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試驗
寧小欖看著他自責的模樣心痛不已,將他重新攬進懷中,安撫道:“這怎能說是你的錯。”
“這是我的責任,無法推脫。”戚漠沒有拒絕她的懷抱,悶聲道。
一時之間,寧小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撫他,作為一個男人,不能守護自己心愛之人,的確是讓人生不如死。
忽然想到了什麼,寧小欖輕笑一聲,下巴抵在戚漠的頭頂,道:“你如此自責,倒是讓我無地自容了。”
“此話何意?”戚漠稍稍抬起頭,滿臉的疑惑。
寧小欖貼近他的臉,語氣揶揄道:“你尚且能打,都說自己沒用,那我這個禍源,還是個戰鬥力為零的人豈不是得愧疚至死了?”
“這怎麼能一樣?”戚漠眉心緩緩皺起,滿臉的不贊同,做勢要起身。
“怎的就不一樣了?”寧小欖單手摁住他,不讓他動,笑道:“你因為不能護住我而自責,那我則因拉你下水而愧疚,作為夫妻,這些事,難道不是互相的?”
戚漠被她繞得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丫頭是在安慰他,頓時哭笑不得,“你啊。”
他這一笑,就好似初落的雪,美好得讓人窒息,原本凝重的氣氛瞬間緩和不少。
見他總算是笑了,寧小欖不由的鬆了口氣,率先起身,順道將他拉了起來,笑道:“你不在意便是最好,現下可不是自責的時候,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去解決。”
說罷,溫和如水的眼神忽然一凝,直射宮謠。
宮謠站在旁邊一直不曾出聲,看了半天兩人間的你儂我儂,不由的覺得有些無聊,站姿也鬆了下來,這下猛然被這銳利的目光一射,頓覺針扎,連忙站直了身子,後退小半步,結巴道:“族族族長,您這是何意?”
近兩米的大漢,此刻卻像是被訓的孩子,委屈得不行。
“讓我們走。”寧小欖淡聲道。
戚漠自覺的上前半步,擋在了寧小欖面前,以防宮謠突然出手傷人。
宮謠自是沒想到他的族長竟然還沒放棄要走的念頭,頓時頭疼不已,“族長,這不是屬下能決定的事情,況且,您在外面輾轉數萬年,終能回來,怎的說走就走呢?”
寧小欖幾乎都快要被氣笑了,“荒謬,你們憑什麼就認為我是你們的族長?”
宮謠張嘴想說什麼,就被她搶先道:“光憑這張臉嗎?”
“不是,還有其他。”一道可以說是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寧小欖轉頭去看,不知何時,季風竟然到了這裏。
戚漠一見到季風,心中警鈴大作,將寧小欖擋得更為嚴實,一雙漂亮的眸子險些噴出火來,他可是記著這男人強行把他們兩人的帶走的賬。
對上戚漠冒火的眼睛,再見他這警惕的模樣,季風淡聲道:“不必如此,我不會對兩位再出手的。”
聞言,戚漠嗤笑一聲,反唇相譏,“手長在你身上,你想怎麼做,誰又管的住?”
對他的諷刺,季風好似聽不見,神情依舊淡漠。
倒是宮謠有些驚詫,“祭司大人,您怎麼來了?”他可記著當時族長掐他脖子時,那置人於死地的狠勁。
“來見族長的。”季風笑著應道。
聞言,寧小欖自戚漠背後稍稍探出腦袋來,瞥見他白皙的脖子,上面之前被她掐出來的青紫痕跡已經消失不見,譏諷道:“好得倒是挺快。”
她心中有些煩躁,橫著走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被動,連傷人家皮毛都做不到。
戚漠眼皮跳了跳,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但根據她說的話可以判斷,這兩人定然是發生了什麼衝突的,如此想著,更為警惕了。
“族長手下留情,自然不會留痕跡。”季風對她的嘲諷充耳未聞,態度恭敬之餘還不忘維護她的面子。
“……”宮謠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對他所說的手下留情不是很理解,當時族長的神色,分明就是要殺他好嗎!若不是他來得及時,怕是真的會出事。
“……”感覺自己被諷刺了的寧小欖一陣無語,暗自將恢復靈力的決定提上日程。
季風繼續道:“我知道您心中的疑惑,但您就是族長,絕不會錯。”
“證據呢?”寧小欖微微側頭,一臉的挑釁。
季風伸手,捏成拳的五指緩緩張開,露出一團發光的光團,道:“這是族長隕落之時留下的東西,交代等她回來時用。既然您篤定自己不是族長,那敢試試嗎?”
寧小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手上的光團上,神情一恍,腦海中飛快的閃過許多的畫面,快得來不及抓住。
“既然你說你不是,那一試又何妨。”季風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明明是淡然的聲音,可是聽起來卻像是帶著魔力一般,誘哄著她,讓她不自覺的想去觸控那光團。
“小欖……”戚漠轉身,緊緊捏住了她的手。
寧小欖回神,同他對視片刻,忽然笑了笑,“證明一下,也不錯。”
戚漠一怔,忽然神色一鬆,輕笑道:“那便依你。”
季風和宮謠看著他們兩人像是打啞謎一樣,也不出聲催促,只是定定的看著。
得到支援,寧小欖走出戚漠的背後,朗聲道:“我接受。”
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接受了,季風稍稍一愣,回神後向前一步,鬆手,光團自發的朝著寧小欖飛去,道:“得罪了。”
光團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朝著寧小欖的額心飛去,沒入其中。
寧小欖輕哼一聲,身子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戚漠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的身子,冷冽的目光直射季風,“你對她做了什麼。”
“放心,這是族長留下來的,只對族長的轉世起作用,若她不是,就不會對你的……造成傷害的。”季風說到那兒時含糊了一下,好似覺得難以啟齒。
伸手指了指後面的床,道:“把她放上去吧,這樣一直抱著也不是辦法。”
戚漠掃了他一眼,緊抿著嘴唇把人打橫抱起走到床邊,輕輕的放了上去,動作之輕柔,就好似對待的是什麼易碎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