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遇鬼母
打獵遇鬼母
話說在江川的某個小山村裏,有個叫杜鬆和杜楓的兄弟相依為命,哥哥比弟弟大整整十歲,他們的父母很早就死了,哥哥杜鬆從十幾歲就接一些盜墓的活做,由於弟弟杜楓年齡太小,每次都是杜鬆一個人行動,豐厚的利潤完全可以讓他們兄弟過上好日子。
這次杜鬆接的活不是盜墓範圍內的,是村裏一個叫杜繼賢的人,他專門倒賣狐狸皮,在村裏算的上是頭號富豪了。他找杜鬆是因為鎮上一個叫陳有財的人搶了他的生意,如今,他的父親陳光宗剛剛病逝,杜繼賢要杜鬆把陳光宗的幕挖開,然後,把陳光宗的屍體埋在江川后山一個叫鬼母山的的地方,這樣陳有財的家人被鬼母籠罩,就不會和他搶倒賣狐狸皮的生意了。
這個盜墓根本沒有風險,並且杜繼賢還給了杜鬆雙倍的報酬。杜鬆一口答應了,他心想做完這次後,他便再也不會盜墓,他會帶著弟弟杜楓以打獵為生。畢竟盜墓是可恥的事情。
弟弟杜楓只有十歲,杜鬆讓弟弟一個人在家裏等待,自己去“辦事”了。
三天後,杜鬆帶著從鎮上買的各種好吃的給弟弟,並且向自己的弟弟宣佈從此以後自己要帶著弟弟做正當行業了——打獵。
兩年過去了,或許是鬼母真的發揮了作用,聽說鎮上陳有財倒賣狐狸皮的生意越來越糟糕!不過,杜繼賢的買賣確越做越大。
杜鬆和杜楓決定自己也加入打獵行業。
現在正值夏末,弟弟杜鬆打算帶上弟弟去鬼母山打獵,因為那裏的狐狸皮最好,順便要把弟弟杜楓培養成一個打獵高手。
弟弟杜楓還帶上了一直跟隨自己多年的獵狗大黑。
鬼母山的天氣很怪,這裏白天熱的要死,晚上溫度確能比白天低二十度!
杜鬆叫弟弟杜楓緊緊的跟上自己,因為,不管今天是否能打獵成功,晚上他們都要回去的。
突然,杜鬆發現了一串腳印,沒錯!是狐狸的腳印!大黑也跑了過來,我爬在上面聞了聞,就狂吠起來,大黑朝北邊跑去了。
杜鬆叫上杜楓朝北邊追去。
其實,杜鬆也只不過是第三次來這個鬼母山。
鬼母山是村民們的禁區,相傳很多人進了鬼母上就不容易走出來,曾有很多打獵的人葬身於此。
杜鬆第一次來鬼母山是盜墓,至於是不是鬼母的墓,杜鬆也不清楚,那時候,杜鬆才十四歲,他只不過跟著盜墓者搬東西。後來,杜鬆聽說很多人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那個墓裡。
第二次是埋葬陳有財的父親陳光宗,爲了讓鬼母奪他的財氣。
現在是杜鬆第三次來到鬼母山,不過,這次他們是去打獵。
突然,前面的大黑停住了腳步,只見大黑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驚嚇了,它夾著尾巴往回跑。
杜鬆前去檢視,原來狐狸的小腳印不見了!突然,變成了人的腳印!
杜鬆心裏一驚!難道他們撞上鬼母了!不好!
杜鬆衝杜楓大喊“杜楓,我們今天運氣不好!撞上了不乾淨的東西!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說罷,他拉著杜楓往回走。
可他們足足走了不下四五個鐘頭,就是走不出這片林子。
這下杜楓有點慌了,他連忙問哥哥“哥,我們是不是遇上鬼打牆了?為什麼走不出去了?哥哥,你說的不乾淨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杜鬆一邊四處觀望回去的路,一邊給杜楓將“杜楓,鬼母是一種妖怪,她會變化成她想變化的各種東西,她是吃人的妖怪,通常她住在墓葬附近……”
沒等杜鬆說完,只聽杜楓大叫一聲。
“哥,有妖怪!”杜楓指著對面的大樹尖叫著。
杜鬆拿起槍,衝着樹上的黑影打了一槍,結果一隻野雞掉了下來……
杜鬆鬆了口氣,他上前撿起了野雞。
“別害怕,是隻野雞,咱們晚上有好吃的了”杜鬆打趣著說。
他猛然回頭驚訝的發現他身後空無一人!奇怪了!杜楓哪裏去了?
杜鬆大聲呼喚著弟弟的名字“杜楓,你在哪裏啊?”
許久,不見有人迴應,只有大黑在一旁圍著杜鬆打轉。
這下可把杜鬆極壞了,他開始尋找他弟弟的蹤影,突然,大黑“汪汪”的叫了幾聲。杜鬆順勢望去,原來一直黑色的狐狸正在朝他獰笑。
它撲了過來,杜鬆按下了扳機……
可那詭異的狐狸居然不見了……
杜楓呢?他看到樹上的黑影的時候被嚇的後退了一步,一腳踩空了,他摔下了山坡,還好這是座小山坡。
杜楓摔下的瞬間發現了他們回去的路,只不過,他們當時被團團的樹林圍住,分辨不出方向。
杜楓努力爬上了山坡,他正想告訴哥哥杜鬆他找到回去的路了。不想,杜鬆揹着野雞和大黑一直向北邊跑去,杜楓一邊跑,一邊朝哥哥大喊“哥,別再往北跑了!我找到回去的路了。”
可是杜鬆似乎什麼也沒聽見,他和大黑一直向北邊跑……
杜楓只好跟在哥哥後面。
他看見哥哥杜鬆和大黑進了一座廟宇。
杜楓也跟了進去,奇怪的是這座廟宇很小,也不見哥哥杜楓和大黑的身影!
杜楓歇斯底里大喊著“哥,你在哪裏?”他快要哭出來了,因為天要黑了,他要在這個廟宇過夜了。
突然,廟宇的門開了,進來了兩隻狐狸,一大一小。大的狐狸只有一隻眼睛,他衝杜楓招手……
小狐狸確衝了上來!
杜楓嚇壞了,他拿起哥哥給他的槍衝小狐狸開了一槍。
“嘭”的一聲,小狐狸死了。
“你別開槍啊!”大狐狸居然發出和自己哥哥一樣的聲音。
杜楓被嚇得槍居然掉在了地上,等他再次抬頭看那隻大狐狸的時候,它變成了自己的哥哥杜鬆,而那隻小狐狸是死去的大黑!
杜鬆跑了過來,他抱緊了弟弟“杜楓,你怎麼了?你中邪了?怎麼開槍打死了大黑呢?”說罷,他開始恰杜楓的人中。杜楓身子瑟縮了一下,感覺雞皮疙瘩在身上拱起,汗從額頭跌了下來。
他揉了揉眼睛“哥,我剛剛明明看見你們是狐狸。哥,我剛剛找到回去的路了,你叫你們,你們怎麼聽不到呢?”
“恐怕是我們都撞了鬼了,趕緊起來,幸好這裏有座廟,否則,我們真的要露宿街頭了。”說罷,杜鬆拿來了剛剛打的野雞,他一邊把雞毛,一邊讓杜楓去弄點柴火,因為今天天色已經黑了,他們只能填報肚子,明天開始打獵。
夜晚,杜楓吃過野雞後和哥哥杜鬆依偎在一起,他們爲了驅趕恐懼和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杜楓去了廟口尿尿,突然,哥哥杜鬆聽到了他驚恐的叫聲,他帶上槍衝了出去……
只見一隻黑狐狸叼住了杜楓的脖子,它把杜楓帶到了廟的後面。那隻狐狸用腳撓撓地下,一個通道開啟了……
它把杜楓叼了進去,杜鬆也帶著槍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杜鬆才發現這裏的場景是那麼熟悉!沒錯!是杜鬆曾經埋葬陳光宗的墓。這裏有兩個墓,狐狸確不見了蹤影。
杜鬆將其中一個大墓開啟,他意外的看到了他兩年前埋的陳光宗的屍首,雖然已經嚴重脫水,這個屍首像個乾屍,但是杜鬆仍然能辨認出來那是陳光宗的屍首!他嚇得後退了幾步,然後推開了一座小墓……
杜鬆又驚又怕,雙腿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原來小墓裡不是別人!正是弟弟杜楓!
杜鬆穩定了下情緒,他立刻把弟弟抱了出來,他拼命搖晃弟弟“杜楓,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杜楓的身體是熱的,可人就是甦醒不過來。
杜鬆發瘋的叫著弟弟的名字,可是這座墓裡除了他的回聲什麼也沒有……
他打算帶著昏迷的弟弟離開這裏,這時候,杜鬆發現墓葬頂部被封閉了!
杜鬆驚得如滿月小兒聽霹靂,骨頭都要震碎了。
許久,杜鬆仔細觀察了這座墓的墓壁,原來墓壁上是有畫的!是鬼母!畫上畫的是披著狐狸皮的鬼母把人一個個吞掉,然後自己有生出來一頓小狐狸,這些小狐狸是她的子女,為她做事。
杜鬆看著墓葬裡陳光宗的屍首,忽然明白了什麼,他對墓葬裡大聲說“放我和我弟弟出去,我肯定給陳光宗重新埋了風水好的地方,請原諒我以前的過失吧。”
這句話起了多麼重要的作用,墓葬的頂部開啟了一個口子,杜鬆迅速帶著弟弟杜楓跑了出去。他將弟弟杜楓放在廟門口,自己繼續下到墓葬裡,他打算把陳光宗的屍首擡出來……
杜楓在廟門口昏迷之際,一直黑色狐狸又出現了,這次它朝杜楓臉上尿了泡尿……
杜楓居然醒來了……
醒來的他沒有看見自己的弟弟杜鬆,只見到一個黑影從墓地裏緩緩爬出,他拿起了手槍躲在廟門後面。
就在黑影完全爬出墓地的時候,杜楓看清楚了,是具殭屍!他朝殭屍開槍了……
“嘭”的一聲。殭屍倒下來。
杜楓迅速跑過來看,他被嚇壞了,原來中槍的是自己的哥哥杜鬆,杜楓又一次中邪了看花了眼,幸好中槍的部位是胳膊,杜楓連忙給哥哥包紮。
而杜鬆呢?他看到自己的弟弟已經甦醒了,他很欣慰,他要弟弟和自己休息片刻,等到天亮再把陳光宗的屍首埋個好地方。
兩人小睡了一會天就亮了,奇怪的是杜鬆是見到那個鬼母的墓葬,沒有見到昨晚的廟宇。
兩個人走了足足五個多小時的路,仍然沒走出這座鬼母山,於是杜鬆讓自己的弟弟挖了坑,先把陳光宗埋了,因為這裏四處都是松樹,是個葬人的好地方。
杜鬆因為失血過多逐漸的不醒人事,杜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這時,杜楓發現身後一個黑影,它,偷走了他們兄弟兩個人的槍。
杜楓嚇的爬到了樹上,心彷彿要飛起來一樣在胸膛裡亂撞。
這時,一直體型巨大的狐狸走了過來,奇怪的是它並沒有傷害杜鬆,而是用舌頭把杜鬆的傷口舔了舔就跑開了……
大狐狸走後,杜楓慌忙跑了過去,他搖醒了哥哥杜鬆。
有了剛剛那隻靈異的黑狐狸添傷口,似乎杜鬆比以前有了精神,他居然能和弟弟杜楓一起走路了。
不遠處,一直黑色的狐狸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他們的南方,好像再給他們引路。
終於,在天黑之際,杜鬆和弟弟杜楓走出了鬼母山。
回去之後,杜鬆大病了一場,連村子衛生站的人都說杜鬆被病毒感染,並且失血過多,胳膊保不住了。
除非,杜楓能去鬼母山打野狐狸,野狐狸的心可以拿來做藥引子。
杜楓想到最後是那隻靈異的黑狐狸將他們救了出來,肯定是警示他們不要在打獵,他說什麼也不肯定再去獵殺鬼母山的狐狸了。
無奈,杜楓帶著哥哥杜鬆來到了鎮上的醫院,做了大手術,手術的經費幾乎花光了他們所有的積蓄。
不過,杜鬆的胳膊總算是保住了。
杜楓的眼角掛著眼淚“哥,你終於沒事了”
杜鬆望著焦慮的弟弟,他確實瘦了很多,臉色蒼白,眼角竟是熬夜留下的黑眼圈。
就在他們兄弟要回到村子的時候他,他們聽到這樣一則訊息。
兩年前因為倒賣狐狸皮爆發的杜繼賢前不久不知什麼原因,染上了一種怪病,他渾身都長了狐狸毛,疼痛難忍,一個月前跳河自盡了。
而和他一起經營狐狸皮買賣的人,也不知什麼原因在去鬼母山打獵的路上一去不回。人們都說是杜繼賢殺生太多遭了報應……
而先前的那家做狐狸皮聲音的因為是自家養殖的狐狸,雖說毛色沒有野生的豔麗,可為保護動物做出了貢獻,他們的生意又開始好了。
杜鬆和杜楓聽到了這個傳聞,心想:不知道是不是鬼母山遇黑狐的後果,不過從那以後他們兄弟二人就再也沒有打獵殺生過。
難以傾吐的遭遇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的變成了泡影,很多年以後,杜鬆和杜楓回憶這段往事,想到的出了詭異,離奇,還有那質樸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