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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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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趙小刀的陰謀

    我挪動著釀釀嗆嗆的身體,走到過半時候,感覺這條路是整個村莊以來最寂靜的一次,平時哪怕這時候,也能聽到些雞鳴的叫聲,或者土狗的聲音。

    今天晚上可以說是最安靜的一個晚上,村莊裡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我越是往前走,越是感覺到空氣不新鮮。走到巷子裡,身體周邊總是能聞到一股子貓尿的氣味,而且是越來越濃。

    我把手電筒開啟後,四處照了照,周邊都很乾燥,沒有任何水汙。

    再一聞,發現是從自己身體內發出來的味道。我立刻把電筒光線調到最亮,照著自己的衣服和褲子,渾身都是溼淋淋的。

    脫下外套之後,拿在手裏聞了聞,果然是衣服上散發出來的貓尿味。

    當聞到這味道後,頭就會暈乎乎的,感覺胸口發悶,特別想吐。而且還會眼花繚亂,看什麼東西都是花花綠綠的。

    這時候,頭頂襲來野貓的叫聲。抬頭一看,圍牆上面又出現了一隻黑色的野貓。瞪著兩隻綠眼睛撲到牆頭上,以居高臨下之威俯視著我。

    我立刻迎上去,手拿著刻刀,朝著那野貓的頭部直接扔了過去。那野貓並沒有去特意躲避,刻刀飛馳在空中的一瞬間,剛好插到了野貓的眼睛裏。

    野貓慘叫了一聲,整個僵硬的身體便從牆頭上掉了下來。

    我衝上去,把牆角那隻貓給撿起,拿到手裏一看,才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一隻貓,而是樹上掉下來的一杆枝葉條。

    再抬頭望去的時候,有一顆很高壯的梧桐樹,挺拔在一家民宅院子裡。

    接著,上面那些樹枝又接二連三的往下掉落。把周邊的青石小道都給鋪就滿了。

    眼望著地上這些樹葉,以及樹葉杆子。我才意識到,之前看到的那些飛鳥,以及月下的王勉,還有現在看到的黑貓,都是幻覺。

    記得父親從小就跟我說過,有一種貓的尿液裡是帶毒的。一旦聞到這種氣味,頭腦就會逐漸開始不清醒,甚至想睡覺,嚴重的時候還可能產生幻覺。

    剛剛看到的那些飛鳥,也許是隻石頭。月色下的王勉可能只是被人遺棄的衣服。之前在棺材裏看見的那些金銀財寶,搞不好是破碎的骷髏架子。

    可那些“金銀財寶”當時掉進了田水裏,幸虧沒看到它的真實面目,否則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

    不過棺材裏搜到的那本書到是真的,心裏很清楚,那不可能是幻覺。書裡面沒有字跡,越是古老的書籍,陳放的時間也就越久,它的本來面目也就越真實。

    只是可惜了我那腳踏腳踏車,從小辛辛苦苦積攢了好幾個月的零花錢買來的,前後兩個輪胎都徹底散架,撿回來修理還不如換臺新的呢。

    一回想到這裏,心頭拔涼拔涼地。

    無奈,又掏出了之前那本古老的書籍,翻開再看,裡面還是白紙沒有黑字。每一頁都是如此,而且紙張還有些溼潤。

    剛把書捧在手裏,還沒熱乎。迎面劈頭蓋臉的就飛來一黑影,還是那股香水味。上來就趁我沒注意把手裏的書給奪走了。

    我一聞到這牌子的香水味,就知道這人一定是趙小刀。回頭看著她背影,跑得比兔子還快,轉個角便看不到她身影了。

    我大聲一喊,很想立刻追上去,可雙腿以及有些發麻,根本就動彈不得,膝蓋上的血流得一地都是。

    趙小刀的速度很快,與其說她是在跑,還不如說她是在飛。每次都是疑神疑鬼的出現,不留足跡的離去。

    我追了兩步便泄了氣,膝蓋就像中了箭一樣,每往前走一步,腳就像抽了筋似的。沒有辦法只好調轉了方向,往家的大門慢慢移動回去。

    想著曹九州就在自己家裏等著,也不知道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催得那麼急。快走到家的時候,電話鈴聲第三次響起。

    聽筒裡傳來的聲音還是跟之前一樣,讓我趕緊回去,曹九州以及等得快不耐煩了。

    我衝着聽筒回了句:“好的,您好多等會,我腿都瘸了,血流不止,幫我準備一下止血的繃帶。”

    曹九州在聽筒裡也跟著回了句,說他有專用的私人醫生,專門從海外高價聘請過來的。讓我放心,趕緊回去。

    我應了一聲,趕緊把電話給結束通話,釀釀嗆嗆的朝著家裏的方向趕了回去。

    來到大鐵門前,門外面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鐵門也是緊閉的,好像根本就沒有人來過。

    曹九州的私家轎車也沒有停在外面,屋內也是靜悄悄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曹九州是步行過來的嗎?可大門怎麼沒有被開啟。

    想到這裏,我又把手機拿了出來,撥打了曹九州的電話號碼,可根本就沒打通。號碼的另一頭傳來了關機的聲音。

    疑惑不解的我,立刻走到了大門邊,拿出鑰匙開啟了鐵門。進入宅院後,裡面都是黑燈瞎火的,好像根本沒有人進來過。

    我覺得有點不太放心,又走到鐵門外,在大街小巷裏到處瞅了瞅,還是沒有發現曹九州的身影。

    徘徊了半天,又回到了屋內,開啟了客廳裡的電燈。驚訝的發現,裡面的鍋碗瓢盆,桌子凳子,瓶瓶罐罐都被收拾得整整齊齊。

    就連天花板上的電燈都被換了新的,地面上鋪就了一條紅色的毛毯。毛毯上面還散發著奇怪的香水味。

    這時,我膝蓋上還是狂留著血,迷迷糊糊的,感覺整個人都快昏過去了。

    精疲力竭的慢步到櫃子前,開啟櫃子後,從裡面取出了一條醫用繃帶和一瓶酒精。簡單的包紮了下後,才疲憊不堪的鬆懈下來。

    剛喘了口氣,又手扶著桌子站起來,回到了屋內。開啟電燈後,發現裡面的那張木質板床被人給拼湊了回來,上面還鋪蓋了一層海綿床單,和一條紅色的被褥。

    被褥上繡了幾朵牡丹花,看著像女人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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