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頭曾經明言，凡事沒有巧合只有必然。

    我一直不贊同，然而此時此刻我認同了，一路上我們追尋答案環環相扣之下，纔會在如今遇到了山子惠的手段。

    此時在我夢境中失去理智的那名鬼女，聲音只尖銳讓人難忍，如果是在現實世界，不知道會喊破多少玻璃。

    不過在在這裏她翻不起什麼浪花了，最紅被我用鎮符徹底收住了。

    她被壓在符咒下還在掙扎，嘴裏還是在咆哮著，“你們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好漢……”

    滿口滿口沒有邏輯的話，想要盤問都無從下手，最後還是同爲女人的李鵝兒有辦法，只見她舉手狂揍了一頓，鬼女才停止下來。

    “你聽誰的吩咐？”石睿上前問道。

    “哼！”被壓在夢境地上的鬼女還是很硬氣。

    啪！

    李鵝兒一巴掌拍在鬼女屁股上，會不會火辣辣的疼痛我不知道，之間鬼女蒼白的臉猙獰著，卻咬著嘴唇不敢叫屈，眼睛倒也是有些水珠子瀰漫。

    “說，不然繼續揍。”李鵝兒可沒有同情心，雙眼寒光爆射。

    要知道她可是長得一副大家閨秀模樣，卻又如此狠厲的一面，我忍不住打了寒顫，有些同情看了李同狀一眼，換來他的鄙視，不過被我無視了。

    接著盤問非常順利，鬼女並不是直接由我們租房間的民宿老闆命令，而是聽從於一直長期住在二樓的一個房客。

    而之所以房子租那麼便宜，是因為鬼女聽從那房客命令，嚇瘋數個普通人旅人，登上報紙後民宿老闆只好以低價格出租，距離我們最近的一批客人，大約已經是兩個月前了。

    可讓我們無語的是，鬼女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房客要如此做，李鵝兒認為是說謊，又一番逼問後鬼女答案依舊，我們也就信了。

    鬼女被我們聯手封在我的夢境中，然後他們就離開而我退出這個夢。

    醒來的時候開啟燈，李同狀已經不在，拿手機看了下是凌晨五點多，可現在是深秋時節太陽沒那麼快升起，外面還是一片漆黑。

    啪嗒……

    天花板傳來一陣響動，估摸著是人的腳步聲，從不算非常均勻的傳遞程度，應該是慌亂焦急。

    我迅速翻身下床套上衣服後，開啟房門衝出去，我們所在的地方本來是四層，可能由於忌諱被房東寫作五層，其實真正的五層是樓頂。

    三步做兩步越過臺階，上面樓頂的安全門果然被開啟了，一陣陣呼呼的冷風不斷灌入。

    我雙臂裹著身子一咬牙衝出去，外面天空星星不多，整個城市也一片漆黑寧靜，沒有來的我打了個機靈，眼神掃視了一圈後，在角落那邊水塔有人影晃動。

    我謹慎的走過去，人影是在水塔臨近邊緣那邊，正好擋住我的視線。

    在靠近一點後，可以從影子上判斷有一個是李同狀，還有一個跌坐地上的人不知清楚男女。

    繼續走幾步後看清楚了，跌坐的人是一箇中年禿頭漢子，臉上猙獰又痛苦可是偏偏嘴巴喊著求饒的話，眼神卻是閃爍個不停。

    問我為什麼看得清楚，那是因為李同狀用拿著一個軍用電筒，直接照射漢子的臉，石睿正飄在他背後，可能是防止對方狗急跳樓。

    我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而是站在水塔邊，與他們正常是一個七十度角的側面，也剛好可以看到那個中年人的神色。

    石睿是發現我到來，他眼神示意我護住這個缺口，不能讓對方跑回去，我無聲點頭回應。

    “為什麼要針對這棟房子第四層？”李同狀冷哼，配合他那185身高，又場面摸屍體緣故，在這凌晨時分說不出的一股寒冷。

    中年漢子都不敢直視，雙手撐著地板之間有些小動作，但是一句話都不說。

    “說！”李同狀這個一個字在這寂靜清晨裡傳得很遠。

    中年人明顯被嚇了一跳，雙手有些抖動身體都快維持不住了。

    他撐住後有些委屈道：“你這年輕人是怎麼回事，我不就失眠上來透透風而已，為什麼追著我不放，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報紙一上以前這裏發生的死去都要被你承擔了。”

    “你還敢提這個。”李同狀看來做法醫經常與警察混一起，這審犯人的手段也學會不少，聲音雖然小了但是語氣更冰冷了。

    中年明顯撐不住了，眼角竟然有淚水滑落，當然我懷疑是因為寒風颳過溢位的淚花，反正我一點都不同情，雖然看著非常委屈。

    那李同狀更不可能被騙過，他道：“不老實的話，就別怪我了。”

    “你這是強迫，你……”中年人還要狡辯，但是抬頭看了眼側面背對我的李同狀，急忙低下頭身影越來越小微不可聞了。

    李同狀著軍用電筒的手發出咔咔的聲音，顯示內心的憤怒有多嚴重，我估摸著是他以為這中年人命令，被那鬼女在洗手間揍一段的怒火還沒平復原因。

    當然不否認有我的原因在裡面，但是誰知道呢，反正他不敢在這事情上懟我，畢竟我也有我的委屈。

    他忽然走過去蹲下來，伸手把中年人頭抬起來，用電筒直射對方的研究，怒吼道：“是什麼東西讓你如此喪心病狂？五個人整整五個人現在還被關在瘋人院。”

    “你這年輕人栽贓陷害本領不小，而且別跟我兇，警察都不能沒有證據時候動用私刑。”中年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懟回來了。

    李同狀抬著他下巴的手用力的細節我看得一清二楚，再說中年痛苦的表情也說明一切了。

    我在考慮著要出去阻止，畢竟中年人說得沒錯，我們不是執法人員不能動用私刑，最重要的是把對方下巴捏壞，難道要對方用手寫來回答？

    不有人比我更快，飄在邊緣的石睿開口道：“你是一個法醫不是醫生，不要那麼職業敏感，再說那五個瘋的人也不是沒救。”

    於中年人不同，李同狀是可以聽到石睿的聲音的，他立即怒道：“你們石家的人都是那麼絕情？石垚那個王八蛋之前故意不救我，躺在床上聽著我被揍慘叫，現在面對傷害五個人的兇手，你要我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