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凌日天的訓斥
爵爺:“那是自然,對了,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楚天棍:“今日不同往昔,我也算是成家立業了,就在這鎮子好生過下半輩子得了!”
爵爺:“成家?哦?可否讓弟妹出來一見?
楚天棍也是豪爽之人,這就去到後房將他的妻子領出來。
沒過一會,宇文軻就看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邁著輕盈碎步走出來。
“柳姬?”
而那張面孔是如此的熟悉,正是柳姬本人。
“她叫阿英,一個月前聚魂蛟差點殺了她,還好我及時將她救出,但好像之前的事情有些記不得了!”
“哇~”爵爺被柳姬的美貌給吸引住。
“嘖嘖嘖......你可是撿到大便宜了!”
爵爺並未見過柳姬,後者只是個小人物。
宇文軻和小琅面面相覷,那人明明就是柳姬。
“柳姬......”宇文軻欲上前,但小琅拉住他,搖搖頭示意,先看看情況。
宇文軻心領神會,但心裏還是有點激動,畢竟,柳姬還活著。
“大便宜也就這樣,她就是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估計是被聚魂蛟傷到了腦子!”
聽楚天棍的話,柳姬應該是暫時失憶,記不得往事。
難怪柳姬看到宇文軻時,沒有一點點反應。
楚天棍把柳姬摟在懷裏,宇文軻表情在抽搐。
她可是土幹士的女人,要是被後者知道,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楚天棍的。
這下,宇文軻更是覺得自己對不住土幹士。
“小琅過來,真的是,說的誰沒有似的!”見到楚天棍得意的樣子,爵爺招手讓小琅去到身邊。
同樣的,爵爺將小琅摟在懷裏。
“哈哈哈......你還是這副死德性,就是不服輸!”
“好了,找你說正經的!”
小琅暗示爵爺,後者才收斂。
楚天棍:“什麼正經的?”
爵爺:“你這麼霸佔別人鎮子,不按照別人規矩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楚天棍:“怎麼?連你也要與我說教不成?”
爵爺:“那倒不是,各有各的章程,你也不能亂了規矩是吧?”
楚天棍:“那你來說說,這什麼破規矩?出門得先去祠堂拜訪那三個老傢伙,才能去做事?這叫規矩?無論白晝還不能讓人私自亂走?這他孃的什麼破規矩!”
針對這樣的鎮規,楚天棍有些難以接受。
“嗯......你說得也有幾番道理;但人家這畢竟延續了好幾代人!”
“算了算了,咱倆就別談這些瑣事,哪天老子心情好了,再找那三個老傢伙談談!”
楚天棍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清。
他們倒是討論得熱火朝天,而宇文軻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柳姬。
此時的柳姬,一直都是面帶微笑,她也注意到宇文軻投射過去的目光;偶爾也會刻意躲避。
“阿英,怎麼了這是?害羞呢?”楚天棍誤以為柳姬是害羞。
阿英這個名字想必也是楚天棍給取的,總之宇文軻是不太滿意。
此時此刻,宇文軻巴不得土幹士就在這裏,但是快兩個月過去了,後者還是沒有出現,也不知在忙於什麼事。
宇文軻還在乎木靖莎,現在木靖莎的遺體就在土幹士的魂囊中儲存。
就等著哪天宇文軻有能力了,就可以為她重塑靈魂,使其復生。
這也許在宇文軻心裏是唯一的目標,但依舊處於茫然的階段。
良師高徒,就爵爺這樣,怎能是良師。
況且柳姬又失憶,對他而言算是打擊,但可能對於土幹士來說刺激;將來有一天土幹士知道自己的愛人與別人結了親,結果,難以預料。
“你們可有......”
“洞房?呵呵呵......快了,成親吉日就快到,你還可以喝杯喜酒。”
聽到這裏,宇文軻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柳姬沒有與楚天棍同牀。
“凌日天呢?”
他突然想到凌日天,一個月前後者被聚魂蛟的魂冰凍結,不知是死是活。
想到這裏,宇文軻趁這幾人不注意,悄悄的溜了出去。
他在後院裝作閒逛的樣子,實際上是在尋找凌日天。
後院有很多男子,年齡不等,甚至有和宇文軻同齡的青年。
避開這些人,他一不留神就來到了練功房,裡面很空曠,但正中央有一雙腿盤膝而坐的人。
那人身穿長袍,無論是腦袋,手掌,只要是暴露在外的部位,都是纏著繃帶。
“木乃伊?”
宇文軻心裏默默道。
“誰?不是說了,別打擾我?”
那人可能是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大聲呵斥到。
而那熟悉的聲音,宇文軻已經辨認出來,此人就是凌日天。
“凌日天......?”
宇文軻嘗試性的喊到。
聞聲,那人只是稍微的偏頭,並沒有作答。
這細微的舉動,宇文軻也是看在眼裏“我知道你是凌日天!”
他走到凌日天的身邊,盤膝而坐。
“是你?還回來做什麼?”
凌日天總算是搭話,但他的語氣中,卻是以責備的口吻迴應。
“什麼叫我還回來做什麼?”
“難道不是嗎?要不是你貪生怕死,我和柳媽......”
當凌日天轉頭看著宇文軻的那一刻,宇文軻頭皮發麻。
因為他看到的是一張恐怖如斯的臉。
雖然那張臉被繃帶纏繞包裹,但繃帶上的血跡,已經不完全包裹,略微潰爛的眼睛,呈現在宇文軻面前。
“你......你的臉......”
他被嚇了一跳,他知道此人是凌日天,也就不會過於害怕。
“覺得很嚇人嗎?呵呵呵......”從凌日天冷冰冰的話語中,宇文軻大概明白些什麼。
這些日子,凌日天一定過得很痛苦。
“我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柳媽失憶了;這些都是因為你。我就知道,自從你出現之後,倒黴事一件接著一件,你究竟是什麼掃把星,要來禍害我和柳媽?”
凌日天一把抓過宇文軻的衣領,等著帶有膿血的眼睛說道。
“你冷靜一點,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以為我是貪生怕死嗎?”
“不是嗎?要不是楚天棍,我和柳媽早就死了知道嗎?你為什麼要拋下我和柳媽自己逃跑?”凌日天逼問著宇文軻。
“你聽我解釋,當時柳姬爲了救我,幾乎用盡了魂力。出現了暗力反應,我和她一起逃出劍莊,她爲了不拖累我,自己留下來為我爭取逃跑的時間......”
“所以你就不管不顧,自己逃命?說去說來,還是貪生怕死,你個懦夫!”
凌日天的謾罵,宇文軻選擇沉默,前者和柳姬承受了他難以想象的痛苦,尤其是凌日天,如今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不過很感謝你,凌日天收我做義子,我也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所以,你走吧,別妄想帶走柳媽,她不欠你的,你別在害她,算我求你的!”
凌日天的語氣是那麼的堅決,甚至字字誅心。
的確,無論是柳姬,還是土幹士,都是不虧欠他的。
“我怎麼可能害柳媽,她同樣是我的恩師!”宇文軻打心眼裏將柳姬當成自己的恩師。
“謝謝你會這麼說,但是柳媽不再是當初的燚魂皇強者了,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女子,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我......”宇文軻欲言又止。
“你走吧,你從哪裏來,就回到哪裏去,我們在這裏過得很好,沒有你,整個世界都是安詳的!”
聽完凌日天的話,宇文軻徹底沉默,情緒沉到低谷。
他轉身離開了練功房。
“呵呵呵......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土幹士啊,你個糟老頭子,騙得我好苦,什麼王位繼承人,朕的王朝都滅了,說個屁啊!”
來到外面,宇文軻哭笑不得,一路的自言自語。
楚天棍的那些弟子投來異樣的眼光“這人神經病吧!”
“你纔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宇文軻哭笑著罵回去。
見狀,那些人趕緊躲開。
“小軻小軻......”此時,小琅和爵爺正到處找他。
“你怎麼到處亂跑啊,一轉眼你就不見了!”
宇文軻沒有做聲,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走路也是左腳靠右腳。
“這小子抽得什麼風?”
“我知道他怎麼了!”小琅上前攙扶著宇文軻,就他走路的狀態,一棵草都能將他絆倒。
“楚天棍未過門的娘子是他的師父!”
爵爺一聽,眉毛都飛了。
“什麼?還有這等事?”
“那人叫柳姬,也是我以前的好朋友。”
“難怪這小子一聽回浣花鎮這麼激動。”
爵爺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宇文軻一路上都在打聽聚魂蛟的事情。
“哎呀,反正人沒事!”爵爺認為,只要人沒事,就應該高興纔對。
“沒事?我來問你,小琅被別的男人睡了,你是什麼感受?”宇文軻突然對爵爺說道。
啪!
爵爺一巴掌掄過去,那聲音,清脆響亮“你個混小子,說得什麼屁話?”
宇文軻捂著臉,一言不發。
至於小琅,也是趕緊護著宇文軻“你幹嘛呢,我都沒發火,你怎麼還上頭了!”
“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我纔是你男人,你聽聽這小子說得什麼話,還你和別的......等等......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你小子欺師滅祖啊,居然對師父也有非分之想?”
宇文軻怨毒一樣的眼神看著爵爺。
“我是不會讓她嫁給楚天棍的!”宇文軻冷冷的說道。
“你說不能就不能?我還準備做乾爹呢?”爵爺已經答應,要做楚天棍未來孩子的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