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拯救
曹九州聽後不以為然,起來就一把揪住我的頭髮,用力的拉扯:“是啊,我是這種人怎麼了?你今天才發現嗎?還是你以前太傻了?”
話語一摞,身邊那幾個騎著摩托車的黑衣男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公路上衝過來另一輛摩托車,是輛白色的摩托車。戴著個頭盔,波濤洶涌,好像是個姑娘。
騎著摩托車疾馳過來,輪胎壓到沙石上,跳躍過來。
眾人紛紛回頭一看,立刻把摩托車的龍頭跳轉,朝著四處散開。
曹九州也聽到了後面襲來摩托車的聲音,也跟著站起來,開到坐到敞篷汽車上,開往了另一條路口。
直到那姑娘騎著摩托車開到我的這個方向,才剎車停了下來。摘下頭盔後,扔到了我懷裏,“快走,上來!”
我也沒有多去猶豫,爬到摩托車身後就騎了上去。那姑娘臉上戴著一層薄薄的黑麪紗,因此沒有看清楚她的模樣。
我上車後,兩手就抱著她的腹部,那姑娘突然來了句:“手不要亂摸。”
我點了點頭,立刻就把手鬆開,手緊緊扶在她肩膀上。那姑娘衝過了人群,把車直接開到了公路上。
可那些黑衣男子也沒有善罷甘休,騎著車就緊追不捨趕了上來。
曹九州也開著敞篷車緊隨其後,戴上墨鏡後,雙腿直接站在了車的後備箱上,手裏拿著一根桃木劍,吆喝道:“給我追,給我追,追上那臭小子。”
姑娘速度開得很快,我回頭看著後面那些黑衣男子的身影,就距離我三尺不到,拿著皮鞭一直警告著停下來。
可姑娘並沒有停下,反而開把車的速度提到最快,開進了一個衚衕裡。
衚衕裡有三五條岔路,每一條都狹窄得根木橋似的。
姑娘的開車技巧很驚人,就在前面兩個黑衣男子開車迎上來的一瞬間,她突然把龍頭一調,來了個神龍擺尾。
三兩個黑衣男子突然失控,翻車倒在了圍牆外的垃圾桶下,哎喲喲的慘叫聲連連不止。
當姑娘把車開進另一條岔路口,另外三個黑衣男子又開著摩托車迎了上來,速度異常驚人,皮鞭都快夠到我的背後了。
“快停下,否則我們可真就不客氣了。”
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發出了聲音,把嗓子都提到了最高。
姑娘果然就把車停下了,不過是急剎車,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讓後面三個黑衣人衝過去。
那輛摩托車沒來得及停下,就一同撞到了電線杆上,摩托車輪胎灑落一地。
這時候,姑娘才轟著油門把車開進了巷子裡,轉了好幾個路口,最終將後面那些黑衣人徹底甩掉了。
幾分鐘後,車開在一條高速公路上,衝過了前面那黑色的隧道口,下了高速公路後,就在也看不見後面那些黑衣人。
車停在了一個度假山莊裡,山上上下到處都是一顆顆厚實的松樹,站在土道上,時不時耳邊能聽見一些蛐蛐的叫聲。
姑娘也跟著下車,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鑰匙,開啟了度假村的大鐵門。
裡面有三四個房間,中間還有一口水井,地面上到處都是零零碎碎的易拉罐和玻璃瓶,就跟垃圾站似的,薰得鼻子都快透不過氣了。
姑娘開門走進了一間木房子裡,我也跟著走了進去。
裡面有壁爐,正在燃燒,感覺到暖烘烘的。壁爐前還坐著一個白髮老人,在搖椅上烤火。
可這白髮老人好像根本聽不到身後的動靜,耳朵就好像聾了一樣,就算我們已經走到她身邊。
而我又把目光看向那姑娘,覺得挺眼熟。一定是昨天在酒吧裡的那姑娘,現在千里迢迢趕過來救我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你現在怎麼樣了?”
那姑娘把臉上的黑色面紗給取了下來,當那張面孔呈現在我眼前時,徹底傻眼了,原來不是那姑娘,而是之前的那個白裙女子。
白裙女子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這裏是我的家,你可以住在這裏,你父親曾經也在這裏住過。”
“是嗎?可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真的是這樣的嗎?”
白裙女子走到桌子前,把上面的面紗蓋子掀開,裡面有幾盤剩菜剩飯,上面的油水都已經凝固了。
“你肚子餓了嗎?餓了的話,我幫你弄點吃的。”
“哦,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不餓,你給那個老奶奶做吃就行了。”
我點著頭,也衝着她笑了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珍珠線。
“什麼老奶奶?哪裏有老奶奶?”白裙女孩用著怪異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東張西望的四處看去。
“不是,我們旁邊不就是嗎?”
我回頭指著壁爐前的那把搖椅,又道:“上面坐著……”
我欲言又止,因為之前進門那白髮老人忽然就不見了,只留下一把木質的扇子在地面上。
“你眼花了吧,這屋子裏就我一個人在,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
“之前你父親來過一次,可僅僅就那一次,他是來幫我弄風水的。”
姑娘連著說了兩句話,語氣顯得十分漠然,好像心裏有什麼事情一樣。
“是嗎?我父親也給你看過風水?可他也沒告訴過我。”我話鋒一轉,又帶著真誠的語氣說道:“對了,那天晚上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對你的。”
白裙女孩好像根本就沒有在意,只是把桌子上的菜給簡單收拾了一下,拿到微波爐裡打熱後,又取了出來。
又從櫃子裡取出一瓶白酒,她用鼻子聞了聞,拿放到桌面上後,將菜都擺上。
盛了兩碗飯,一碗盛得滿滿的,而另一碗只盛了一小勺子,擺放在了桌面的另一頭。
我一看就明白了,她盛的另一碗叫供飯,是給死人吃的,而不是給人吃的。
這只是傳統時過節的一種禮儀,目前還有很多地方流行。一般過鬼節,或是家裏死了什麼人。
那在當天晚餐的時候,一定會留下一碗供飯給死人吃。家裏曾經死了多少人,就會留下多少碗供飯在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