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蔘娃娃(五)
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當地派出所的民警長算才趕來。一開始,他聽說我們已經提前勘察了現場還非常不滿意。不過,在唐仁杰給他們看了警官證,再加上童勇的一通電話以後。這些人這才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這也難怪,要是破壞了現場確實會大大地增加他們破案的難度。
唐仁杰見誤會已經消除了,趕緊把他發現的疑點和他們說了一下,要求他們馬上把血跡進行化驗。孫大哥安排他們住在了自己的民宿中。這樣,既可以讓這些民警住得舒適一點,也方便我們討論案情。
晚上,我們吃過了地道的東北菜以後,都圍坐在大廳,一邊閒談一邊商量著案情。他們偵查了一個下午,但是結論還是和我麼差不多。至於那些衣物的主人倒是找到了,確實是一位村民的。但是,基本可以排除他的作案可能性了。因為,他們一家最近一直在城裏,根本就沒有回來。這些東西,是他放在家裏的。不知道怎地,就被人弄到了案發現場。
我們談到了夜裏九點中左右的時候,我向外看時,四周都已經一片漆黑了。村子裏娛樂少,到了這個時候幾乎人人都睡了。就是這裏,還有些光亮。我們在這裏聊天,孫大哥就坐在櫃檯後面看著我們。時不時地,他也插一下嘴。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和我們聊天。
就在這時,民宿的大門被緩緩地推開了。進來的一個佝僂著身子,拄著一根比她自己身高還要高的柺杖的老太太。這老太太滿頭灰白的長髮散亂地垂在腦後,一身的衣服又髒又破。黝黑的臉上皺紋堆疊,顯得異常恐怖。再加上她寫著眼睛,呲著黃牙看著我們咧嘴笑,更加顯得詭譎怪異。
“嘿嘿嘿……人造孽,人造孽,山神爺爺降罪劫。逃不脫,跑不掉,山神爺爺把命要!”她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忽然加重了語氣,惡狠狠地看著葉爽。這一下子,把葉爽嚇了一跳。我趕緊抱住了她,這才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了。
“孫大哥,這人是誰啊?”我沒好氣地問到。
“這是我們村的一個瘋婆子,大夥都叫他尤婆婆。說起來也是一個可憐人,你們別在意她一天到晚就是這樣。”說著孫大哥就起身要把這尤婆婆轟出去。
“哈哈哈……鬼參娃娃來啦!鬼參娃娃來啦!嘻嘻嘻……嗚嗚嗚……”隨著孫大哥一邊腿她出去,她一邊又哭又笑,聲嘶力竭地叫喊著。
“好啦,好啊,你別在我這鬧啦,趕緊走,趕緊走吧!二啊,過來,給尤婆婆拿吃的。”孫大哥向裏屋喊著,很快一個小夥計就拿著幾個大饅頭過來了。他們又費了一番口舌,這纔算把這個瘋瘋傻傻的老太太打發走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尤婆婆最後那幾句話,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鬼參娃娃,這似乎是和我們目前案子有什麼關聯。也許,突破口就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