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恐怖
東木鎮的水庫,是從畲江引入進來是東木和池安鎮水源之地,日常供應十五萬人的飲水,現在被三具屍體佔據了。
這三人穿著刑警隊的衣服,身體已經腫脹起來面目全非了,根據推斷大約死亡時間是三個小時以上,會泡脹成這樣根本不可能,唯有有人用邪術纔可能。
在我們來之前郭達大叔已經通知水庫管理處停止供水了,現在也不能讓李同狀和相關人員來,我們也只能自己打擾屍體了。
爲了避免意外,郭達大叔和廣光叔不讓我們動手,他們只吩咐我們找可以勾的樹枝什麼。
現在到處不安全,我們也不敢到處走,只是在附近砍下樹枝就回來了。
當我們回來的時候,兩個宗師級別的走陰人,已經在一張兩平方米白色的紙張畫下符文了,依舊是我看不懂老九直接頭暈不敢看。
肖雯潔倒是很淡定,走過去放下三米長拇指寬樹枝,道:“驅邪符,爸你們看出來什麼了?”
“別的不清楚,但是實體腫脹成那樣,郭叔叔預計是西南那一面的巫術防範未然而已。”廣光收筆起身,對我們三人道:“早先你們在院子撿到的符紙拿出吧。”
“要那麼多?”
我伸手在口袋掏的時候,老九和肖雯潔都有些不情願異口同聲。
“財迷!”
“不要那麼懶!”
郭達和廣光一人針對一個,老九和肖雯潔立即低頭磨磨蹭蹭的淘著,我已經把符紙給了郭達大叔了。
“小垚剛剛撿的最少都拿出來了,你們一個人就拿七張?”廣光接過老九兩人符紙後神色頓時冷下來。
“爸,你不相信我?”肖雯潔驚叫著,老九也道:“對啊,叔叔你剛剛還有時間看?”
“別廢話,統統都拿出來,不然等下丟你們去水庫耍一下。”廣光冷哼,嚇得老九和肖雯潔不甘私藏把符紙都拿出來。
那數量頓時讓我眼暈,之前院子中每一種我只撿五張,好傢伙兩人都是我的數十倍,真實一個貪一個懶都發揮極致了。
“哼哼!”
廣光收進自己肩膀掛著的布袋,這是他醒來時候從椅子順手帶上,不然他換成一個高道的道服,還真沒地方放了。
顯然符紙是不用那麼多,他這是要收回了,可老九和肖雯潔也只能露出委屈不敢說什麼。
“好了,你們都推到一旁!”郭達大叔也收筆,他的毛筆跟廣光一樣那麼的奇怪。
此時,白色的紙張只有符號沒什麼特殊,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一股浩然正氣,好像是我面對他們兩個宗師一樣,我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麼符咒很值錢了。
郭達大叔拿起白色紙向着水庫丟出去,雖然深秋的夜風不小,然而紙張如鐵片平直沒有被撼動,落在湖面上爆發出刺眼的紅色光芒。
“果然!”郭達右眼爆發寒光,道:“用大降咒!”
“山川有靈,水水無乃乃……”廣光手捏著大降印粘著咒語。
這咒語我在泥刀錄上看過,是專門收服兇靈一種,印記有九十九道,比之我會的鎮符複雜數十倍,不是一般人能夠施展,特別印記轉化還不能停頓出錯,否則會反噬自身。
隨著廣光的咒語,浮在水庫的白色符紙上鎮邪符號冒出來,跟影視中看到的差不多,字型繞著湖面盤旋。
轟隆隆……
水庫上方烏雲密集席捲覆蓋夜色,雷聲震天撼地我感覺心臟都被重擊一樣,難受呼吸有些不順暢。
“請祖師鎮邪!”郭達大叔神情肅穆,而後他那瞎的左眼竟然睜開了,整個瞳孔都是黑色,說著一絲絲幽光。
呔!
一個跟廣光身穿的華服道袍一樣的老頭影子,浮現在湖面那漂浮的紙張上,在郭達左眼射出一條光芒後,如同活起來發出一聲震喝。
平靜的湖面掀起陣陣浪濤,天上烏雲滾滾而動,裡面雷電流竄隨時要劈下巨力一般,整個水庫周圍瀰漫着訝異陰冷的氣息。
嘩啦!
這時水面上三具刑警的屍體被水柱頂起來懸在二十米高的地方,‘啪啦’一道閃點落下分成三股擊打在三具屍體上。
郭達明顯著急了,左眼黑瞳黑仁發出更強烈的光芒,站在紙張上的那道老頭影子,右手中拂塵甩動左手桃木劍揮出一道光芒,直衝天空烏雲而去。
“太演化而靈神之……”廣光的大降咒隨著手捏著印越念越快,左手的搖鈴也不斷傳出急迫的鈴聲。
“後退一點!”石睿忽然飄過來驅趕,我們三人沒有猶豫,急忙後退了好幾都要出水庫邊上的水泥路範圍了。
咚咚……
這時候傳來一聲擂鼓的響聲,源頭在烏雲之上,而後被水柱聽起來的三具屍體忽然站起來,它們的身體浮腫看不出原本的樣貌,唯有那雙眼睛透露出深寒,讓水庫周圍的溫度又下降許多。
“瑪德,這是什麼惡鬼?”老九渾身顫抖著,說著的時候口中不斷哈氣。
我和肖雯潔也差不多,我感覺自己是沒穿衣服在寒冬大雪一般,腳趾頭都沒有什麼感覺了。
“被挖出來的老鬼。”石睿飄過來說著,同時間我們周身的溫度提升起來。
“謝謝!”我們三人同時道謝。
“小事。”石睿轉身面對水庫方向,道:“沒想到這個時代,還能有人施展得出來這一點巫蠱術。”
“什麼巫蠱?”我問道。
“血降!”
石睿說著的時候回頭,本來就是一張死人臉,現在變得更陰森,老九又直接被嚇得躲在我後面,瑪德我懷疑那天肩膀會被他給抓碎了。
我很嫌棄拍掉後,看到肖雯潔臉色有些不對頭,就問道:“你也知道這巫蠱術?”
“我奶奶就是因為這術法死的,我……我永遠忘不了那場面……”
“不想說別說。”
我看著肖雯潔身體不斷顫抖,一手把她攬入懷中。
她的身體很冰冷如從冰窖出來,要知道現在有石睿抵擋陰氣,我們是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她會如此無非就是源自靈魂的恐懼。
我雙手用力抱著她,安慰道:“不怕我在呢!”
“嗯!”肖雯潔深深埋首我胸膛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