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孤魂野鬼
我現在處於一個詭異的狀態,廂房的門關上了,可我的腳也穿透門,腳掌露在外面,我縮回來都不可以。
我怒了高聲大喝,“瑪德,不出來是不是,信不信小爺拆你的房子。”
叮叮……
樂器從急促變為舒緩,然後我感覺身邊又什麼東西出現了。
果然耳邊又一道軟軟的氣息,但是陰森帶著寒意,我身體不禁的抖了一下。
“公子真著急!”耳邊是溫柔的女聲響起,是冬日的河水過錯了季節跑春天了,所以有些冰寒。
我扭動僵硬的脖子望過去,卻沒有發現應在,我以為是在背後桌子邊,後仰頭望過去,也幸好腳卡在門上,所以角度還算維持得住。
果然是桌上邊坐著一個盤發的宮裝女子,抱著一把琵琶,纖秀的手撥弄著琴絃。
雖然我的倒著看,可非要形容的話,這個女子真的美麗不可方物,鵝蛋臉杏目秀鼻,加上那白裏透紅的面板,配上淡藍色的宮裙,幾疑是落入凡間的仙子。
“好看?”女子微笑問。
我幾乎下意識會,“好看,非常好看,我這輩子見到最好看的女人了。”
“想要我?”她又問。
“不想!”我脫口而出。
她微微皺眉,卻保持著的淡淡的笑意,問:“為什麼呢?我不合你眼?”
“正好相反!”我直立起身子,無法轉身就背對著她。
這如我所言,對方不止和我眼,還合我心中對女人的要求,可我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之事我腦中成就幻想過,這世界沒有那麼完美的事情。
反常必是妖,這可是走陰人都明白的話,作為一個剛入行的新蛋子,我也牢記肖雯潔的教誨。
“公子是敬酒不喫喫罰酒咯。”
背後女子聲音還是那麼輕柔帶著寒意,我聽出來威脅了,心裏並不驚慌,雖然腳卡在門上,現在對方想要做什麼我都逃不掉。
我道:“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做不到。”
“奴家還沒說呢。”
“不必說了,放我走日後好想見。”我握緊手中的泥刀淡定的說道。
“是嗎?”輕柔的女聲忽然變沒有了,是一個非常粗線的聲音,它又道:“那給你一點顏色瞧瞧。”
嘭!
我感覺心臟處被錘擊了,重重的力道讓我差點暈闕過去,是咬牙用血液的腥味抵住了。
可這還不止,卡在外面的右腳腳底好像被針刺了一下,絲絲入血肉的疼痛,讓我一身的神經繃得緊緊。
啊啊……
我大叫著雙手抓住大腿使勁的往回拉,這下可更慘了,腳和腳掌要分離一樣。
砰!
門忽然向內轟開,兩扇門帶來的風猶如颶風,颳得我面板升騰,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扇飛到處去落在那張古代床上了。
床是硬板的,別看上面鋪著棉被,那不過是視覺欺騙,所以我砸破床撞到粉碎的木頭又撞擊的冰冷的墊背。
嘰嘰……
下面老鼠到處逃竄,我一陣氣血翻涌頭暈目眩。
好久好久,還是在樂聲中緩過神來,我搜尋了掉落的泥刀費力的爬出來。
此時眼中的環境已大變化了,跟大堂一樣破碎殘敗,搖搖欲墜的桌上那茶杯破裂,裡面的茶葉散了一桌子,窗戶邊上的植被枯萎,盆子裂開露出裡面的黑土,那想薰香盒是青銅鏽跡斑斑。
至於那位仙子肯定也是沒有了,站在門邊的是一個壯漢,抱著不是琵琶而是二胡,正拉著非常哀傷的調調。
它是側身面對我,眼中看著窗外,我不清楚是看盆栽還是外面的風景。
我也不想去管一個大叔的愛好,翻身出床站穩後道:“合作一點誠意都沒有?”
“你所需要的墨水和毛筆在我手中。”大叔停下拉二胡轉頭盯著我。
瑪德差點把我嚇死,這**另外一半的身體被撤掉了,只有骨架還存在,裡面內臟也被一些樹枝給取代了,顯然生前經歷古怪的事情。
這一定又涉及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立即搖頭道:“我不需要那東西了。”
“走陰人的正義呢?”大叔跟之前那個鬼說的一樣話。
這次我懂得怎麼回答了,沒多想就回,“解釋權在我手上。”
“我叫萬永思死於三年前,之前在屋外的大塊頭有一部分屬於我的,更早之前你應該跟我兒子見過了,而你們進來這裏應該調查的事情跟我們有關,其實讓你幫忙不過是順帶而已。”
大叔完全不理會我的回答,自顧自的介紹,不過不得不說確實對我有用。
我探查了下身體的傷勢發現不嚴重,握緊手中的泥刀謹防大叔再來一次,開口道:“你給的資訊確實有用,但是如果帶你出去這裏,我認為做不到。”
“我沒登記在冊。”大叔說道。
“孤魂野鬼?”
我心頭一跳,遇到這玩意兒最棘手,一般背後亂七八糟盤根錯節,一旦答應下來我得耗費多少力氣。
大叔似乎知道我看不慣他半邊身子,又看向窗外留給我一個側身,才道:“有報酬的!”
“不信!”我搖頭。
“三百萬,事情辦妥後我告知你隱藏的地點。”大叔說道。
他的語氣是那麼鎮定,我無法辨認真假,也不急著迴應暗自思索。
老實說三百萬對我的來說誘惑力真的太大,要知道老九就欠了幾萬塊,就跟一個喪假犬一樣,如果有這錢我們兄弟就好過了。
最後我決定做這筆交易了,我抬頭看著大叔的側身,道:“帶你出去是可以,不過出去後你不能到處跑尋事情,我可不想承擔。”
“好!”
大叔答應他利落了,我怕有問題,想了下道:“鬼誓!”
“那麼謹慎?”
“當然。”
大叔微笑我立即回,他沒再多言,伸手抓住身體拉出一條絲線扔給我,我結果後纏在泥刀上確認沒有問題。
“可以帶我去找墨水和毛筆了。”我笑道。
大叔指著窗邊的枯萎盆栽道:“在裡面!”
我狐疑不過還是走過去,用泥刀敲碎盆子,裡面土裏果然藏著一個墨水和一根毛筆。
“那薰香盒也帶上對你有用處,算是贈品。”大叔在我轉身的時候說道。
我想了下也沒損失順手拿上了,盒的重量不小但是不妨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