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拯救危機
“只要有氧氣罩在身上,就算被水給淹沒,也能自由的呼吸,注意頭別撞到石頭,不然會出人命的。”
小矮人語氣越來越著急,渾身就像充滿水的塞子。語聲一落,兩手就開始滑動著船槳。由於洪水在太急,船隻剛划動,就被洪水給沖走了。
我搖搖晃晃的站立在船上,立刻抽身跑到船艙裡,把掛在艙壁上的兩瓶氧氣管給取到了手裏。
當我跑出船艙的那一刻,驚訝的發現,小矮人已經不見了,徒留兩支散落的船槳,在船板上。
船板上留下了一件小矮人的衣服,那件衣服看似破破爛爛的,但卻嶄新無比,彷彿被無數跟細小的釘子給劃破了一般。
衣服很小,小得只有巴掌大,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小矮人的衣服。
我快速飛奔至船頭上,左顧右盼的四處看去,都沒有在模糊的視野中,發現那小矮人的身影。
整條急流上,只看見漂浮的易拉罐和礦泉水瓶。偶爾還能瞧到幾件髒兮兮的衣服。
天色慢慢黯淡了下來,整片混沌的虛空中,邊緣閃過了一到黃色的飛電,劈落在天邊的樹丫上,砸出了一道劇烈的火花。
我感覺到渾身都有些毛骨悚然,大聲叫著小矮人的名字,可怎麼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冷冰冰的手突然間抓到了我的腳腕上,使得我渾身上下都不能動彈,感覺腳底板子都被磨出了水泡。
我低頭一看,發現那是小矮人的手,正在船頭的下面。之後水面上冒出了一個頭,嘴裏噴出了大量的水液:“我……是我,小娃,快拉我上來。”
我仔細一看,發現那人的確是小矮人,面孔變得蒼白,額頭有些發黑,看著就跟鬼一樣,神態極為不自然。
我發現是小矮人後,這纔上去一手將他拉了上來。觸碰到他手的時候,發現冷冰冰的,好像摸著一層冰塊,把掌心掌背都刺穿,弄得麻乎乎的。
“啊,怎麼是你啊,你剛剛去哪了,掉進水裏了嗎?怎麼都看不見你人,你還好嗎?”
我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將小矮人直接拖到了船板上。拖上來的時候,他只穿了一條四角褲和一件白色背心,肌膚上涌現著一顆一顆形狀大小不一的黃色顆粒,看著好像雞皮疙瘩。
小矮人平躺在船板上,嘴裏大口大口呼吸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立刻跑了回了船艙裡,從裡面找來了一壺燒開的熱水。這壺熱水並不是我燒的,而是之前早就已經放在船艙裡的桌子上,我見到後,就順手拿了出來。
拿出來之後,整準備淋在小矮人的身上,想幫他解凍。
不料,他忽然舉出僵硬的一隻手,阻止道:“等等,別,那是血,別淋下來。”
我把水壺倒在一半,聽到這一聲,才停止了下來。開啟蓋子一看,發現裡面的確散發著一股血腥味,而且裡面的血水還是熱乎的。
光憑聞著那氣味,就感覺裡面裝的是人血。
小矮人顫顫巍巍的從船板上坐了起來,兩片粗糙的嘴皮子還在抽搐,翻著眼皮衝我說道:“小娃娃……快,帶著氧氣瓶下去救三年前的你,我渾身現在已經動不了了,接下來,只能靠你了。”
當時我覺得很奇怪,就問道:“你剛剛去哪了呢?我一進船艙,還不到一分鐘,出來你人就不見了。”
小矮人抽搐了半天,才告訴我,之前他一震大風給刮到了水裏,遊了好半天才游上來。現在連說話的聲音都是結結巴巴的,含糊不清。
我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把氧氣瓶給背到了背上,蓋上了氧氣罩,告訴他在船上等著我就好,接下來的事情,由我自己一個人去解決。
說完,我一轉身,就跑到了船頭上,正要跳下去的前一秒。小矮人突然開口說道:“等一等,你先把這個十字架給戴上,水下面很危險,我剛剛看見了水鬼在裡面,要不是我脖子上戴的十字架,估計怕都遊不上來了。”
“那水鬼可兇了,一但纏住了你的身體,你四肢就會無法動彈,到那時候,你想動都動不了。”
小矮人從脖子上,把他自己那個十字架給取了下來,遞給了我,說:“來,小娃娃,趕緊戴上吧。”
我衝着他道了聲謝,接過十字架,就套在了脖子上,回頭轉過去,縱深一躍,跳入了水中。
來到水裏,我感覺到渾身從下往上有一股冰涼襲來,彷彿落入了寒洞裡,顫抖得四肢都快動不了了。
沒想到這洪水有這麼冷,咱們村子可是半年不下一次雨,莊稼都種不出來的地方。水會有這麼冷。
我潛入水底後,望著下面,到處都是草,時不時的有三兩根破損的木塊子衝上來,底層還有不少破爛的瓦片。
看來這一次的洪水,真的把整個村子都淹沒了,所有的村民都已經不存在了。
我潛入在水底最下面的時候,發現一個角落裏,有一具被水草給纏滿的水體,個子看起來矮矮的,背面朝著我,並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面孔。
我正準備繼續往下潛入,忽然間,又一具屍體從我的眼前飄過,從上往下,直接把我的整片視野給擋住了。
當我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發現脖子上還被套了一個腳踏車的輪胎,手裏緊緊拽著那本無字白書。
當我清楚看見那張面孔的時候,意識中發現那人就是三年前的我。
只不過面色已經泛白,嘴裏不在吐氣泡,身體僵硬如泥,好像已經被淹死了。
我游上去就接住了那具屍體,拉著它試圖游上岸,可洪水實在太急,直接把我們兩個人給沖走了,一路衝到了河岔口的邊緣。
當時我有氧氣管,只是感覺到身體有些疼痛,並沒有失去意識。還能繼續往上拼命的遊,心裏就是想著立刻把曾經的自己給救上岸,然後救活,這樣自己就不用死了。
可我不管怎麼遊,每次只要看著快游上岸了,立馬又被另一波急流給順著河道給衝到了另一頭。
從上游一直被衝到下游,幾乎遠離了那座村莊好幾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