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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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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陳叔的怪異

    隨著打鬼的人越來越多,那被女鬼附身的壯漢抽出了一下就面色蒼白的捲縮成了一團,好像非常虛弱一樣,同時一道紅光飛出體外,漂浮在空氣中,隱約還有兩聲女鬼的尖叫。

    見到那一一幕,陳叔立馬出手制止了所有人:“停手。”

    其他人之前都見到是陳叔摘柳條打鬼,都把他當成了一個會道道的道士,一個個面色恭敬,果斷在第一時間停手。

    大漢昏迷不醒,一些人滿臉焦急,陳叔直接不急不緩的走到人群中,咬破了手指,然後點了一滴血在大漢的眉心。

    結果嗔目結舌的是,那大漢竟然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而且整個人給人一種生龍活虎的感覺。

    令許多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大漢被打的事情完全不記得,就連身上的傷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身體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傷痕一樣。

    之前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大漢被許多人打得傷橫累累的,結果被陳叔一弄就一切煙消雲散,整個過程跟一個變戲法似的、一幕幕讓我差點驚掉了下巴。

    一切解決完以後,包工頭嬉皮笑臉帶著幾個工人走了上來,馬屁什麼的盡數齊出,各種各樣的讚不絕口,說得比古代天橋底下說書厲害了不知多少倍。

    不過我也不好評論什麼,因為這件事解決的也不是我,而是我的陳叔。

    我也不在意,而是注意力落在了遠處空中漂浮的紅光身上,而且我不經意的一瞬間也注意到陳叔眯著眼睛看著那道紅光。

    仔細看去,我能看出陳叔滿臉貪婪的看著那道光芒,不由有些錯愕。

    最後在我的目光下,陳叔走向了那道紅光,抓在了手心中,周圍的人似乎並未發現那奇怪的舉動是做什麼,只是滿臉敬畏的看著他。

    那一團紅光在陳叔寬大的手掌中,就像是一團發出紅色光線的刺球,簡單明說,外形就是一個形形色色的海膽。

    “陳叔,這是什麼?”我走到了陳叔一旁,心中對這由女鬼轉換而來的紅球的來歷十分好奇。

    “這是鬼魄。”陳叔並未過多解釋,只說了這一句話。

    “刺啦”一聲,說完一句,整個刺球被陳叔直接捏爆,他目光中閃過一道不盡人意的陰霾。

    我聽到了那一聲聲音,也沒多看,而是走向了正在叫我去打獵的老九。

    老九看了陳叔一眼,沉默不語,最後咧著牙齒一笑,跟我勾肩搭背的朝著工地外走去。

    同時我轉頭看了向陳叔,打了一聲招呼:“陳叔,我有事先走了。”

    這次的事不是我解決的,錢自然算不到我和老九身上,留著也是白搭。

    陳叔雖然是我的親戚,不過也不是太好,我只是記得我老爸在世的時候,陳叔就一直是跟在我老爸身邊做事。

    其中一些本事,也是跟我老爸學來的。

    陳叔這個人在我的記憶中,並沒有太多的印象。

    出了工地以後,我也沒多想,而是和老九去我家準備了獵槍和一些袋子,直接就往村子日出方向的西邊山林竄了進去。

    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山間流水潺潺,蟲鳥依鳴,萬林叢生。

    一片一望無際的山林,這邊山林與惡鬼坡連線在一起,最下面就是工地。

    小時候沒事的時候,老九這小子都會叫上村裏上了年紀的孩子進山打獵,誰打得多,就可以當村裡的孩子王。

    當時老九意氣風發,幾乎每天都跟著陳叔打獵,打槍的水平跟國家二級槍擊運動員面前都毫不遜色,我和其它的人自然而然的落下陣。

    當時年輕氣盛,爲了爭一個孩子王,也是玩心大起,想證明自己獨特和強大罷了。

    現在想想,苦笑不已,滑稽至極。

    進入了山林裡,老九頓時匍匐在了草叢裏,十分經驗老道的把整個人覆蓋在了草林子裡,一片綠油油的,如果不是親眼看著他竄進去,恐怕就連我也發覺不了裡面正挺著一杆土黃的槍支在那裏。

    “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飛出一百米,一隻豪豬棄重重的砸在了一個約有半米的深坑中,抽搐幾下便沒了動作。

    我目瞪口呆,這老九幾年不見,真當刮目相看。

    不過我也沒多想,這老九本來就是一個天生的槍手,打獵的時候一槍一個準,以前打得最差的時候也能把一槍打掉獵物的一隻耳朵。

    從剛拿槍的時候開始,這老九的槍法就特別準,而且第一次與陳叔出去打獵的時候,第一天就打了二十幾只,連陳叔都自愧不如。

    我有時候都有些懷疑,這老九是不是前輩子就是一個特種兵王投胎來的。

    沒過一個小時,老九就洋洋得意得裝滿了一籮筐各種各樣的獵物,反而我身前的一片草地上一個裝有僅僅一隻大鳥的籮筐顯得十分蕭條。

    我不服氣,自然要比一番,結果也沒多大用,打了一天獵,也只有三隻獵物。

    回去的時候,獵物全部被我用食鹽儲藏在了空蕩蕩的水缸裡。

    老九打來的獵物則全部送給了我,決定留在我家一天。

    十二隻豪豬,十四隻紅鳥,四十隻山雞,全部拔毛以後裝進了缸裡,拿了五隻出來做野味。

    晚上做好一桌後,我去村頭的小賣部買了一瓶白酒,我和老九九津津有味的大吃大喝了一頓。

    晚上我則把我老爸生前住的房間打理給了老九,我這家老宅也就兩三間房,其中一間房一直是空著的,我爸生前跟我說是留給我媽的,不能讓別人住進去。

    不過我從出生以來,都沒聽說我爸說過我媽的事情,估計是有什麼隱情不想說。

    至於是什麼隱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就算想從我那死去的老爸那裏知道一丁點訊息什麼的,估計也不太可能了。

    我媽是死是活,我爸也沒說過,一丁點訊息都沒透漏,對於我來說,我爸的嘴相當於一面密不透風的牆。

    在我看來,這一輩子也是別想知道什麼關於那秘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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