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佛陀(六)
葉爽見我們的表情都很驚訝,甚至是驚恐。她很著急,想看看是怎麼回事。我擔心她被嚇倒,不想讓她看。但是,不管我怎麼勸,她都堅持要親眼看看。最後沒有辦法,我給她開了陰陽眼。當她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的時候,要不是她自己把嘴緊緊地捂住了,恐怕她就會叫出來了。
這屋子裏的陰氣很重,尤其是在那個虛弱的魂魄上的黑霧和孩子身上的小黑瓶子那裏陰氣最重。我儘量讓自己伸長了脖子看著那裏。那裏給我一種感覺,彷彿那裏存在著一個無窮無盡的深淵。陣陣涼氣,正從那裏不斷地噴薄而出。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哲學家尼采的一句話——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當我想到這句話以後,我心裏不然有點忐忑不安。我收回了視線,甚至有點不想再往那裏看去。我搖了搖頭,努力控制心裏這種不安的情緒。我深呼吸了幾次以後,再次看向薛宇軒的魂魄的方向。只見,他正看著我們,眼神裡滿滿都是渴望。看到這裏,我運氣凝神,在虛空之中比劃了一陣子,最後我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薛宇軒的魂魄點了點頭,顯然他是看懂了。我也點了點頭,這才往後退了幾步。
“老唐,把門關上吧。”我輕聲說到。唐仁杰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多年以來的默契,還是讓他毫不猶豫地聽了我的話。他輕輕地把門上了,這時候我纔算徹底鬆了一口氣。
我們又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但是他們看我的臉色很難看。所以,一時之間,氣氛也很尷尬。
“薛先生,從現在開始,你們一定不要再給宇軒喝血了。一切,都等我們回來再說,好不好?”我嚴肅地說了這麼一句。薛先生和薛太太見我表情這麼嚴肅,都點了點頭。得到了他們的保證,我們立刻就離開了。
我們剛剛走到車子那裏的時候,薛先生卻追出來了。
“薛先生,我們馬上去觀音閣看看。您,這時有什麼事嗎?”葉爽看他跑出來了,詫異地問到。
“是這樣的。你看啊,我也是被我這個孩子弄得焦頭爛額的,辦事呢也不周到。你看,讓你們忙了這麼久了,還沒有說酬勞的問題。墨先生,您看多少合適?”薛先生一臉歉意地說到。
“薛先生,我這個人確實愛財。以往,處理這些案子也肯定要收費。說起來,宇軒的事不比我以前經歷的輕鬆。但是,這件事和金錢無關。我來這裏,只是爲了孩子,不是爲了錢。”我平靜地說到。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無論如何不能讓你們白辛苦。這樣吧,等這件事結束了,我會好好感謝大家的。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薛先生向我們深施一禮後,離開了。
路上,唐仁杰開著車,我一直坐在後排閉目養神。
“小峰,你剛纔在虛空裡比劃什麼呢?”葉爽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心。
“哦,那是凌空寫字。我告訴宇軒,讓他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他的!這個法術,消耗的靈力太大。現在,我得恢復一下。”我閉著眼睛有些無力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