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似有隱情
見此情形有人急急衝了過來,一把推開沐緩歌道:“大膽,竟敢如此羞辱我大哥。”
說話的是個十六歲左右的女子,面目清秀,眉眼間與林凡有幾分神似。只見她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男裝,頭髮也像男子一般緊束著。
林凡見狀,呵道:“玖香,不得無理。”
被稱為玖香的女子一臉委屈,軟濡著嗓子道:“哥,這個女人太過分了,玖香看不慣她這麼欺負你。”
沐緩歌微微動了動嘴唇,卻看見林玖香正一臉怨憤的看著自己,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心想,這年頭小姑娘都這麼護短,幫親不幫理。難道就許他林凡欺負她,卻不許她反擊。
林玖香見沐緩歌不說話,越發趾高氣揚,道:“怎麼了,啞巴了,剛纔不是挺囂張的嗎?我告訴你,不許再欺負我哥,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說著粉拳緊握衝沐緩歌做了個威脅的手勢。
這時一位中年婦女,也被人簇擁著朝沐緩歌走來。那婦女衣著華麗,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雍容華貴之氣,雖已年近半百卻是風韻猶存。
此人名喚白芷,是林凡與林玖香的生母,林家的女主人。
林玖香歡快地跑過去抱住婦人的手臂,嬌聲道:“娘,哥給人欺負了你可要幫他做主啊。”
白芷道:“香兒,你哥是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他要是不去招惹人家姑娘家,別人會用酒淋他。”
白芷說著,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自從她出現就一直低著頭的林凡。
林玖香道:“娘,你怎麼盡幫著別人說話?你看她把大哥弄得渾身是酒,擺明了是不給我林家面子嗎?”
沐緩歌嘴角微抽,這個林玖香也太會扣帽子了。
白芷卻呵道:“香兒,你以為你和你大哥事事都瞞著我,我就不知道你大哥在外面做的那些好事。現在不歸城裏的人是怎麼說你大哥的,你們兩個這麼做,簡直就是給我林家面子上抹黑。”
林玖香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使勁搖晃著白芷的手臂,撒嬌道:“娘,我和哥可是你的親骨肉,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呢?”
白芷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都怪自己平時太寵他們兄妹倆了,現在一個個都是無法無天。要是在這麼下去,她可怎麼對得起林家的列祖列宗。
於是白芷狠下心不去理會林玖香的撒嬌,反呵斥林凡道:“你個逆子,你爹讓你在家裏讀書,你居然跑到這裏來喝酒,還要贏什麼請帖。你明明知道,林家與陸裡山莊的關係,你還這麼做,你是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林凡依舊低頭不語,心裏卻想著:自從白蘇姨媽去世後,林家與陸裡山莊,便從親家成了仇家,勢如水火,不相往來,這些我當然知道。可是當年姨媽的死因不明不白,你就下令林家人再也不許踏入陸裡山莊半步。陸裡山莊也不再邀請林家人蔘加任何舉行在陸裡山莊的活動,更不再收取林家的拜帖。正因為如此,我纔想搶到請帖,進入陸裡山莊。因為我想要弄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沒想到會遇上一個同樣對請帖勢在必得的女子並對她一見鍾情。
林凡想到這偷偷看了眼沐緩歌。
想到剛纔他在本性使然下對她各種挑逗,卻不料當真惹她生氣,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再者他剛纔之所以各種推脫,不再比下去,是因為他不想讓她輸,可自己又不能輸。
白芷見林凡不說話,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又道:“凡兒,我警告你你平時在外面做什麼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有些事你想都不要想。”
沐緩歌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據她所知林家與陸裡山莊乃是姻親,可林夫人的話又是什麼意思。還有林凡他為什麼要與自己爭那請帖,是當真想要,還是單純無聊到戲弄她。
正在沐緩歌心中疑惑卻又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白芷突然又道:“姑娘多謝你幫我教訓兒子,看你的樣子對那請帖也是勢在必得,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
白芷說著走到沐緩歌身側,壓低了聲音道:“有些事情並不像看上去那樣,有些人更是外表華麗,其實骨子裏骯髒不堪。”
沐緩歌不解道:“夫人,小女子愚昧,敢問夫人此話怎講?”
白蘇笑而不答,後退幾步與沐緩歌拉開距離,朗聲道:“請帖我們林家不會要,凡兒,玖香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