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同歸於盡
白頭翁擦了擦臉上的血漬,笑道:“嘿嘿,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輕輕一擊就倒了。”
聲音剛落,那白衣女子的身體就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從地上拾起了自己的頭顱,慢慢的一步步走到水井邊,直接把頭給扔到了井裏。
白頭翁被嚇得手忙腳亂,正要往回逃走。那白衣女子衝上去就將他緊緊的抱住,突然雲層中一道天雷劈下,將其二人都劈成了白粉。
白頭翁還沒來得及慘叫,就化成了一堆積分,被風輕輕一吹朝著四處擴撒開來。
很快,這宅院裏變得異常寂靜,甚至聽不到任何風吹草動。
我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到那口水井邊,聞到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門前掛的那十幾串紙燈籠開始燒起來,裡面的蠟燭掉落在地上,地上就燃起了火焰。
火勢一下又開始擴大,火平線一路燃燒到了水井邊。殘留下來的那堆白粉觸碰到火焰後開始瘋狂燃燒起來。
剛轉身,大火就把整個寺廟都燒起來了。
一塊被燒得通紅木板從屋簷上脫落下,剛好砸到了我的頭上。
突然眼前一黑,渾身失去了知覺,背朝著黃土倒落在了地上。
在我泛白的視野裡,又見另一塊木板砸了過來。渾身上下在短一瞬間就像在開水裏沸煮一樣,火辣辣的。
幾分鐘後,我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在掙扎了,腦海中逐漸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頭暈眼花的睜開眼時。感覺到有一股冰涼的液體從喉嚨裡直流而下,甜甜的,像是蜂蜜與果汁。
直到視野完全浮現時,看見一張陌生的臉龐,帶著一個白色的口罩,手裏拿著一瓶未知液體,就抵在我的嘴邊。
我清楚的意識到,這是一名護士。餘光的兩側還站著不少醫生,手裏拿著五花八門的刀具鉗子正在忙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熱氣,感覺心跳加快。卻不知自己怎麼會突然躺在醫院的病床裡,耳朵麵還能模糊不清聞到幾名醫生的相互對話。
其中有一個肥肥胖胖的醫生,手裏拿著一根針頭,朝著我的脖子上就刺了下去。
身體瞬間就麻木了,體內的血液感覺都快要凝固成了一團,眼睛一閉,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這一次明顯感覺到自己睡了很長時間,頭暈眼脹的。迷迷糊糊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趙小刀就坐在床頭邊,手裏拿著一個蘋果在削著。
我立刻從床頭上竄起了腰板,脖子上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就像被針孔給紮了似的。
趙小刀即刻把蘋果放在了桌上,把我的身體給扶了起來,問道:“怎麼樣了?沒事吧?”
我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又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視線還是有些迷糊不清,側臉反問:“這是醫院嗎?”
“是呀,你都昏迷了好幾天了。”趙小刀低沉著聲音回道。
“我怎麼會在醫院裏?你在哪找到我的?”
趙小刀:“在碼頭邊找到你的,當時是醫生把你帶過來的。”
趙小刀語落之後,又快速起身,把水果刀放進了盤子裡,“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等,你要去哪?”
“我去哪關你什麼事?本來我還不想來呢。”趙小刀怒聲一喝,走出了病房,用力關上了大門,揚長而去。
我回想了半天,都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狀況,難道之前那寺廟裏的一切都是隻是個夢嗎?怎麼感覺跟親身經歷的一樣。
此刻,門前又走進來一個護士,手裏拿著一瓶鑰匙,帶著口罩衝着我說:“該換藥了,你總算是醒了,昏睡都快近半個月了。”
“我有睡這麼長時間嗎?”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感覺裡面的腦水都快炸開了。
那護士道:“是呀,你都睡了很長時間了,要不是有個人及時在碼頭上發現你,你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碼頭?小和尚?難道我從來都沒有出過這城市嗎?”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護士好像沒聽明白,搖了搖頭走過來就把我換了一副藥水,隨後就走了。
時間過得很快,我在醫院整整躺了一個下午,一直回想著那天碼頭髮生的事情。
記得那小和尚帶著我離開了碼頭,來到了家裏的村莊。那村莊早就已經被洪水給淹沒了,可在往後想,就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對了,我還看見了父親和王勉的屍體,就浮現在湖泊上。
一想到裡這,我又立刻打起了精神,抽下了插在手上血管的針孔,翻下床後就衝着醫院大門跑了出去。
來到大街上,招了輛計程車,就開到了曹九州的豪宅裡。
來到豪宅,鐵大門的兩邊還站著黑衣保鏢,有模有樣直挺挺的站在大門下。
我立刻衝了進去,兩邊的保鏢及時將我攔截下來,“喂,你幹什麼?這裏是私人住宅,你不能進去。”
“什麼我不能進去?我和曹九州可是拜過把子的兄弟。”我推開了兩邊的保鏢,硬著往裏面闖。
這時,曹九州開著加長型轎車從宅子裡面出來,從窗戶裡伸出一個頭,衝着我招了招手,“兄弟,麻煩你讓一下。”
我一看到是曹九州,立刻跑到了他的車門邊,“喂,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兄弟呀?”
曹九州用著很奇怪的目光盯著我看了好一會,連連搖著頭說:“不認識!”
我一聽,火就大了,明明兩天前還見過麵,香案前拜過把子的,突然一下就翻臉不認人了。
門邊的兩個保鏢又上來將我拉走,曹九州忽然擺了擺手,道:“哎,算了,給他點錢,打發他走好了。”
曹九州故作著一副陌生的模樣,裝得好像一點都不認識我。
我一下就惱羞成怒,踹了下他的車門:“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挺能裝的啊,拿了書就翻臉不認人了?”
身後那倆保鏢上來就拍了我腦門一下,“你知道那車多少錢嗎?踢壞了你賠得起嗎?”
曹九州倒是一點都沒有生氣,摘下頭上的墨鏡後,開啟車門就走下了車。
兩個保鏢見曹九州下了車門,立刻就明白了意思,埋著頭退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