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 一個秘密
第七天一個秘密
一輛普通的公交車在泥濘的道路上磕磕絆絆的前進著,滿地的泥濘從側面反映了這個地區的落後,無論大城市有多大多繁華,也總會有一些地方遍佈貧窮。
公交車上,稀稀拉拉的坐著八九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有的百無聊賴的打著瞌睡,磕磕絆絆的又總是磕著頭。一車人隨著公交車的起伏而起伏著,公交車有力無力的拉著,年久失修,讓他的發動機嗡嗡的不斷空轉。或許,這輛車上唯一還正常的就是車載收音機了,至少它還在忠實的唱著歌。至於唱的是什麼,阿爾斯說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一首經典老歌《intheend》。班士君搖搖頭不知道,小五說,阿爾斯說的對。被班士君瞪了一眼,不敢在說話。
坐在車頭的凌風抬起手,看看手錶,輕輕的敲了敲車窗,然後,眾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吧,在這哐啷哐啷的公交車上,輕輕的敲是聽不見任何聲音的。無奈,凌風抬起手,重重的打在車窗上,險些將車窗打碎。眾人瞬間安靜,打瞌睡的幾個人瞬間清醒過來,手下意識的摸向褲兜,霎時間,八九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他。
“@#¥@%@%@¥%¥#%#%”公交車司機也扭頭看著他,吐出一堆亂七八糟的音符。凌風也聽不懂,直接從兜裡拿出一張鈔票,遞給司機。司機立馬閉上嘴,啥也不說了。
“看什麼看,老子心情不好,老子喜歡拍窗戶。咋著?”嘴裏說著,凌風手輕輕的彈了幾下。示意眾人,快到目的地了。
“有病。”班士君阿爾斯等人罵了一句,閉上眼繼續休息。只是,班士君的眼睛卻留著一個細細的縫,從剛纔眾人的反應來看,這趟車上的似乎不只有他們一夥人啊。
公交車在搖搖晃晃中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一個破舊的山村,村口稀稀拉拉的有幾棵樹,村子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的樣子。村後是茂盛的山林。再遠一點,還有一條小河流過,為這個村子提供基本的水源。
“諾,給你錢。還是雙份的,如果你能把我帶到村長家並讓我住下,我就再給你翻一番。怎麼樣,我夠意思吧,哥是來旅遊的,可不是來喂蚊子的。”一下車,凌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深山老林的清新口氣。轉身掏出一把錢,在公交車司機面前晃來晃去。
“@#@%@……%¥……@%”也不知道司機在說啥,司機大概也知道凌風聽不懂自己說的,直接拉起凌風的胳膊,走向村子裏。雖然語言不通,但錢這東西,無論啥時候啥地方都是互通的。尤其是凌風手裏那一把幾乎能讓司機從新買一輛車的錢,更是深深誘惑著司機。這個破村子,一年也沒幾個人來,沒想到自己還遇到了肥牛,司機心中很是快樂。
“切,不就是有倆破錢嗎?嘚瑟啥。”小五不屑的撇撇嘴,一邊從公交車上將自己的東西拿下來。
“哈哈。”阿爾斯和班士君不以為意的笑笑,和小五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在河邊不遠處找了個地方,開始扎帳篷。至於另外幾個人,卻是早已經找好地方,紮好了帳篷。留下一個人看著帳篷,其他三個人一人拿著一個黑色的箱子,進了山。見狀,阿爾斯和班士君對視一眼,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下車已經兩個小時了,天也慢慢的黑了,進山的三人還沒回來,留守的一人已經從河裏抓上來幾條大魚,放在火上慢慢的烤著,肉香味飄了很遠很遠。村子裏的人也開始陸陸續續的來河邊接水,一縷縷炊煙在這個遠離都市的山村升起。出人意料的是,這個村子並未對眾人表現出明顯的敵意,甚至還有小孩子在他們不遠處玩耍。
“多麼和平美好的一個村子。”阿爾斯小心翼翼的吹著火苗,一邊把一團火絨放在上面。昨晚突如其來的暴雨讓地面有些泥濘,來的時候就已經讓讓他們受夠了罪。現在,點火又成了一個大問題。要想在不露出馬腳的情況下,點著一團溼漉漉的柴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香啊。”凌風聞著烤魚的香味,兩眼幾乎要冒出光來。尋著魚香,凌風慢慢走進了那一人的領地(帳篷圈)。
“大哥,你這烤魚能不能分我一點。我可以給你錢,用錢買你的。”凌風掏出錢,卻不敢像在司機面前那樣,搖搖晃晃。出門在外,必要的謙虛還是要的,而且,這個人很明顯不是一般人,如果自己太張揚,這人直接拿槍指著自己怎麼辦?他的演技可不夠,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也會讓他暴露。
那人專心烤著自己的魚,似乎沒聽到凌風說的話。
凌風想了想,輕輕的碰了碰那人。“moneybuy魚”凌風指了指自己手裏的錢,又指了指魚,還指了指自己的嘴。
“你想吃魚?”出人意料的是,這個白面板藍眼睛的外國人,居然說的一口標準的漢語。
“原來你會說漢語啊,那就好。對對對,我就是想吃魚,我可以用錢和你換”說著,凌風就把錢塞在那人手裏。
那人把錢收起來,並從架子上拿下那條最大的魚。遞給凌風。“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史密斯,曾經在華國留過學。”
“我叫唔凌風呼呼是華國的一名旅遊愛好者。”剛剛烤好的魚,是很燙的。可凌風彷彿不知道一般,大大的咬了一口,被燙的說不清話。
“很高興認識你,我的朋友。”史密斯伸出手,和凌風握在一起。史密斯的手慢慢的用力,感受到史密斯受傷的力道,凌風撤出了自己的手,“握個手而已,不用這麼大勁吧。”凌風離得遠遠的。彷彿害怕史密斯是壞人一樣。
“哈哈,意外意外。來凌風兄弟,我這還有酒。給。”慢慢的,凌風和這個所謂的史密斯打成一片。兩個人都是心懷鬼胎,說的話真真假假。不過,看情況似乎是凌風的演技更上一層,史密斯慢慢的有點相信他只是一個偷摸來旅遊的二世祖了。
看著在那邊大吃大喝的凌風,小五撇撇嘴,“完了,看來咱們得喝西北風了。”天已經黑了,他們卻只點著了火,魚都還沒抓一隻。
“算了算了,咱們還有些自帶的乾糧,湊合湊合吃吧。”阿爾斯笑了笑,“天黑了,就不要去打擾當地的百姓了。”班士君坐在河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晚上深夜的時候,山那邊隱隱和連續的沉悶的聲響,小五第一反應要跳起來,卻被阿爾斯側身摁在地上。小五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
第二天凌晨的時候,史密斯的三個同伴慢慢返回,其中一人還受了傷,還有一人手裏提著一隻死去的鹿。當然,鹿只是他們故意殺死掩護自己昨晚行蹤的。他們去時帶的三個黑色箱子,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個,另外兩個大概是丟了,或者被人搶了,又或者他們給了其他人。
四個人在一個帳篷裡嘰裡呱啦的說著昨晚的事情,離得太遠又沒有帶監聽裝置的班士君一行人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第二天天明,他們發現,那個受傷的人,死了。史密斯和其他兩個人做了一個簡易的獨木舟,將死者放進去,又將獨木舟封好,推進了水裏。眾人目送那獨木舟遠去,兩夥人各自想著各自的事。班士君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心中冷笑。
草草的吃完早飯,阿爾斯班士君商量一下,他們也要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