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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十六年後的初見

    當巡遊隊經過軻院之時,太祖夫人朝外看了一眼,發現了宇文軻。

    “那個人......”眉宇之間,宇文軻給了太祖夫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孃親,您在看什麼呢?”夔蘭兒望向窗外,問道太祖夫人。

    “沒什麼的蘭兒!”

    其實,太祖夫人來到這裏之前,對於宇文軻的靈魂感覺,她時有時無。但現在,卻是那麼的強烈。

    “軻院......”

    抬頭網上,看著府門上的兩個大字,軻院!

    “軻兒......”太祖夫人能夠確定了,那人就是自己的親身兒子宇文軻。

    她極力壓抑著激動的心情,沒有表露出來讓夔蘭兒察覺。

    她不知道的是,外面的柳姬也朝她投過去了目光“夫人......真的是夫人!”柳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時隔十多年,又能見到曾經朝夕侍奉的主子。

    隨即,柳姬將目光又轉移到宇文軻的身上。

    他眼睛在巡遊隊前後掃過,尤其是在贛湯身上停得最久。

    他不知道贛湯是何人,他只知道就連田北刀見了都要低聲下氣的人,不是那麼的簡單。

    巡遊隊走遠了,太祖夫人時不時的探出頭來向後望去。

    直到看不到宇文軻為止。

    “孃親,您今天怎麼了呀,有心事哦,不能說給蘭兒聽嗎?”

    鬼機靈的夔蘭兒,多多少少看出了太祖夫人有心事,這才問道。

    “沒事的蘭兒,我只是遇見一個故人罷了!”太祖夫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但她心中還是很激動,尤其是看到宇文軻已經長大成人,安然無恙,心裏總算是放心許多。

    太祖夫人的故鄉離此城不遠,連續這麼長時間的趕路,舟車勞頓。

    贛湯就決定先讓太祖夫人在此地休息,順便在派人告知其鄉里人。

    巡遊隊剛回到贛府,贛府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在外迎接。

    “老爺,二少爺還沒找到。”

    “什麼?那不管他了,肯定又在哪個女子被窩裏去了。我讓你們準備的接風宴準備得怎麼樣了?”

    “一切妥當!”贛老爺正和管家說著話,贛湯就帶領巡遊隊來到贛府門前。

    “夫人,請到寒舍稍作休息!”

    贛湯來到後面,恭敬的說道。

    “落轎吧!”

    太祖夫人和夔蘭兒下了轎子。

    “贛烈率全家老小在此恭迎太祖夫人!”

    贛烈就是贛湯的父親。

    “父親!”

    贛湯走到他父親的面前。

    這個家族,贛烈就以贛湯為榮。

    贛湯現在的地位在整個魂窟大陸,那簡直就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快請太祖夫人進屋。”

    那些兵丁們被安排在其他的地方,太祖夫人和夔蘭兒在贛湯的帶領之下,來到正廳。

    “贛老爺不必如此的,我們母女倆哪能吃得了真多。”

    桌上擺著的都是美味珍饈,靈獸肉可是人們食譜中最昂貴的食材之一。

    “太祖夫人請,多日趕路,舟車勞頓,鄙人設下此宴為夫人接風洗塵,還望夫人不要責怪我考慮不周!”

    兩人客套話說過來說過去的,夔蘭兒早就聽得不賴煩,爬上桌子就開吃。

    那樣子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了。

    “呵呵呵......都是一家人,不礙事不礙事的!”贛烈見到太祖夫人要訓斥夔蘭兒,趕緊說道。

    這話讓一旁的贛湯有些不好意思,至於夔蘭兒,聽到這話後,低著頭繼續啃食著靈獸美味。

    太祖夫人也是無奈的笑著坐下,畢竟,贛湯和夔蘭兒,她心裏還是有些數的。

    贛湯年輕有為,英俊瀟灑,是難得的人才。

    這駙馬的位置,在這魂窟大陸,估計沒人能給與之爭奪。

    “小人田北刀叩見太祖夫人!”

    這時田北刀從外面進來,跪下說道。

    “是田北刀啊,快快請起!”

    “謝夫人!”

    田北刀的臉色不是很好,因為受傷比較嚴重。

    “田師父,你這臉色?”

    “回稟夫人,受了點傷不礙事的!”

    “我聽說你是來找尋古尚的。那他人在何處?”太祖夫人問道。

    “這......”

    “別支支吾吾的,如實說來!”見到田北刀有些支支吾吾,贛湯說道。

    “古尚被一個隱世高手殺害,無奈找人技不如人,打不過對方,反被傷......”這話說出來,田北刀還是有些心虛,怎麼說也是擎胤宗的人,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打傷,傳出去也不光彩,反而給擎胤宗抹黑。

    “誰這麼大膽,敢殺擎胤宗的人?據我所知那古尚是個陽魂體弟子......”

    “回稟夫人,那人魂力超人幾等,不知是小的眼拙還是確有此事,那位隱士居然是天魂尊的魂力,甚至是有過之啊!”

    “什麼?天魂尊?”贛湯有些質疑田北刀這話的真實性。

    在贛湯的認知中,除了太祖夔之外,現在魂力是天魂尊的人,並未出現。

    即便是存在,即便是常年也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田北刀沒有半點虛言,但是那人卻被一個少年打敗!”

    “誰?”

    “小的並不知道這位小兄弟的真實姓名,我與他也只有一面之緣,並未有太多的交集。”

    很顯然,田北刀是在提前為自己開脫,萬一前夜的事情敗露出來,贛府追查到底,查出元兇懲處的話,他估計也跑不了。

    因此,這個時機正是搬出宇文軻的時候。

    他並非不知道宇文軻的名字,而是這樣說,會讓眾人覺得他與宇文軻無半點的瓜葛。

    “一個少年打敗一個天魂尊級別的人,田師父你是不是拿我們尋開心啊?”贛湯怎麼也不會相信,一個少年能夠打敗天魂尊級別的人物。

    果真如此的話,那這少年是萬萬不可留。

    任由這麼成長下去,指不定要掀起什麼狂潮出來。

    “不不不......我怎麼敢戲弄幾位,我說的句句屬實!”田北刀都有些慌了,不過爲了掩埋自己看著贛府人被宇文軻殺死的真相,不得不把宇文軻吹得神乎其神。

    只有這樣,即便是事情敗露出來,贛湯也不會怪罪他。

    不過,就他這麼一說,贛湯卻放在了心上“不行,我想去會一會你說的這個小子,他現在人在何處?”

    贛湯磨拳擦掌,有些手癢癢了。

    “軻院!”

    “軻院?那是什麼地方?”這個陌生的名字,贛湯從未聽見過。

    “這個軻院我倒是聽說過,但不是說裡面住的不是幾個年輕貌美的少女嗎?這會怎麼又出來一個少年?”贛烈說道。

    而太祖夫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那軻院她知道是什麼地方。

    剛纔路過的時候還刻意的看了一眼。

    如果贛湯逞一時的氣盛去找宇文軻交手,後果有些不堪設想。

    即便是宇文軻打敗了一個比天魂尊級別還厲害的高人,贛湯一旦告知太祖夔,後者勢必會親自當場,必要時會將宇文軻擊殺。

    這只是一種可能,另外,太祖夔現在廣納人才,說不定會招安宇文軻。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不是太祖夫人所希望的。

    即便是第二種,俗話說伴君如伴虎。

    更何況,兩者之間是仇人關係,宇文軻不知則已,要是知道太祖夔殺死了他的親身父親,大打出手也不一定。

    太祖夔已經稱王,而宇文軻還只是個螻蟻般的存在。

    這一邊倒的局勢,明眼人都知道。

    “贛湯哥哥要去找人比鬥嗎?”這時,夔蘭兒聽說贛湯要去找宇文軻交手,她興奮的停下胡吃海塞。

    “蘭兒,不許胡鬧!”這一次,太祖夫人第一次對夔蘭兒是這樣的語氣說完,從來沒有說過這麼重的話。

    夔蘭兒自己也是嚇了一跳“孃親......”

    “蘭兒乖,你沒聽田叔叔說那少年能打敗天魂尊高手,你不怕你贛湯受傷啊!”太祖夫人語氣緩和下來。

    聞聲,夔蘭兒才明白過來“贛湯哥哥,你就不要去了好不好呀!”

    夔蘭兒撒著嬌的說道。

    “那我聽蘭兒妹妹的......”

    話是這麼說,其實贛湯好鬥的心理,趨勢著他在夔蘭兒以及眾人面前說謊。

    這一點,田北刀也是看在眼裏,明在心裏。

    這贛湯,平時穩重,但是一遇見比自己優秀的人,就恨不得去挑釁對方,然後將其打敗踩在腳下。

    這次聽到田北刀這麼吹噓宇文軻,他的胃口被吊得老高了。

    “好了好了,先不談這事,來來來,大夥入座,為太祖夫人接風洗塵!”

    贛烈示意贛湯和田北刀坐下來。

    夔蘭兒很俏皮的做到了贛湯的身邊。

    不在宮中,沒有太祖夔在身邊,就意味著沒有了約束,可以爲所欲爲。

    太祖夫人對夔蘭兒都沒有太大的威懾力,這妮子要是渾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

    贛府在為太祖夫人接風洗塵的時候,軻院中,柳姬呆坐在自己的屋裏。

    “夫人,是你嗎?這麼多年,你依舊沒有變,難道真的如同江湖上流傳,你和那夔狗結成夫妻?真的是你忍辱負重,還是......我相信你。可是,小主人現在還很弱小,恐怕僅憑柳姬和土幹士,恐傷先王之明啊!”

    柳姬在屋中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她還有了另外的想法,那就是悄悄的溜進贛府,去見太祖夫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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