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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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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風水圖

    想著想著,我把眼睛一閉,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鬧鐘起*點的時候準時響起,我睜開眼睛四下扔是一片黑暗。開啟門前的燈光,又下床拉開的窗簾,發現太陽已經冉冉升起。

    我看了一眼手頭的電子錶,發現此時時刻已經是十一點過十分了。

    再看著鬧鐘,也是十一點過十分想起的。而自己昨天夜裏腦海中記得清清楚楚訂的是清晨七點的響鈴。

    見睡過頭,即刻拿起手機撥通了曹九州的電話號碼。

    鈴聲大約響了七八下,曹九州才接通電話。聽到聲音後又發現不是曹九州,而是另外一個女人在接。

    那女人在電話裡告訴我,曹九州電話號碼又換新的了。而他人現在就在家裏,可以去找他。

    聽到這裏,我才鬆了口氣。

    簡簡單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穿好衣服後,照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冠。

    開啟房間門的時候,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白裙女子。頭上戴著一個粉紅色的髮夾,腳下一雙深紅高跟鞋,身材苗條如柳枝一般。

    面色極為熟悉,當她埋著頭,咬著唇,慢慢將整張臉都抬起來後。我才意識到,這是昨天晚上醉酒尋短見的那女孩。

    這女孩表情有些生硬,從群袋子裡拿出了一把車鑰匙,交給了我。一聲不吭,面無表情,轉身回頭就走了。

    我遲疑了片刻,以迅雷之勢追了上去,跑到梯子口,在轉角處叫住了她:“等等!”

    白裙女孩神色冰冷如雪,低著腦袋用那憔悴的目光注視著那一層層滿是積灰的階梯,面對於這般無奈的懇求,還是不願開口。

    她那雙短到不過三十七碼的高跟鞋,踩踏在堅固的水泥板上,腳後根子總是不找地面。輕盈的步伐,少女的腳步,像陰風吹過墓穴。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是那模樣太過於迷人,消失的身影早已離去一秒又一秒。直到只剩一道空影,我才從那酥軟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當越過客房大廳,玻璃門外有著三五個小毛孩子在玩耍。高的高得出奇,矮的矮得離譜。鼻子上都抹著兩層白熊似的黑眼圈,拿著沙包在停車位下扔來扔去。

    我走到玻璃大門外,那白裙女子早已不見了身影。昨夜那輛鑲滿黃金鑽石的溫馨跑車就停留在倒數第二排停車位上。

    從遠處望去,已經被洗刷過一次。在熾熱的陽光下,照得周邊四處都是亮晶晶的。

    來到車門前,門手上的黑色玻璃被塗畫得亂七八糟。兩邊都是數字,中間是個鬼臉,想必是那些貪玩的小鬼遺留下來的痕跡。

    抬手看了看手裏的電子錶,已經是正午十一點半。時間過得可真快,二十分鐘就在彈指一瞬間。

    上車後立刻就把車開往曹九州的住宅點。今天的天氣不好,車輛比昨天的明顯要少,最安靜的街道上只有三五輛電瓶車在行駛。

    來接近曹的住宅時,天空開始逐漸下起了小雨。雨勢隨著時間慢慢擴大,幾分鐘後就變成了沙塵般的暴風雨。

    車開到鐵門前,已經被開啟。昨晚門口那兩個站崗的黑衣保鏢也不見了人影,兩側過道旁邊徒留黑壓壓的血跡,已經被雨水給染淡。

    我連按著車上的喇叭,放慢了油門速度,將車開進住宅車庫。這一路上都沒有遇見曹的人,住宅裏裏外外任何角落顯得比昨夜更加的寂靜。

    這樣的寂靜隱約夾藏著一縷淒涼感,猶如隻身闖入了陵園中。

    我下車後,冒著大雨快速衝到了曹的大門前。

    門前那座玉碑已經倒地摔成了兩半,階梯上到處都是一條條血跡,順著兩邊的紅色花園流淌在黃土中。

    走到那扇金色大門前,門框已經被敲碎,左側是半敞開的狀態。

    門檻下橫躺著兩具保鏢的屍體,其中一具屍體只剩乾枯的軀幹,頭都不知到哪去了。

    另一具屍體上,手裏還握著一把黑色的鐵棍,面目也是全非,眼瞳上的墨鏡都已經破碎成了渣滓。

    看到眼前的場景,我不得已停下了腳步。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像死譚裡的白泡一樣,染滿了整個身體。

    僵硬的把頭抬起,見頂端的橫樑上貼著一張黑咒符。咒符上面有一個鈴鐺圖案,下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死”字。

    鼻子裡感到越來越不舒服,那怪怪的血腥味越來越重。薰得都快窒息了。

    我站在曹的住宅前,左右徘徊了好幾分鐘。實在是沒有足夠的勇氣進去。

    昨天那套風水橫裝不會這麼快就起到效果了吧,才短短七八個小時,曹就已經家破人亡了。

    我甚至都不敢在繼續往下想了。再猶豫了兩分鐘,才決定拿起手機撥打曹的電話,要是他不接電話,那就證明他已經死了。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我立刻就會離開這座凶宅。

    當我把曹九州號碼在螢幕上輸入到一半時,眼前那閃金門被一陣涼颼颼的陰風給刮開了,門的縫隙裡發出了“吱吱”聲響。

    不經意的抬頭朝內看去,裡面是黑漆漆的一片,沒有燈光,沒有光線,還很安靜。

    我麻木著身體往後腿縮了一步,繼續在螢幕上輸玩曹的號碼,用拇指按下了撥通鍵。

    電話的“嘟嘟”聲響起了三十秒左右,終於有人接聽了曹的電話。還是剛剛那個女人,嗓門音很熟悉,像是昨天來酒店接我的那個女助理。

    她告訴我,曹就在住宅裡面,已經身受重傷,躺在房間裡,讓我趕緊進去。

    剛說完,她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與她通話的時候還能聽見曹九州在咳嗽的聲音,感覺像在吐血一樣,沙啞聲拖得很長一截。

    這隔著一層薄薄的黑屏,都覺得那血要噴在自己臉上了。

    當自己知道曹已經身受重傷後,心裏才變得踏實一些,至少沒有像門口這些保鏢一樣,被雨水所埋葬在路面。

    我剛把門給推開,腳跨進去一步。腳尖踩到了樣軟綿綿的東西,好像是個人的身體。

    這一來把我給嚇得魂都快沒了,立刻把手機掏出來照亮屋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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