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蟲子
曹九州埋著頭,嘰裡咕嚕了好半會,看著天花板那些蜘蛛,又看了看角落裏那些黑色的棺材,面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
又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手指著那棺材說道:“那裏麵不是有個人嗎?怎麼蓋子開啟了?”
我急忙上去解釋道:“是啊,是啊,的確有個人在裡面,不過他現在睡得可香呢,您就放心吧。”
我就知道曹九州一定幹了什麼缺德事情,盯著那口棺材心不在焉的,好像覺得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一樣,弄得我皮肉都發麻了。
還有之前在門口看見的那紅袍女屍,一看就知道是曹九州從什麼地方搶過來殺掉之後掛上去的,因此,它們纔會找到曹九州,來報仇。
如果厲鬼要尋仇的話,那可就危險了。它們並不會馬上就把冤家給弄死,而是會慢慢的去折磨,直到他陽氣全部被吸走,運氣都用光,纔開始將其推向死亡。
這種尋仇的方法只有被扒了皮的女鬼才會利用。這叫:無皮女鬼。
也叫:黃皮女鬼!
生前怨氣太重,皮被扒了之後,在往她的骨肉裡撒上鹽。曾經有一種青竹葬屍法,就是扒了女人的皮,埋葬在海邊,將她的靈魂牢牢的鎖定在黃土裏。
不過後來那個女鬼的怨氣散發,把之前害她的人都一個一個殺掉了。
所以,不管任何時候,一定要多多積德。否則一定會有不好的結果。嚴重一點可能會直接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父親從小就告訴過我,做人一定要積德,不能去謀害任何一個無辜的生命。否則大難來臨之時,也就是自己遇難之刻。
這句話我牢牢記在心裏,藏在股子裡,從小都不去做什麼缺德的事情。
可曹九州倒是好,仗著自己家裏有錢,就唯所欲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殺害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也不會心慈手軟。
像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厲鬼真的找上了她,我纔不會去救他。
雖然我是個生意人,只要給錢的活就幹。但也要看什麼人,什麼僱主,像曹九州這樣的,給在多的錢,也不會去幫他。
這一次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否則我也不會擅自前來。在想著白蓮花也不知道在哪去了,聽青蒙說早就已經回度假村了。
可我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點都不相信青蒙的話,她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句話,我都對她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質疑。
曹九州這會擔心受怕的,每隔一小會,目光總是會鎖定在牆角那口棺材下,反覆的那一句:“裡面那人是還好嗎?”
青蒙帶著陰險的笑容樂了一番,從桌面上用手撿起一個茶壺,倒滿了一個茶杯,遞給曹九州,盈笑道:“來,先喝點茶壓壓驚,多大點事情,我們都已經幫你處理好了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
曹九州言語有些不清晰,說話都是打著顫的,明顯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一副賊眉鼠眼的熊樣,看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最後,他手接過了茶杯,湊到嘴邊抿了一口。喝到一半的時候一口黑血又吐了出來,濺得滿桌子都是汙跡。
黑血裏帶著幾條黑色的蟲子,這些怪異的蟲子看上去好像是蜱蟲。這種蜱蟲是成了精的蜱蟲。一但趴在人的體內,會慢慢把他體內的鮮血都一點一點吸走。
直到最後,只剩下一層乾枯的皮肉,變成一具屍體。
我一看到這些蜱蟲,就知道曹九州中毒不淺。也許他之前真的沒有死,但也不知道被誰給施了法。最大嫌疑的人,就是我身邊的青蒙了。
青蒙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最清楚。她很想害死曹九州,所做的一切也許真的是爲了三年前的那個夏天。
那個夏天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幾乎把她給害苦了,真想不到,一個女人是怎麼挺到今天的,需要多大的勇氣。
這時,青蒙從腰包裡抽出一把水果刀,白色的刀面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她把刀拿出來之後,抵在了曹九州的脖子上。
曹九州卻還沒有發現,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我朝著青蒙使了個眼神,暗示著她不要擅自行動,會有不好的結果發生。
可青蒙好像根本就不在乎,繼續把刀抵在了他的後頸椎上,正準備一刀下去的時候。她的手突然開始顫抖了起來。
隨後,手裏的刀脫手而落,掉在了地上。青蒙面色表情越來越難看,最後一口黑血噴在了沙發上,裡面的血跟之前一樣,含帶了那些蟲子。
青蒙忍不住慘叫了一聲,釀釀嗆嗆的往後一退,便倒在了沙發下。
這會,曹九州才反應了過來。往後一看,見青蒙躺在了血泊裡。身體不停的在抽搐,旁邊還有一把水果刀。
曹九州頓時勃然大怒,上去就一腳踩到了青蒙的胸板上:“什麼?你敢殺我?你敢殺我?”
還沒等青蒙解釋。曹九州整個人就跟發了瘋似的,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那把水果刀奪回了自己手中,衝着青蒙胸口上刺了下去。
我大吃一驚,上去阻攔了下來,解釋著說:“別衝動呀,曹大哥,青蒙也許是被施展了什麼異術,所以才變成這樣的。”
曹九州拉著臉橫了我一眼:“什麼?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趕緊滾開!”
他把腳一踹,踢到到了我肚子上。
頓時,我兩眼一黑,這一腳踹得頭暈眼花,看什麼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差點都嘔吐了出來。
倒在地上後,曹九州手緊緊握著那把水果刀,衝着青蒙的胸口上一刀又一刀的刺了下去。
當我神志不清的緩緩睜開雙眼,正好見到曹九州把青蒙的脖子給拽了起來,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臉上都已經被一片紅給染色了。
不由自主的顫抖一梭子後,我又上去阻攔著:“別衝動呀,你看看她剛剛吐血了,一定是受了什麼異術,您剛剛不也吐血了嗎?”
“他孃的!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做事情,還需要你教嗎?”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突然發現曹九州說起話來,越來越像王勉了。就感覺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