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八方來客
聾叔說罷四周又歸於平靜。
見他不語,聾叔繼續道:“罷了,罷了,無論你怎麼選擇終歸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能做的也只有盡我所能地幫助你。”
我能做的只有這樣……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那個“了”字他故意拖長了音調,似是在藉機回憶些什麼。
聾叔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畢竟……”
只是不待聾叔說完,那人便打斷了他,道:“我沒猜錯的話待會會在前廳宴客,他若沒看見你免不了會起疑心,你還是先過去吧!”
“那我先走了,你多保重。”聾叔說著朝牆面作了個揖。
此時月兒剛剛爬上夜空,整個陸裡山莊,除了君蘭院之外,其它地方均是一片張燈結綵的盛景。
最熱鬧的還數前廳,美酒佳餚,絲竹管絃,窈窕舞女,八方來客。
坐在主座位上的中年男子身著紫色華服,臉上始終帶著善意的笑容,舉止得體,談吐不凡。無論說什麼都和顏悅色,讓人如沐春風;無論做什麼都一絲不苟,讓人無可挑剔;無論對哪個都一視同仁,讓人心服口服。此人正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善人,陸裡山莊的莊主陸裡禕。
此時他正端著酒杯,挨個地與給他敬酒的人喝酒,又回敬過去。
一時觥籌交錯,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陸莊主,不愧是不歸城的一把手,這奪經大會是越辦越好了。”
說這話的人名叫趙英勇,江北趙家家主。善使刀,自創九天攬月奪命連環刀法,可謂打遍江北無敵手。但其為人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心眼小,愛記仇。不過因為他武功不錯,陸裡禕倒也格外看得起他,兩人平日裏私交深厚。這一次陸裡禕更是特意派人去江北把他接到了不歸城。
“趙兄說笑了,今時不同往日,這奪經大會若是再像十年前一樣還不得鬧笑話了。就像趙兄你,也已經不是十年前的你了呀!”陸裡禕回答的同時順帶誇了一下趙英勇。
“對,對,對,什麼都要與時俱進嘛。”趙英勇連說了三個對字。
一旁一位身穿青色長衫的男子道:“誰都知道陸城主與趙兄你私交深厚,城主竟然這麼說想必近年來趙兄你的武功一定精進不少,這次奪經大會可要好好給大家露一手啊?”
“艾,青風兄說笑了,我武功再好在你面前還不是使不上半點勁,你輕功一使一溜煙人影都沒了,此等手法我可是望塵莫及。”趙英勇道,語氣中略有戲謔之意。意在諷刺幾年前兩人比武之時青風藉助輕功閃躲,只守不攻。
青風面色微微有些難看,道:“趙兄說笑了。”
陸裡禕道:“趙兄你硬功夫了得,青風兄輕功卓越,你二人個有千秋,但是不在一個方面,切磋起來未免有些尷尬,倒不如互相學習,互補長短,豈不快哉。”
“陸莊主此言有理。”青風附和道:“幾年前一站我對趙兄的武功很是佩服,一直想找機會向他取經來著。”
青風此言確是發自肺腑,他自幼愛武成痴,看到什麼厲害的武功就想學習,只是無賴自身天賦有限,雖身兼百家武學卻都只是略懂皮毛,拿不出手。所以江湖中人只道他輕功了得,來去如風。又因為他常年愛穿青衣便稱其為青風,久而久之他真正的名字反而被人遺忘了。
“九天攬月奪命連環刀複雜無比,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學會的,你若真有心想學日後常來江北走動便是。”趙英勇見陸裡禕發話,只好賣了個順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