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悲慘的家庭
“我是,請問是不是飛宇又惹禍了?”
從這位女士的語氣之中周青發現了一件事,似乎吳飛宇惹事的這件事彭秋萍已經習慣了。
這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做母親的不管管自己的兒子,為什麼還說又惹禍了?
周青第一感覺就是這個母親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您好,我是刑警隊的隊長周青,飛宇並沒有惹禍,我只是來找他了解一些事情而已。”
周青所說的是事實,他來這裏並不是因為吳飛宇又偷什麼東西了,而是因為他投遞信封的事情。
周青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誰讓他投遞的這信封。
而且這信封上的字跡並不是周青所認識的人的字跡,不用想,這應該就是吳飛宇寫下的字跡了。
這神秘人爲了不讓自己的身份暴露,也算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了。
這讓周青心裏十分的無奈。
這都遇到了第二個人了,和幕後黑手一樣都是神神秘秘的。
想要知道其身份都很難。
“啊!周隊長,飛宇他沒在家,要不您進來坐一會兒?他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彭秋萍立刻將周青請了進來了。
當週青進來的時候,他的鼻樑不由得皺了一下。
因為這房間內有著異樣的氣味,一時之間他有點不適應。
“抱歉啊!周隊長,讓您見笑了,飛宇他爹前幾年在工地上幹活受傷了,導致現在還無法下地走路,癱瘓在床,所以房裏的味道可能不算太好。”
彭秋萍臉上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她的姿態十分的低。
完全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
似乎是忍受了太多的人的白眼了,性格已經被磨的平的不能再平了,才變成現如今這個樣子。
而周青也在這裏側過身看到了躺在房間內的吳文彥。
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的周青便沒有在做出一副皺眉的樣子。
此時的他已然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作為母親的彭秋萍想要管住處在青春期的吳飛宇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作為父親的吳文彥想要管住他的兒子,更是很難。
吳文彥完全無法下地走路,這他怎麼管自己的兒子。
所以,吳飛宇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根本不是家裏不管他的原因,而是想管,卻沒法管。
這讓周青不由得生出了一種對這個家庭的可憐之心。
有的時候如果他不親眼見到是無法相信這個家庭會變成什麼樣的。
但是現在看到了,他自然就相信了。
而且從這個吳家買的這麼老舊的小區的房子,估計也是爲了統一供暖這種環境吧!
彭秋萍既要照顧吳文彥,又要出去掙錢,吳飛宇又不懂事,叛逆。
所以彭秋萍想要又兼顧著照顧家裏的各種事情,這完全做不到。
一個人可以分著做兩種事情,但是想要做三種四種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彭秋萍估計是用吳文彥的賠償款買下的這比較便宜的老舊小區。
“讓飛宇那混小子滾回來。”
就在周青坐下的時候,吳文彥的房間內卻是傳出了怒吼聲。
顯然,吳文彥不知道周青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吳飛宇惹事了,人家又找上來了。
對於他自己的孩子看著卻無法管,吳文彥的脾氣可想而知。
這種情況下也只有彭秋萍過去勸一下。
彭秋萍露出了歉意的表情之後,回到吳文彥的房間內也不知道和吳文彥說了什麼。
吳文彥得以消停了下來。
而彭秋萍從房間內再走出的時候則是一臉的倦意。
都說女人一旦過於疲累,是很容易衰老的。
從檔案上的記錄來看,彭秋萍只是剛過四十。
然而她現在的樣子卻是與六十歲的老嫗差不多了。
這就是因為她不只是身體上的疲累,既要在外掙錢,在家裏又要照顧吳文彥。
同時還有精神上的疲累。
因為吳飛宇和吳文彥這爺倆都不省心,而且這兩個人都是一天總是不消停。
吳飛宇那邊是總惹事,就警方這邊來到他家裏就不只是一次兩次了。
而吳文彥在家裏來人的時候就會怒吼。
甚至發脾氣。
嚴重的情況下直接將床上的東西扔下去,從而起到砸東西的效果。
他們家裏的很多東西都是因此被砸碎的。
而彭秋萍也只能默默的去收拾這些東西。
難道她不會去想這些事情嗎?
本來在這個年紀應該享受著美好生活的她,現在卻是疲於奔命。
看著與她同齡的人過的都比她好,她心裏能好受?
彭秋萍都是在竭力的讓自己的脾氣變得好一些,從而讓自己心大一些。
因為她清楚,如果她心裏這個坎過不去,那麼身體必然也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而這個家要是沒有她在這撐著,真的就會垮的。
“哎!”
周青嘆了一口氣,心中生出了一種悲意。
他已經決定了,一定要讓吳飛宇回心轉意,讓他成為這個家庭的主心骨。
讓他能夠扛起這個家庭來。
或者是能夠讓吳飛宇悔過,從而回到學校學習,考上大學,然後去工作,去支撐這個家。
周青最看不得這樣的事情,一旦他遇到了,絕對會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去扶持一下這樣的家庭。
這或許與他的過去有關吧!
對於周青的過去,沒有人知道,他也不會往外說。
哪怕是呂池和王強這等和周青如此親近的人,周青也是不會去說。
似乎那些東西成爲了他的上輩子,被他親手埋葬在心裏。
永遠不會挖出來。
又似乎那些過去太過於不堪,從而導致周青不願意去想那些,將其深深的埋在心中的最深處。
總之,周青的過去如果他自己不親口承認,那麼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哎!周隊長,我這個家啊!說不準哪天就會垮掉啊!”
好不容易將吳文彥安撫住的彭秋萍唉聲嘆氣的說道。
“飛宇還是那麼的不懂事,我真的管不了他,他爹又這樣,更是束縛不住他。”
“初中的時候,他可是人人眼中的好孩子啊!我們倆都寄希望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