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家族之水火殺

    文∕斑馬

    黃昏時分，白亦跟他剛剛認識半年多的女友孟翎坐著一種這個地方特有的矮種馬向苗氏部落的村寨趕去，爲了到達孟翎生長的村寨，他們已經做了兩天的大巴，一天的電動車，現在，他們穿過大山，河流騎著矮種馬來到這片原始森林中……

    孟翎懷孕了，按照她們苗氏部落的規矩她要把孩子生在她們村寨，這是一個儲存著遠古母系氏族部落傳統，近乎與世隔絕的村寨。

    白亦剛剛和孟翎認識的時候，就聽她說過，村寨裡只有女人，每個女人的婚配都要由氏族部落的女首領決定。當孩子生下來後，女人就會和男人分開，自己獨立把孩子養大，如果生的是男孩，長大十八歲婚配後，就不能再回這個村寨。如果有人違反了苗氏部落的規定，就要執行部落的“水火殺”。

    白亦對此傳聞一直很好奇，孟翎是苗氏部落首領的女兒，生孩子後，孟翎就是這個村寨的新首領了。

    隆起的山脈上傳來了泉水的聲音，山泉像蟒山一樣扭曲著流向山脈的低處。想不到瀑布處就是村寨的入口！

    水性極好的孟翎拉著白亦穿過了那道瀑布，很快她們到了村寨口。看到是首領的女兒帶了男人回家，整個村寨的人都很興奮！孟翎來不及和她們解釋，拉著白亦向她母親的住處跑去！

    “媽，我回來了，這個男人是我的丈夫，咱們苗家有繼承人了！”孟翎激動的拉著母親的手。

    此時，孟翎的母親——苗氏部落的首領孟雲英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皺紋都舒展開了，每根皺紋裡都洋溢著笑意。她的臉蒼白，整人瘦的不成人樣。白亦這才意識到這個苗氏部落的首領一定是患了重病，難怪這麼快催孟翎生孩子！

    孟雲英吩咐幾個部落裡的女人給女兒和未來女婿安排好時間，隨即，她躺下休息了。她眼睛時不時的打量著白亦，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突然，白亦看到一個男人，他和自己的年齡相仿，個頭也很像，他站在孟雲英的身後伺候著她躺下，同時，他用手比劃著什麼……

    這個男人居然是個啞巴！村寨裡不是沒有男人嗎？他又是誰呢？

    孟翎示意讓我到她房間裡，她告訴我，那個男人是她哥哥，他叫苗祥，出生沒多久就成了啞巴，本來他到了婚配的年齡應該“嫁”出去，不再回村寨的，但是哥哥是啞巴，很難找到婚配的物件，在她們苗氏部落又把有殘疾的男人看做是中性人，所以留在了村寨。

    “孟翎，我看你母親病入膏肓了，你們苗寨的將來？”白亦疑慮的問道。

    “哎，母親也是看到了這步，所以她催我們趕緊生孩子呢！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女孩，只有我生了女孩纔在我們村寨中有地位啊”孟翎說這話時憂心沖沖。她開啟窗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就在孟翎開啟窗子的一霎那，白亦看到了院子外面的白骨塑像！確切的說是一半白骨一半蠟像。他心裏一驚，那尊塑像居然是白骨做的！不會是人的白骨吧！他被嚇的後退了幾步……

    孟翎安慰他“你別怕，這個就是我以前和你說水火殺！它是用人骨做的，警示那些不守苗寨規矩**的男女。”

    這麼多年來，村寨裡有個別人私通男女關係，男人被按在水裏活活憋死，然後把他們的肉喂鷹，他們的骨頭做成膜拜鷹神的塑像。

    女人則被活活燒死，骨灰和植物的葉子混在一起做成油彩，給鷹神的塑像塗上鮮明的色彩！

    這尊鷹神的白骨塑像一般是白慘慘的骷髏，一半是鮮明的油彩！

    孟翎和白亦說，即使他們揹着首領做**的事，也瞞不過這尊鷹神。鷹神會以“水火殺”的方式來追殺他們！

    白亦渾身打了個激靈！

    也許是被鷹神“水火殺”的故事嚇到了，白亦怎麼也睡不找，他一個人在院子裡抽菸。孟翎知道他有“煙癮”的毛病，就一個人先睡了。

    早上，孟翎醒來的時候，發現白亦不在她身邊，他去哪裏了？孟翎慌忙讓村寨中的人去找白亦，整整一上午，連個人影都沒找到。這下可極壞了孟翎，她命人去湖邊找，包括山上……

    這時，孟翎那個啞巴哥哥孟祥也來了，他和幾個村寨的婦女去了湖邊。

    三天過去了，啞巴哥哥孟祥和村寨的婦女在一口已經荒廢的水井中發現了白亦的屍體，他身穿孟翎送給他的白色衣衫，整個屍體泡的腫的像饅頭一樣。他，死了！

    “白亦！你醒醒啊……”孟翎痛苦的抽泣著。

    村寨的婦女開始議論“難道是他不受規矩和別的女人……鷹神把他殺了？”

    突然，孟翎發瘋似的抓住了自己的啞巴哥哥孟祥，“你說，是不是你殺了白亦？你擔心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後，你會被趕出村寨，一定是你殺了白亦！”

    孟祥機械的搖了搖頭，他是個啞巴，無法向孟翎解釋。

    最終，孟雲英拉開了孟翎，她示意孟翎冷靜下來，一來，孟雲英怕孟翎動了胎氣，二是村寨將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們兄妹兩人打理呢！

    孟翎打死也不相信白亦失足落在井裏，她在想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她一定要把這個人抓住。

    第二天，白亦的屍體被抬到了村寨的後湖旁，按照，村寨的規矩，他們打算火化白亦，孟翎痛苦的看著燃燒的屍體發呆。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突然，啞巴哥哥孟祥痛苦的吼叫起來，他渾身著火了，火光居然是藍色的，團團將孟祥圍住，孟祥在地上拼命打滾，那火仍然沒有熄滅的意思，村寨的人都看傻了眼，最終，啞巴哥哥孟祥掉進了後湖裏，這條後湖水流湍急，幾秒鐘過去，就看不見了孟祥的身影……

    村寨的人被嚇壞了，按照他們苗氏部落的說法，一定是孟祥**，鷹神用火把他殺了！

    孟翎看見此番景象，她的臉色陡然變成灰黃，她昏倒了……

    孟雲英連忙用手掐她的人中，幾分鐘後，孟翎醒來了，此刻，她恢復了意識，她大呼“我知道誰是兇手了！”說罷，她帶上十幾個村寨裡最強壯的婦女奔向後湖的下游，也就是村寨的出口處。

    夜晚，後湖的下游河床上，一個黑影爬上了岸，他深吸了一口氣，“幸虧我潛水技能好啊，這後湖的水真急啊！”

    話音剛落，孟翎帶上幾個村寨裡最強壯的婦女迅速將他用捕魚用的網鎖住。

    “啊”那個黑影大叫一聲，他回過頭來，孟翎看清楚了，是啞巴孟祥！

    其他幾個婦女大叫“是孟祥，他沒被活燒傷啊！他能說話了！他根本不是啞巴！”

    孟翎衝來過去“他根本不是孟祥！”說著給了孟祥一個嘴巴，“啪”的一聲，孟祥的臉上掉下一塊麪皮。

    孟翎和其他幾個婦女睜圓了眼睛！他是白亦！他沒有死！

    白亦已經暴露，他想再次跳進後湖逃跑，可為時已晚，孟翎和幾個婦女將他用漁網牢牢的栓住，她們像託死狗一樣把白亦託回來村寨。

    孟翎和母親孟雲英親自審問這個來歷不明，殺害孟祥的男人。爲了不讓族人知道這個醜聞，孟翎讓和她去抓捕白亦的幾個婦女保守這個秘密。

    “你究竟是誰？你和我們苗氏部落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殺死孟祥哥哥？說！”孟翎拿著皮鞭狠狠的抽打著白亦這個騙子！

    旁邊孟雲英狠的咬牙切齒，她居然用了銀針扎近了白亦的手指！

    “啊！”白亦一聲慘叫。“這是你們的報應！”白亦昏了過去……

    孟翎看到白亦痛苦的樣子真的有些心疼畢竟，她肚子裡懷著白亦的孩子，如果母親孟雲英殺了白亦，那自己豈不是救成了寡婦了？

    孟雲英安慰女兒“別擔心，這個針是塗過草藥的，扎到的地方鑽心的疼，他是死人都會開口，但是不會傷到性命。”孟雲英把話鋒一轉“哼，當年我懲罰那個**你爸爸的那個小女人就用的這種針。”

    許久，白亦醒了過來，“白亦，首先是你發現了屍體，其次，你擅長游泳，你想偽裝為孟祥的樣子逃跑，簡直是妄想！”孟翎看著白亦這個耍把戲男人，真想把她掐死！

    接下來是孟雲英，她衝白亦歇斯底里的吼叫“你說！你是怎麼害死孟祥的？你剛剛身上的火又是怎麼回事？”

    “哈哈……我利用了你們村寨迷信水火殺的原理！你們想知道，好，我告訴你們”白亦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原來，白亦先將孟祥打死，之後，給孟祥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將孟祥推進了一口廢棄的井裏，由於那口井偏僻，一般人很難發現，三天後，屍體肯定被水泡的浮腫，然後，白亦易容成孟祥的樣子引村寨的人發現死去的孟祥！

    至於，讓自己身上著火嘛！是白亦利用了一個化學原理！之前，白亦易容成孟祥的樣子，然後再自己身上塗了化學藥水。火化孟祥那天正好下小雨！天上的雨水落在我身上，與金屬鈉發生化學反應，引起火焰燃燒，白亦假裝倒在地上打滾，最後掉進了後湖，而後湖是通向村寨出口的最佳途徑，白亦水性很好，用這種方法逃跑可以說是最佳選擇！

    孟雲英母女被氣的目瞪口呆！

    “孟雲英，我要為我母親報仇！”白亦突然瘋一樣的朝孟雲英抓了過去，結果被孟翎又一棍打在了腿上，白亦癱在了地上。

    “你母親是誰？”孟雲英追問。

    白亦知道自己此時很難逃出這兩個女人的魔掌，索性說出了自己來苗氏部落的秘密。

    白亦的母親白青兒和父親白山鷹在這個村寨的不遠的苗山上以採藥為生，一次外出，苗氏部落的女性首領孟雲英看中了白山鷹，這個母系氏族部落的首領仍然按照他們村寨的規矩，硬是把白山鷹搶回去做了她自己的男人！白青兒和小白亦則被孟雲英關押在村寨，成爲了他們的奴隸，後來，白雲鷹在村寨中受迫害而死，白青兒帶著小白亦逃了出來，白青兒死之前，告訴白亦要替自己報仇，殺了孟雲英家族裏的人。

    孟雲英聽了白亦的話，臉色發青，“什麼？你是白青兒的兒子！是她把你養大的？”孟雲英的聲音開始顫抖。

    孟雲英讓孟翎扒開白亦的衣服，孟翎一下子楞了，不明白母親要做什麼，孟雲英索性自己動手，果然，她發現了白亦臀部的胎記！

    “白亦，你殺了你的親哥哥孟祥啊！我纔是你的生母！是白青兒那個陰險的女人毀了我們！”孟雲英撕心裂肺的叫喊讓白亦和孟翎一下子懵了！

    什麼？白亦是孟雲英的親生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回到了二十五年前，孟雲英成爲了苗氏部落的首領，這天，她和族人去打獵，碰到了正在採藥的白山鷹和白青兒，孟雲英被英俊面龐的白山鷹所吸引，邀請他們到村寨來。當孟雲英去人白山鷹沒有定過親後，就確認和白山鷹訂婚，此時，妹妹白青兒也很願意讓白山鷹早日結婚，他們就可以不做那麼辛苦以採藥為生了。

    婚後第一年，孟雲英和白山鷹就生了一個兒子孟祥，可是在苗氏部落，只有生女孩子纔有地位，孟雲英期待能再生個女兒，不想，撞上了白山鷹和白青兒**！原來，白青兒根本不是白山鷹的妹妹，他們原本就是夫妻，他們是爲了苗氏部落衣食無憂的生活而來的！

    孟雲英氣的渾身發紫，她要用“水火殺”殺了白青兒，白山鷹苦苦哀求，孟雲英才饒她一命，她讓族人用銀針狠狠教訓了白青兒，並且灌白青兒喝下紫蓮花湯——這是一種不能讓女人生育的藥！接下來，孟雲英把村寨的髒活累活都讓她做！

    白青兒這時要求白山鷹和自己逃走，可是白山鷹已經習慣了把他當做村寨駙馬的奢華生活，怎可能跟白青兒走！

    悲劇發生了，白青兒偷走了剛剛生下一個月的，連名字還沒有起的男孩——白亦，並且給他們大兒子孟祥下了聾啞藥……

    白青兒帶著孟雲英的第二個兒子逃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她本想將這個白亦折磨死，但是，她狠白山鷹和孟雲英在一起，所以，白青兒想出來一個惡毒的計劃！那就是：將白亦養大成人，告訴他，自己纔是他的生母，讓白亦親手殺了那個孟雲英！

    孟雲英將思緒拉了回來，她對白亦說“你屁股上一出生就有快黑色的胎記！你一定是我兒子！白青兒的事情，村寨裡所有的人都可以證明！”

    孟翎聽這個故事，她驚慌得猶如冷水澆身，癱軟在地上。而白亦呢？他神經不安，身子抽搐著，像觸電似的。

    白亦不停的搖著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是你的兒子？天哪！我殺了我的親哥哥！”白亦再次昏了過去……

    孟翎撲到母親懷裏“媽，我已經懷孕了，白亦他……他是我的親哥哥！”

    孟雲英突然捂住了孟翎的嘴小聲說“別聲張！”。孟雲英和孟翎將昏倒的白亦扶到了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下午，白亦終於醒了過來，孟雲英出現在白亦面前，白亦正想問自己的父親白山鷹的事情，沒想到孟雲英主動告訴了他“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你父親白山鷹在孟祥四歲的時候得病去世了，在我們村寨不生女孩的首領是沒有地位的！孟翎是謊稱我生女兒，其實是我的抱養的女孩！這個秘密只有我們三個知道！我會給你想好你前幾天失蹤的藉口，孟翎已經懷孕，你們三天後結婚。”孟雲英的眼角滲出了眼淚。“我已經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了，只要你和孟翎沒事，我就安心了。”

    白亦無奈，他根本不愛孟翎，更沒打算留在這個偏遠又落後的部落裡！當時他認識孟翎，把她肚子搞大，就是爲了復仇的！想不到他居然被養母白青兒利用，殺了自己的哥哥。

    現在白亦只好聽從孟雲英的安排，他想等待時機離開這個鬼地方！

    三個月後，孟雲英去世了，孟翎哭的死去活來。如果她生的是男孩，她便在村寨中沒有地位，她真的不知道該如果處理整個苗寨！

    此時的白亦對孟雲英這個母親根本沒有感情！對孟翎更沒有感情！他只想快點離開村寨，回到城裏去生活。可是，他現在像個囚犯被孟翎看的死死的沒有一點自由！

    半年後，孟翎房裏傳中一聲嬰兒的啼哭，孟翎生了！如她所願，是個女孩！

    孩子滿月了，孟翎同意讓白亦見一眼，白亦此時還被綁在粗重的木凳上，她的族人硬是將白亦“抬”了過來。她像極了孟翎，胖墩墩的，紅撲撲的小臉蛋上，有一雙水靈靈的眼睛。

    隨即，孟翎讓她的族人退下，只剩下他們兩人在房中……

    “母親都告訴你我的身世了？我已經是苗氏部落的首領了，我不能讓除了我以外的第二人知道我是抱養的！另外，母親也許隱瞞了白山鷹死的真相。”孟翎的眼睛了有了某種光亮！

    “我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白亦的臉皮顫抖著，聲音嘶啞的像烏鴉。

    “苗氏部落有個規矩，女首領生了女孩後就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人物，而男人還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孟翎重重嚥下一口吐沫，白亦隱約聽到“咕咚”一聲，白亦的後背滲出了冷汗……

    說罷，幾個彪悍的婦女走進了屋裏，她們提著一大桶麻油，一個婦女麻利的將一個管子插進了油桶，管子的另一頭插進了我的咽喉，……

    經過十幾分鐘的洗腸後，孟翎命令這些族人退下，她從自己的草蓆下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把明晃晃的銀刀，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女兒，按照我們苗氏部落的規矩，男人要將身體貢獻出來做為首領的滋補食物”說罷，孟翎將銀刀扎向白亦的心臟，那動作蒼涼而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