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次撲朔迷離
“哈哈!周隊長,我們這大冷天的等你可等得不容易啊!”
周青下車之後,楊康時哈哈大笑著迎了上去。
但是楊康時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滿,似乎等待周青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
“抱歉啊!老楊,抱歉啊!諸位,實在是有些事情,我去看前任隊長呂池大隊長了,可能有些遲到,實在抱歉啊!”
周青一句話中整整說了三個抱歉,他的誠懇態度已經到了相當的程度了。
而站在楊康時身後的一些人本來難看的臉瞬間都消失了。
因為他們聽到了周青是去看呂池去了。
從這一點就可以證明周青這人品絕對沒問題。
自己上任沒有去將前任的一些功績否定,而是隻做了一件事,去探望受傷中的前一任。
這一點,他們心裏就開始認同起了周青。
進入到縣賓館內,所有人落座之後,楊康時率先站了起來,拿起了酒杯,對在座說道。
“我想諸位都是縣內各行各業的精英,今天縣賓館的飯菜可能不如你們的口味,但是諸位多擔待啊!”
“我們今天不是爲了大擺宴席來款待周隊長,我們只是來見一見周隊長,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好說話嘛!”
“當然,違法的事情別說是周隊長,就是我楊某人也不會放過大家的。”說道這裏,楊康時臉一板,在座的人頓時哈哈大笑著都擺了擺手表示不會的。
“所以,我們就簡單的一起吃個晚飯,大家都少喝點酒,意思到了就行了,好了,我楊某人先乾爲敬。”
說完,楊康時仰起脖子,整杯酒下肚。
面對楊康時的一乾而盡,所有人也都是拿起了倒滿啤酒的酒杯。
當然,他們都沒有多喝,因為都知道楊康時的習慣,他說了,就得按照他說的去做,否則絕對會不高興。
果然,楊康時看到眾人的酒杯都滿著,他笑了。
“這就對了嘛!好了,大家多喫喫,多去敬敬周隊長。”
楊康時的這些話不可謂不高明。
首先這裏是縣賓館,相當於部門食堂了,所以他們在這裏根本就不是那種大吃大喝,完全就是一頓普通的晚飯而已。
這一點是楊康時做的很正確。
其次,他的話無形之中化解了很多人對這些菜的尷尬。
畢竟,縣賓館的飯菜肯定不如在場的這些人平時吃的那些。
在場的這些人很多都是富商,他們平時在家都是專任廚師做的飯菜,自然看不上這裏。
不過既然楊康時化解了這個尷尬,他們也就象徵性的吃上一口兩口就行了。
剩下的自然就是敬酒了。
由於楊康時要求不能多喝,所以每個人對周青也只是敬一口而已。
就在這敬酒基本要結束的時候,一直沒有和周青說話的苗建白站起了身,來到了周青的身邊。
當看到苗建白起身的時候,包括楊康時在內,所有人的眼神都透露著凝重。
在座的一些人其實是知道苗建白的底細的,雖然在臨江縣苗建白的產業少,但是實際上苗建白的實力卻是在座每一個人的總和還要多。
本來楊康時發出邀請的時候並不認為會有苗建白,只是沒想到苗建白居然提出來要參與這宴會,並且全程低調,這讓楊康時等人很是意外。
他們很好奇,為什麼苗建白會過來,所以,當苗建白起身來到周青身邊的時候,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都聚集到了周青這裏。
“周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啊!”
還是那個帶著磁性的聲音,還是那個如同黑洞一般的眼神,只是周青卻感覺到苗建白有一些變化,不過他說不上來。
“是啊!又見面了。”
周青與苗建白的對話卻是讓楊康時內心一震。
這周青與苗建白是什麼關係?
看起來他們應該是見過麵的,而且看情況,應該很熟,關係也不錯。
自己對周青的態度估計要轉變了,不能當做平級去看待了。
這苗建白不是簡單人物,而能和苗建白很熟的人。
突然,楊康時瞳孔一縮,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卻沒法確定,所以他並沒有說出來。
“周先生,能借一步說話嗎?有些事情需要和您單獨說上一說。”
當聽到苗建白的話的時候,周青心中一動,這苗建白會過來,其實周青也有些意外的。
按照正常情況來看,這樣的場合苗建白根本不需要過來,甚至可能會不屑於參與。
但是卻過來了,那麼如果說其沒有什麼原因,那根本就不可能吧!
所以,周青猜對了,苗建白來確實是有事情。
角落之內,這裏只有苗建白和周青兩人,雖然遠處那些吃飯的人對他們兩個人好奇,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於過來參與他們之間的談話。
“周先生,關於杜靈的事情,上次由於我不知道您是否和他有關係,所以小心謹慎之下,我沒有告訴您。”
當苗建白說完這些的時候,周青一愣,但是他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大浪。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上次自己去見他的時候感覺有點不對勁。
怪不得上次自己感覺他好像瞞著自己什麼事情。
原來確實瞞著什麼東西啊!
他?這個他是誰?
“他?”周青眉毛聚集在一起,緊皺著,他的大腦瞬間活躍了起來。
“七年前的一次滅門案的殺人兇手。”
苗建白再次丟擲了一個重磅炸彈。
這炸彈直接轟在了周青的心中,讓他瞬間被炸得暈頭轉向。
七年前,這麼巧?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葛月存夫婦死亡,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滅門案。
怎麼這麼多的案子都涉及到七年前?這裏麵到底隱藏了什麼東西?
周青突然恐慌了起來,因為他本來以為這個案子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周青已經掌握了很多的線索了,只要順著線索往下調查下去,那麼這案子大白於天下只是時間而已。
但是現在周青發現,他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一切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即使他掌握了這麼多的證據,調查了這麼多,但是這案子並沒有變得越來越清晰。
相反,案子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