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二度立碑
完事之後,曹九州深吸了一口氣。又回頭笑嘻嘻的看著我,拉著一副僵硬的臉皮子,說道:“嘿嘿,小弟不懂事,咱們做大哥的得教訓教訓,不然以後點個煙都沒面子。”
曹九州這句話我能理解,一個非常有錢的人,通常都比較愛面子,特別是像他這種無理取鬧的人,根本就不能和他講道理。
於是,我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乾巴巴的看著他,他應該理解我的意思,身體轉變得很尷尬。
“你幫老哥這一次,老哥給你買一棟豪華的別墅,外加十個美女,絕對都是你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我猶豫了半響,回道:“你說,什麼事情?”
“老哥真的有急事啊,需要一次二度立碑,我知道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幫我。”
曹九州這句話一出口,我心裏莫名的抽搐了一下。因為二度立碑是需要損陽壽的,而且如果立碑的位置不夠精確,很有可能被風水圖給直接詛咒。
這種詛咒很可怕,記得之前有個風水師就遇上了這種麻煩,導致他單身了一輩子,怎麼都娶不到媳婦。
這可不是開玩笑,詛咒可以伴隨一輩子,也能纏繞終生。
我回道:“老哥,你還是去找青蒙吧,她可是個大師,也許比我還厲害。”
曹九州嘆了口氣,無奈接著說道:“哎,你就別提她了,找都找不到她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什麼位置。”
“她沒跟你在一起嗎?”
“沒有,你還是幫老哥這一次吧,否則我都快大難臨頭了,以前出門至少都是一百多個保鏢跟著我,現在到了,只剩下十幾個保鏢了,連飛機都快開不起了。”
曹九州這句話裡明顯都誇大其詞的味道,一百多個保鏢這就意味著他一出門就需要帶著幾十輛車,排成好長一截的車隊。
車隊開在街上都能把整個十字路口圍堵得水洩不通。
白蓮花只是在一旁傻臉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見曹九州態度這麼誠懇,立馬接過了筆和支票,剛準備下筆的時候,旁邊那個黑頭保鏢兇了我一眼,好像在暗示著什麼。
我餘光裡發現了他的一舉一動,但卻沒有太過於在意,也許人家天生就是一副老虎臉呢。
白蓮花在一旁沒有作聲,我手拿著筆,第一位數寫下了個一,周邊那保鏢就立馬咳嗽了兩聲。
我還是沒有在意,又在支票上面寫下了第一個零。周邊那保鏢開始從腰間抽出一隻鋼管,埋著頭怒視著我。
我也沒有在意,又在支票上寫下了第二個零。那保鏢直接就往我這方向走了一步,講手裏那根硬邦邦的金屬鋼管給舉過了頭頂,好像我在寫第三個零的話,就直接照著我頭上打過來了。
這回我心情很不爽,抬頭直接氣憤的回道:“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的叫我隨便填嗎?怎麼我才寫了三位數,一百塊錢,就要搞死我了?”
曹九州在旁邊陰笑陰笑的,上來就說:“嘿,沒事,你隨便填好了,其實你還可以在加一個零的,多少錢都行,放鬆就好,老哥我不是那種人的。”
我這回才鬆了口氣,正準備在支票上寫下第三個零時。那保鏢突然仰天舉棍大吼了一聲,面部表情極為凶煞,看似就像老虎要吃人。
我和白蓮花站在門前,都被那驅虎一震給嚇得雞飛狗跳,手裏的筆都從掌心間脫落而下,掉在了地上。
曹九州無不狗腿地恭維著,嬉笑道:“老弟?你怎麼了,我這保鏢平時就這脾氣。”他話說完就立刻主動上去從地上撿起了那隻筆,又重新遞給了我。
“兄弟,你隨便填,多少個零都行,你就算把整張支票都寫滿零,老哥都拿得出來,不就幾千億嗎?猶如九牛一毛,你就放心吧。”
無功不受祿這種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把支票還給了曹九州,說道:“老哥,支票還是你拿著把,等事情辦完了,我在拿錢也不遲。”
曹九州這回樂得鼻子都歪了,以前從來沒見他這麼小氣過。
隨後,幾個保鏢同時跟上,把車直接開到門前,排成兩條人形軌道,低頭回道:“請上車!”
這種儀式看著就像迎接總統一樣,我和白蓮花都覺得很不正常,甚至感覺到身體都在發麻。
白蓮花低沉著身影,把怪異的目光朝著我這方向掃了過來,問道:“這……怎麼回事?能上車嗎?”
“咱們還是去吧,等我進去叫那姑娘,咱們三個一塊去,曹九州應該不會為難我們。”
我把話說玩,就朝著房間那扇門闖了進去。見之前那姑娘躲在沙發角落,面色蒼白,微微顫抖,渾身就像敷滿了一層涼颼颼的冰塊,弄的四肢顫抖不堪。
我剛走到那姑娘身前,那姑娘就立馬躲進了沙發腳,看見我,就好像看見了豺狼似的恐懼。
“哎,你就出來吧,不要害怕,我知道你跟曹九州有恩怨,但這一次他不會為難你的。”
那姑娘遲遲不同意,說不想看見曹九州,讓我們先去,她就在家裏麵等我們,等著我們回來。
看她面色都塊白成一張紙了,想必也是懼怕曹九州。我也沒有再去為難她,只是說讓她好好看著度假村,等我們回來。
姑娘點著頭,我就走了出去。
來到門外的時候,白蓮花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問:“她不出來嗎?”
“是的,她不來,我們兩個就去吧,反正少了她估計也少了些麻煩。”
白蓮花應了一聲,我們就跟著曹九州上了車,車再山道里開了半小時左右,來到了公路。公路又半小時左右,來到了城市。
來到城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天已經灰濛濛,看什麼東西都是模模糊糊。馬路兩側的路燈越來越暗,來到鐵門前,外面躺了兩個十一二歲的男童,面色血糊糊的。
我隔著窗戶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門外躺著的那兩個男童已經死了,是兩具冰冷的屍體。
這兩具屍體脖子上都纏繞了一根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