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原來不是夢
曹九州慢步走上前來,瞪著眉毛嘻笑著問道:“我們曾經見過嘛?”
聽到曹九州這麼一說,我肺都快要氣炸了,“我之前給了你一本鐵口斷碑精要,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什麼?鐵口斷碑精要?這本書在你手裏嗎?”
“你還給我裝!”我頓時氣得怒火沖天,上去抓著曹九州的頭髮就是一頓猛揍。
三兩拳就把曹九州給打得鼻青臉腫,左眼都起了個黑眼圈。身後的保鏢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就一邊拽著我一隻胳膊往門外拖。
可曹九州居然沒有生氣,擦了擦唇邊上的血跡後,立即揮手說道:“等一等!”
曹九州的每一句話就像是一個暗號,兩邊的保鏢又把手鬆開,深深的鞠了個躬。
曹九州將雪茄掛在嘴邊後,掏出一盒金屬防風打火機點燃了香菸。手扶著車上的反光鏡,慢悠悠地朝我移動過來。
“你剛剛說鐵口斷碑精要?這本書真的在你手裏嗎?”曹九州又再次重複了剛剛那句話。
這回我可真是火大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上去就給了曹九州一個耳刮子,兩邊的保鏢也沒在上來拉我。
曹九州手捂著頭,好像在強忍著疼痛,還繼續衝着我皺眉眼笑的,說:“那本書……”
第三句同樣的話又從他嘴裏脫出,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爆喝一聲跳上去就朝著他腦袋瓜子上又是一個耳光。
然而這一次,曹九州突然往後一退:“等一等!你父親是不是姓時,叫時頭。”
我的手揮落至虛空一半,這句話讓我停止了揍他的念頭。
曹九州額頭上直冒冷汗,開口又道:“你父親曾經給我看過風水,住宅的碑都是他立的,你叫時亨對吧?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說完,曹九州衝着那兩個保鏢揮了揮手。兩個保鏢很有默契的從西裝的內保裡掏出了一個黑色塑膠袋。
同時迎上前去,又從黑色塑膠袋裏取出一卷紅色的毛毯,開啟之後,鋪在了地面的石道上。
兩名保鏢又各自蹲在一側,抬手請道:“少爺,請邁腿!”
曹九州回頭衝着我嘻嘻一笑,提了提腰間上的金色皮帶,踏著反光的老牛皮鞋,把身板停得老直,衝着豪宅的那扇金屬大門邁腿而去。
當我看到這一幕,渾身雞皮嘎達都起來了。不就是個富二代嗎,派頭搞得跟宮裏的皇帝似的。
楞了兩秒後,我也跟在曹九州身後迎了上去。
來到大門時,整個豪宅的窗戶都被封閉了,木條上的灰塵積滿了厚厚一層,門前立了一塊陳舊的玉碑。玉碑的後面插滿了白色的鮮花。
這不是之前我按照古書籍裡的方法修改的橫裝嗎?怎麼看起來好像過幾個年頭似的,整塊玉碑都腐朽成餘了。
曹九州停下後,手指著眼前豪宅,得意洋洋地說道:“瞧見了嗎?這就是你父親給我改的風水圖。”
說罷,其話鋒一轉,又低頭望著那塊墓碑:“這就是你父親當年給我立的活人碑,已經有三年了。”
我聽到後氣得兩隻鼻孔差點沒朝天翻,衝上去就踹翻了那倒立的玉碑:“這玉碑明明是我幫你立的,你怎麼信口雌黃,說是我父親幫你立的?”
曹九州聽聞後面孔上充滿了無數的好奇與驚訝,連聲帶嘆了半響,嘴裏的黑色雪茄都有些叼不穩了。
我爬到那墳頭上,將那上面的白花取下一朵回手中。同時又把口袋裏的那本古書籍拿了出來,開啟給曹看了上面的文字。
我手指了指上面的文字,說道:“你仔細看看,這本書上面的字,都是我解釋給你聽的。還有那白花,都是假的,是我讓你用的假花。”
曹九州盯著上面的字看了老半天,驚訝回道:“這……這本書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曹九州又笑了笑:“哦,也對,你父親死後,自然會留給你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這本書明明是我賣給你的,後來是趙小刀還給我的!”我加重了語氣,呼吸都變得更深了。
這時,豪宅那道金屬大門被推開,裡面走出一個西服女子,帶著一副隱形眼睛,飄逸的長髮甩在腦後,臀部一扭一捏的走了出來。
她從頭到尾凸顯著一種十分傲慢的氣質,而且非常眼熟,之前就已經見過麵了。
可這女子走階梯上走下來,見到我釋放著一股陌生的眼神。與我身前擦肩而過後,慢條斯理地走向曹九州身旁。
她與曹九州深深的來了個熱氣的擁抱,唇對唇相互親了一口,看起來好像是夫妻關係。
女子推開曹後,拿出一張支票遞給了他:“這是白爺給開的支票,那古董他收下了。”
曹九州接過支票更是滿心歡喜,上去又親了那女子的額頭,兩人再次相互擁抱在了一塊。
兩人差不多親熱了十餘分鐘後,才注意到我的這邊。那女子回頭後衝着我打了個招呼,這招呼打得很冷,好像根本不認識我一樣。
而我腦海裏卻能把她的模樣記得一清二楚。
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從酒店裏走出來,就是這女子開著車把我接到曹家的。期間我還找她搭訕了兩句,可卻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沒錯就是她,化成灰我都記得。當腦海中徘徊過這副模樣時,忍不住上說了聲:“我認得你!”
女子嫣然一笑:“什麼?你認得我?”
“怎麼你不認得我嗎?”
女子連連搖頭。這時曹九州走了過來,伸出一隻手:“你好,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姓曹,那女的姓王,是我的妻子,三年前就結婚了。”
“什麼?三年前?”我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一聽到三年這個字眼,腦子就會感覺到疼痛。
“是的,三年前你父親來給我看過一次風水。就從那天起,財運每天都會降臨在我的頭上。”
曹九州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黑白照,遞到我眼前,“你還記得嗎?這是你父親生前留下的最後一張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