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逆天不成
在我們的幫助下,萬永思和萬聖傑靈魂迴歸身體,並在萬聖傑生物科技公司那棟古怪樓裡,找到了仇見莛。
這個女人被女巫師折磨了一二十年,面板蒼白身形枯槁,意識狀態也都快崩裂了。
一家三口見面的那一刻,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讓人動容。
這裏也找到了於宏放的二兒子,女巫師具體不會知道用的是什麼方法,我們找到的時候,那個小嬰孩依舊是還是小嬰孩,被放在瓦罐中泡著藥水,味道非常嗆鼻。
同時這棟樓裡,這樣的才罐子上千個,你們的嬰孩大多都成為枯骨了,骨頭捧在手心都填不滿,背後卻是一個家庭的悲劇。
跟著我們來到刑警們,每一個臉上都表情複雜,有愧疚有不忍更多是憤慨。
貝飛舟帶著兄弟和法醫李同狀一起,把每個瓦罐都好好封存,回去後一個個驗證,還那些悲愴家庭一個公道。
這其中讓我動容的是,萬永思一家三人當即決定,把公司股份全部捐獻出來,作為兒童福利資金,雖然其實這些事情都不是他們做得,但是他們的理由讓人無法拒絕。
因為他們說,那群壞人是頂著他們的名字和臉禍害他人。
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在警車帶領下回道廣泰市第一醫院深處太平間,李同狀帶著那上千個瓷罐去太平間屍體暫存冷凍庫。
其餘我們幾個進入表面是保安室,實際是郭達老人的家裏。
老人全面檢查了仇見莛身體,排除了被陰物附體的威脅,才讓萬家父子待下去休息。
時間匆匆而過,整整三天我們都沒出過門,我更是幾乎躺在床上度過,當然不是那啥子,而是我魂出殼的後遺症所致。
仇見莛和柳懷蕾、於宏放都恢復正常了,只是仇見莛心裏創傷沒那麼容易好,偶爾還是呆愣傻呵呵自說自話。
最後一個是要救的是嬰孩,這件事情最為棘手,老人都關在地下室那個暗室裡兩天,嬰孩的罐子也被抱進去,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今天一大早,我們一群人都來到地下室等待,因為按照老人的說法,三天的時間不管行不行都會出來。
牆面大本鐘滴滴答答的流轉,我們都忐忑不安,知道鐘聲十二下後,暗室門開啟了,老人一臉疲憊的抱著瓷罐走出來。
“大師怎麼樣?”於宏放夫婦急忙上前。
我也上前默默的結果老人的手中的瓦罐,雖然裡面被泡在藥水的嬰孩有些恐怖,不過我還是強忍了。
“對不起!”老人疲憊非常臉色,沒有瞎的右眼更是血絲不滿。
於宏放和柳懷蕾抱在一起跪在地上大哭起來,結果還是那麼的悽慘,大兒子爲了保護母親和弟弟,都犧牲屍骨不全,最後弟弟就不回來,這的確是人間悲劇。
後面萬三人臉色的愧色更濃,低下頭不敢看我們這邊。
“對不起,要是我在早點早點發現問題,是可以救回小娃娃。”郭達老人說著話的時候是那蒼老,我能感覺他的情緒非常低落。
肖雯潔和老九都要開口安慰,我搖頭示意他們不要打攪。
按我的三觀來說,第一老人不是一直在廣泰市,不知道情況非常清楚,第二他只是一個會一點陰陽術的普通人,面對一群老鬼兇物的算計,有力不逮更是稀鬆平常,綜合以上老人一點錯的都沒有。
當然我沒說出來,畢竟老人這時候要的絕對不是安慰,而是自己想得開。
牆上那個以往老九每次看到都口水稀里嘩啦大本鐘,走到了下午六點的時候,柳懷蕾哭累倒在自己丈夫於宏放懷中,哭聲才斷掉。
“上去吧,晚飯還是要吃。”郭達老人雖然情緒還是低落,不過已經比幾個小時前好許多了,站起來走向通往一樓的樓梯。
柳懷蕾從自己丈夫懷中蹦起來,哭道:“大師!”
郭達老人踩著階梯的腳頓住,身體微微顫抖輕輕的搖頭,柳懷蕾和於宏放立即神色黯然無光,那種天塌下的感覺,我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眼角淚水跟著流下來。
這時,我忽然發現之前給肖雯潔他們躺的床消失了,現在是八仙桌擺放的位置,後面一個背靠古董木椅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以為眼花,細看了一下確實是那隻龐大,站起來都有我腰身的大黃沒錯。
“你怎麼回來了?”我大聲叫道。
走上階梯的老人聽到的聲音回頭,右眼也有些奇異,噔噔衝下來跑過去。
老人的行為顯然跟平常作風不符,但是我能理解,果然郭達老人激動的道:“大黃,你作為地府內部人員,能有辦法讓娃娃回魂?”
大黃卷縮在椅子上沒回話,我忍不住抱著瓦罐上去放在桌子上,跑過去搖動大黃。
嚕嚕……
**這隻死狗在睡覺,在近前聽到的呼嚕聲太大了,幾乎是貼在我耳朵一般。
“睡***啊,你給我醒來。”我使勁的搖,它使勁打著呼嚕,氣得我脖子和臉都發燙。
“別搖了。”石睿忽然從我褲頭上的泥刀冒出來,掃視在場每一個人後,道:“靈魂離開體魄太久了,那娃娃的身體機能雖然沒腐爛,卻也是屍體沒錯。”
“我不信!”
我搖頭,要知道這個瓦罐中的嬰兒,跟那幾百個完全不一樣不說,還栩栩如生面板連水泡的痕跡都沒有,要不是心跳不在跟睡覺沒什麼兩樣。
“不信也得信。”石睿冷眼。
我頓時有些憤怒,道:“你不要以為自己逝去了……我不信。”
一開始我想說董浩大的事情,不過想到這話不能亂說生生的改口了,只是石睿那能不知道,那張死人臉神色立即陰冷下來,雙眼注視著,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漂著我身前看了一會兒,轉頭面向郭達老人,道:“老頭,逆天改命這種事不可能,你的壽命也給不了嬰孩,他不是走陰人,這事情你比誰都清楚,不要在掙扎了。”
郭達老人神色頓時又低落了,我在一邊心狂跳也愧疚,我轉頭看向肖雯潔,她也是一個正統的走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