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無極寶盒
隨身空間裡,我展開神域開始融合法則,但是心情急躁,加上接二連三的失敗之後,我心情就更加煩躁了。
我收起了神域,嘆了一聲。
公羊傅問道:“看你很苦惱,怎麼了?”
“還不是在想怎麼勝過龍華樓他們。”
公羊傅道:“你的劍滅他們絕對當不下來。”
“單單是劍滅不太保險。”我道,“林重明穿了一套偽主神器,龍華樓感悟了三道上三千法則,鳳清雲和拓跋雄天有什麼底牌我還不知道呢。”
公羊傅託著下巴,沉吟片刻後說:“我有一樣東西或許能夠幫到你。”
公羊傅拿出一個血紅色的盒子,單單看著就被它散發出來的煞氣震懾到了。
“這是什麼東西?”我驚駭道,如此濃烈的煞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東西叫做無極寶盒,裡面有一個小世界,你可以讓自己神魂進去,在裡面可以跟煞氣凝結出來的怪物戰鬥,然後感悟法則。我的狂戰法則就是在這裏麵感悟的,要知道狂戰法則也是上三千法則之一,如果你能在跟他們決鬥前感悟狂戰法則,興許能增加幾分勝率。”
我沉默了,先不說這麼短的時間裏能不能感悟狂戰法則,單單是讓自己神魂進入無極寶盒這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舉動,如果這是一件困人神魂的東西,那我豈不是中了公羊傅的計。
“這無極寶盒是我從一個秘境中發現的,進去的神魂越多,感悟法則的速度越快,但是感悟的法則質量就越低。如果進去的神魂少,就有更大機率感悟強大的法則。”
看來是我想多了,公羊傅並不是打算害我。
“你用了多少神魂?”
“十七道神魂。”
十七道神魂對整體神魂來說,就好比一缸水和一杯水,雖然算不上微不足道,但是影響也不大。
我接過無極寶盒。
公羊傅道:“裡面還能延緩時間流失,外面一個時辰相當於裡面一百年。”頓了頓又道,“如果感覺堅持不下去了就要趕快出來,不然的話神魂就會被煞氣吞噬,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點了點頭,分出了五道神魂注入無極寶盒中。
當神魂進入無極寶盒後,我的本體便進入閉目養神狀態,能夠聽到感覺到外面的情況,但是其他的什麼都不能做。
五道神魂凝聚成我的身體,我赤身裸體,我意念一動,身上就出現了衣服。我眉頭一挑,隨後我手裏出現了浮生劍。
我唰唰揮出兩劍,還是浮生劍用著舒服。
我位於一片灰濛濛的空間中,天空中有十個巨大的沙漏,裡面裝著血紅色沙子。根據沙子流淌的速度,我判斷出來,一個沙漏流光應該就是十年過去。
忽然響起一陣喊殺聲,似在天邊似在耳邊,無數血煞魔如同潮水一般撲向我。
我先是使用下界的劍法,以神力古神器施展出來,威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可是落在血煞魔身上只能造成重傷,卻不能將他們斬殺。
血煞魔通體血紅,手臂上有兩把刀刃,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速度飛快,差點能夠追上劍衍光的速度。
我大吃一驚,旋即明白過來,無極世界裏並不是真真的我,而是五道神魂凝聚出來的我,真實實力不足本體的百分之一。
劍光在血煞魔群中閃爍,血煞魔只能抗兩下劍衍光,就會爆炸成一團霧氣。
但是很快又有新的血煞魔補充上來,它們幾乎無窮無盡。
我就不斷的殺戮,在殺戮中不停的參悟。
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修煉之法,我內心感嘆創造出無極寶盒的人,怎樣的驚才絕豔之人才能創造出這樣的修煉聖器。
外界,公羊傅突然從打坐中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喃喃自語道:“五道神魂就支撐了十年,好強。不過這時候應該到達極限了吧?”
處於無極世界中的我嘴角微微上揚,再次施展劍衍光把上千個血煞魔斬殺掉後,後面的血煞魔前仆後繼的撲殺上來。
我的確感覺到一絲疲憊,但是對於法則的感悟也是非常濃烈的。
我感覺快要感悟一道法則了,只是不知道這道法則是什麼法則,是否屬於上三千法則之一。
當天空中第二個巨大沙漏的沙子流光之後,我的身體突然不由自主的迸射出一道法則光環。
法則光環呈赤金色,法則之力盪滌開來,血煞魔都被震懾住了,但也僅僅是一刻鐘。
外界我的身體也是同樣的變化,法則光環環繞著我的周身旋轉。
公羊傅本來就震驚我用五道神魂就在無極寶盒裏待了二十年,現在看到我感悟了法則就更加震驚了,“無畏法則!”
我一聽還可以,無畏法則屬於上三千法則之一,讓你遇到什麼強大的對手,都不會恐懼,而且對手越強大,你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也就越強大。
“繼續。”
在不斷的殺戮中,煞氣侵入我的神魂,影響了我。
我腦海中漸漸浮現出過往的種種事情,從我最初被人欺負開始,直到靈神擄走豆維維。
那些令我憤怒的過往如同幻燈片在我腦海中一一閃過。
我雙目通紅,怒吼著,將眼前這些血煞魔想象成那些人的模樣,開始瘋狂的殺戮。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連天空中的沙漏都懶得去看一眼,只知道血煞魔一個個死在我的劍下。
漸漸的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只是麻木的揮動浮生劍。
機械似的殺戮著血煞魔,憤怒讓我變成了一具殺戮機器,彷彿一團烈火點燃了一團乾草,在這團乾草完全燃盡之前,這團烈火是不會滅的。
無畏法則光環閃爍著,隱隱有崩潰的跡象。
公羊傅一直注視著我,看到這一幕他趕忙喊道:“差不多可以了,你已經到極限了!”
我聽到了他的聲音,猛然驚醒。
我環顧四周,血煞魔臉上似乎有笑容,是一種陰笑,靈神、劍神、水神等一眾人面孔似乎長在他們臉上,對我進行無情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