪兒還有……”

    “命當然不值錢我要來何用，但是死了之後有什麼？”他打斷我的話說道，那口氣跟小時候人販子騙我的一個情況。

    但是我也是隻腦海一閃而過，完全沒有多去細想，我就隨口道：“死了之後就是一個肉體，你想要拿去煉製……”

    “說了命都不值錢還不懂？”他忽然咆哮起來。

    我受到點驚嚇，手脫離他的腳踝並在床上蠕動倒退，大腿撞到那臺子，上面的東西瞬間都被打翻了。

    一個盆子和一個盒子蹦飛裡面的東西散落下來，茶壺裏的熱水也散落出來，在床木板上流淌。

    我手不小心沾到一點，燙得我直喊疼，盒子裏散落的東西像是灰燼一樣漂著，有一點掉在我的臉上順著滑落。

    “菸草絲……”我聞到那股熟悉味道後激動起來，趴在木床上伸處舌頭迎接著掉落的菸絲。

    雖然含在嘴裏沒有煙桿子點燃後那種刺激，我卻也興奮無比，那白花花的小姐姐又出現了，我激動著喊著跟著舞動，聞著那淡淡成**人的味道。

    “還想享受？”

    我耳朵傳來一聲咆哮，所有的小姐姐崩碎了，那個人半蹲在床上揪住我腦袋上的頭髮，面目猙獰的看著我，道：“可知道你是本大爺的奴隸，沒經過允許誰准許你吃煙絲？”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為他的奴隸，也不像是辯駁，伸出舌頭渴望著上面掉落那越來越稀疏的菸絲。

    “還不說話！”

    他揪著我頭髮往上提，然後猛力往下按，我腦袋與牀板重重的磕碰一起，額頭沒有血液流出來，卻疼痛無比感覺要被撕裂一樣。

    可是心裏對於菸絲的渴望，壓住的疼痛，我竟然乞求道：“你打我可以，但是請給我菸絲，不要只要一口，求求你了。”

    “滾！”他扔下我的腦袋，站起來用腳踩著我後背，腳趾頭和腳底板鑽著我的脊椎，還惡狠狠的說道：“想要菸絲奉獻你的靈魂，否則菸絲沒有，那你就……”

    “原來你是要靈魂啊!”我笑起來了心裏激動不已，可以繼續和那些小姐姐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