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蠱毒
霎時,屋內的幾個悍匪都被嚇了一跳,鐵錘子都快拿不穩了。
王勉被那貓抓破了頭皮,整個身體一下躺倒在地,連哭帶嚎的慘叫幾聲。趴倒在地左右翻滾了好幾圈,喉嚨都快喊破了。
我也灰頭土臉的從地上伸起了腰板。
王勉還躺在地上哭爹喊孃的。那隻黑貓挺兇狠的,路出兩顆鋒利的尖牙,爪子都發綠了。周邊幾個悍匪也不敢上去幫忙,擔心被那貓給抓傷。
此時此刻,穩站如鍾在一旁的白髮老人。不慌不忙,從手腕上取下一串黑色佛珠,至於唇下。將上面串連的線條用指甲掐斷之後,佛珠散成了好幾十顆落入手中。
白髮老人雙手抱拳,掌心夾著二三十來顆佛珠。湊到嘴邊,默唸著還是相同那一串咒語。
掌心裏的佛珠從內到外擴撒出了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間屋子。
白髮老人把掌心一開啟,金色佛珠轉變成了一顆顆細小如沙的石子,每一顆石子周邊都閃爍著刺眼的青光。
他用嘴吸了一大口氣,沉入丹田中。進入五臟六腑後,面色都發紅了。
白髮老人接著把嘴唇張開,猶如虎口之大。在吐出來的時候,便是一口熱氣。
熱氣將周邊的冷氣都完全凝固,伴隨著金色石子,像槍口中噴射出來的子彈,飛濺像那隻黑色野貓的身軀上。
黑貓被無數顆石子擊中每一處要害部位,頓時又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嚎叫。四肢強硬如泥的從王勉額頭上滑落而下,死氣沉沉的橫著四條腿慘倒在地面。
身軀的黑色毛髮裡滲透出了一團尿液,朝著四周逐漸擴撒開來。
這時,王勉的才抽著身體慢慢回過神來。臉上都是一條條深紅的印記,已是面目全非,被那黑貓抓得遍體鱗傷。
王勉釀釀嗆嗆的從板上起來,還在鬼哭狼嚎的慘叫著,衣服都被扯得破破爛爛,其中一隻鞋都不知脫落到哪去了。
周邊那些悍匪此刻才鬆懈下來。其中一悍匪急頭白臉的迎到王勉身前,顫顫巍巍地說道:“王老闆……您沒事吧?”
王勉氣勢洶洶的側身就踹了他一腳,同時捂著臉上的傷痕,罵道:“奶奶的,還不趕緊去找醫生來!”
“啊,是是是。”那悍匪連著說了三個是,提著身子便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王勉又回頭看著地上那隻死貓,上去便是踩了一腳。這一腳下去,把貓渾身踩得稀爛,更多的尿液從它身軀裡流淌了出來。
頓時,整間屋子裏到處都是臭烘烘的味道,把鼻子都薰得快失靈了。
剩餘的幾個悍匪,聞到這味道後,臉都發紫了。搖搖晃晃的就跟喝醉了酒似的,甚至有兩三個險些一頭栽頭在地。
這味道越來越重,王勉也忍不住把鼻子給捂住了。回頭望向那白髮老人,問道:“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白髮老人神色自若地瞅著地上那隻死貓,微微笑著,隨口說道:“嗨,沒事,就是貓尿而已,咱們出去透透風就好了。”
白髮老人的話聲剛落,周邊那搖搖晃晃的幾個悍匪,瞬間就跟丟了魂似的。
其中一個“醉醺醺”的走到床頭前,把反倒在地的茶几給撿了起來,捧在懷裏,朝著茶几面上用嘴親了一口,紅著臉說道:“來,娘子,親一個!”
又一個悍匪單膝跪在地上,手扶著牆壁,不斷開始嘔吐,感覺整個人都快散架了似的。
還有一個,直接就把自己的衣服褲子都給脫得光禿禿的,只剩一條褲衩子。雙手撫摸著自己那兩塊膀大腰圓的胸肌,仰望著天花板連連不斷髮出尖刺的呻*吟。
王勉回頭見後,幾乎忘了我的存在,上去一人給了他們屁股上一腳,邊拍邊罵道:“都他孃的幹什麼呢?給我打起精神來。”
可那幾個悍匪好像根本沒有聽見,跟中了毒似的,一個個是:擠的擠,推的推;親的親,壓的壓;都在忙活自己手頭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王勉霎時鼻子都氣歪了,回頭又看著那白髮老人,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只見白髮老人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長嘆道:“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速速撤離吧。”
王勉聽後,腦子都快氣炸了。捂著鼻子三兩步衝上去單手抓著那白老衣領,揪著說道:“什麼?你說什麼?老子花幾十萬請你來就是看風景的嗎?”
王勉說著,把身一轉,指向那幾個悍匪,又說:“那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今天要想辦法把他們都解救出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那白髮老人見王勉大發雷霆,不僅沒有驚慌。反而還理直氣壯的指著自己胸口,面帶笑容回道:“你看你,好好的發什麼火嘛,這種事情你應該去找醫生纔對,他們明顯是抽了羊癲瘋。”
白髮老人把王勉脖子下的手慢慢挪開,兩手抬起來,再次深呼吸了一口。埋頭看著自己身軀,又道:“你看,老夫這不是好好的嗎?一點事都沒有。你不也沒事嗎?”
王勉跟著低頭一看,見白髮老人從頭到尾毫髮無傷,和顏悅色。又抬頭看向他。白髮老人也與他對視。
片刻後,王勉突然樂呵了起來,強顏歡笑道:“嘿嘿,原來他們是抽了羊癲瘋啊,那行,咱去找醫生來。
王勉把鼻子上的手一鬆,開始放心的呼吸起來。
此刻,我真不知道此刻王勉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這麼明顯的中了巫毒,居然還真信了那白老頭的話。
看來那白老頭心術也不善,故意在欺瞞著王勉不願意說出實話。
王勉一回頭,又把面目轉變凶煞,瞪著我。走上來就抓著我的衣領不放,滿嘴噴水的兇道:“你這小子,給我出來,我要親手宰了你。”
我立刻回頭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幾個悍匪在個忙個的,東倒西歪亂成一鍋粥,完全不對周邊的事情所觸動。
而那白髮老人,又低著頭,蘭花指一翹,嘴念着自己的咒語,看著也不像會為這件事情來幫忙的樣子。
也就是說,整個房間內,能奈何得了我的,也就只剩王勉了。
如果此刻奮力一搏,興趣能有一線生機。剛想到這裏,那虎頭虎臉的王勉又拾起斧頭,用斧頭背面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