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漫長的黑夜
李同狀說是尋到一處山泉就去清洗碗筷,我們幾人盤坐在樹下等著時間的到來。
夜晚一般在睡眠中度過非常快速,等待可非常煎熬,那一分一秒都如同一月一年,我心裏漸漸的不平靜。
爲了保持著冷靜,我起身拍掉屁股後的草葉,把軍用的電筒交給鹹文斌教授,接著夜色在小樹林走動。
沙沙……
秋風掃落葉的聲音,在夜晚格外的清晰,我腳踩著枯葉也發出聲響,與其一起像是奏響夜曲。
說實話,我甚至認為是哀樂,因為自從進入巫童村所在的地方心情就忐忑不安。
按照我們來到這裏之前,北黃鎮的居民所言,巫童村向來不接受外人進入,哪怕是公家人的人很不能,從村裏出來的人閉口不談,甚至一說巫童村,大多臉色大變匆匆離開。
這哪怕是再傻的人也明白,巫童村怕是大大的古怪,不可能只是風水局那麼簡單。
嘩啦啦……
清泉流水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回神過來的時候,看到前面三米李同狀正撅著屁股,在一個小池子邊洗東西,動作有些古怪,手提著一個鋁鍋,僵硬沒有動彈,裡面的泉水不斷流出。
“狀狀!”我叫了聲,他並沒有迴應還是保持著的動作,我怕出事快速走過去。
然而泉水清澈無比,倒映著周圍樹木和稀疏的天上星辰,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我伸手拍拍他,道:“你到底發什麼呆?”
“剛剛,剛剛……”他回神說著磚頭,半天憋不出一句話,倒是臉色蒼白汗珠如雨。
“到底怎麼了?”我鄒眉頭問道。
“沒事,沒事!”他急忙搖頭,隨便洗洗把碗筷收緊鍋裡,招呼也不大就跑回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一陣無語,想來下沒有立即返回,轉身站在這個不到一米見方的小水池前凝視水面。
水面漣漪不斷,看似從地下河冒出來,順著石頭縫隙流向不知之地。
看著沒什麼稀奇的,我蹲下里伸手進池水,差不多是二十多度的樣子,並沒有我想象的冰寒。
“奇怪了!”我轉頭看了二十來米火堆中的李同狀。
這**一般不會大驚小怪,畢竟天天在太平間摸屍體,我可不認為有什麼東西能嚇到他,可剛剛那神色比唯物主義的人看見鬼還驚恐,從其表現來看也不似作假。
當我轉頭回來的時候,忽然水面浮現一張人臉,雖然一閃而過卻能看出來是是一個男性,可由於樹木遮擋月光又太快消失,沒能看清具體。
我安穩住跳動的心臟,等到了寒毛消散後,有靠近一點注視著。
整整五分鐘過去,水面並沒有再出現什麼東西,只有那水底下的冒出來的水,形成的小泡泡和蕩起的漣漪。
我思考一番,謹慎身後碰了下水,一分鐘後果然有出現一張人臉,是一個大約只有二十幾歲的青年,蒼白驚恐的臉讓我嚇一跳。
這次也停留比較長,大約有十幾秒,最後幾秒的時候能看見他嘴巴張開,在講著些什麼東西。
之後消失無蹤,我在伸手進去池水裏,再也沒出現人臉了。
我起身返回去,倒不是不在繼續試驗,而是我盯著水池看太久了,眼睛疲憊不說,還覺得自己長得不咋樣心情不是很爽。
返回原地後,飄在半空的石睿用眼神示意,我順著看過去,那邊李同狀背靠著一棵樹抱著雙腿,下巴頂著膝蓋,看著噼裡啪啦的火堆傻愣著,好像很冷雨停幾秒就身體就抽蓄一下。
我把剛剛所見告訴石睿,他扭著身體看池子那邊,眯著眼道:“有意思了!”
“你知道怎麼回事?”我問道。
“具體不是很很瞭解,但是有些猜測。”石睿說道,看著他沉默下來,我知道他不打算解釋。
可我心裏好奇得很,哪兒忍得住,我就道:“那就說說看看。”
“大概也許,嗯……或者,那水裏倒射的是一個求救訊號。”
石睿這話差點讓我差點憋死,恨不得一拳頭揍在他那死人臉上。
當然考慮到實力差距,我並沒用衝動,而是揶揄道:“你這不自信好意思稱自己是死十多年的老鬼?”
“不好意思,你堂哥我從來就是一個年輕的鬼。”石睿語氣那相當的淡定。
我還能說什麼?面對如此厚臉皮的鬼,唯有直接無視纔不至於氣死自己。
我繞過火堆,走到李同狀面前蹲下擋住火焰,看著他驚恐的眼神,安慰道:“剛剛我也看見人臉了,並不是尋替的不用怕。”
李同狀抬頭看著我,可驚恐神色並未消散,幾秒對視後他搖頭,又把下巴盯著雙膝不言不語。
“你為什麼不把事情說出來,我們好好商量下?”我盡力用哄小孩的口氣。
“他不是剛斷奶。”石睿老毛病又犯了。
我感覺他飄在伸手火堆上方,也懶得回頭背對著罵道:“你一天不擡槓會死?”
“我已經死了。”又是一句廢話。
“算了算了。”我深深嘆氣起身擺手道:“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想理會了。”
“說得最近好像是好人一樣,明明就是想從摸屍體口中探查資訊。”石睿說道。
是的,他真的是夠了解我,確實我是這個想法沒錯,但是不否認也有一丟丟的關心是不。
不過顯然跟一個鬼講道理很傻,所以我直接無視了走向鹹文斌教授那裏盤腿坐下來。
教授想說些什麼,我搖頭閉上眼睛,他也就沒在開口。
之後事情又回到原點,隨著等待時間流逝,我又一次煩躁起來,可掏出手機一看,才他大爺不到晚上十點,還足足有七個小時讓我怎麼熬。
睡覺也許打發時間最好的方法,可是想想我還是放棄,畢竟這地方可是在風水局,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請,我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去。
時間過去很久,我拿出手機一看,麻蛋纔過去半個小時,在我的感知中可是又三四個小時了。
“我受不了。”我再次起身拍拍屁股的草葉,道:“有什麼娛樂專案?”
“有啊,比如聽我講那遙遠的故事。”石睿笑得很賤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