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的罪惡
趙明嚇愣了,呆呆的望著我,確定我沒有死以後,一下子撲過來,抱住我,嚎啕大哭,我拍著他的頭說道:“沒事了,我這不好好的,你剛纔給誰打電話?”趙明擦一把淚說道:“我給小瀟說了一句。”
這個時候趙明的手機又響了,是陳瀟打來的:“明哥,你說什麼呢,什麼鵬哥沒了?”趙明擦一把淚說道:“我說鵬哥手機沒了。”陳瀟在那邊罵道:“我*,一個手機沒有了,你哭個鳥啊,我還以為鵬哥掛了呢,給鵬哥說,我在家裏給他買個愛瘋,嚇我一跳。”
罵罵咧咧的掛上電話,我們倆相視一笑都哈哈大笑起來,我笑完以後,深呼吸一下,張開雙臂,太爽了,還是活著好,趙明問我:“當時,你的心臟都沒有了,你咋又過來的?”我拽了一根草叼在嘴裏說道:“我師傅把我送回來了。”
趙明驚訝的說道:“秦爺爺這麼厲害啊!”我搖搖頭說道:“不是我師父,是我本身的師傅,我的師傅在地下怎麼也找不到,想必是被秦玄機打的魂飛魄散,我說的師父,是盤古!”趙明一驚說道:“誰?盤古?這大神不是成天地萬物了嗎?”我微微一笑說道:“他僅存的一道靈氣而已。”
我們說了一會,話題就轉到了劉義林身上,錄音筆我還留著,我問:“扎裡勒瑪去那裏了?”趙明說道:“我讓他回去喊人過來把你拉走,現在也該回來了。”沒多時,就聽見一群人趕來,為首的是扎裡勒瑪,哭喪著臉。
我站起來對著他們大喊一聲,他們一看,都驚訝不已,不是說死了嗎?我只好解釋是累的暈了,暫時的休息了一下,沒有大事,我們一塊回牧區,正巧小默給我把何清立年輕時候的照片發過來了,我讓巴扎里老爺爺看看有印象嗎!
巴扎里老爺爺看了一眼就說到:“就是他,他就是其中一個副團長。”好了一切搜揭開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只要錄音筆還能用,所有的罪惡即將解開,我們告別了草原,告別了熱情的牧民,這幾天真的是死裏逃生。
回到市區,我們先去買了電池,然後裝上,還是不能啟動,難道是壞了?壞了可就大條了,我們又找到一家家電維修店,他看著錄音筆說道:“年份太長了,修好的話困哪不小,我只有試試了。”
他搗鼓了半天,開啟開關,錄音筆啟動了,裡面的檔案還都在,我們連夜坐著飛機回到了天河市,今天將是最為困難的一天,我們倆尋找線索,尋找劉義林都不是最困難的,面對何清立纔是最困難的,省武警總隊長,什麼概念,如果這一次動不了他,我們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我們六點多就來到了局裏,坐在辦公室抽菸,第三根菸的時候,趙明問我:“哥,還幹不幹?”裡面的內容我們已經聽了,還做了備份,我也在猶豫,最終我把菸頭掐滅,慢慢站起來,開啟窗戶,一陣風吹進來,把那些煙氣都吹散了。
我望著外面冉冉升起的朝陽,我堅定的說了一句:“幹!”八點一到,我和趙明就趕去局長辦公室,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局長也是皺著眉頭來回踱步,何清立的關係不錯,當年還差點成了親家,這事就不好辦了。
最終,局長的理性戰勝了感性,我們急匆匆的趕往省委,我們面見了省委書記,也就是我的幹老丈人,平時他只要不忙,我們會在一起吃個飯什麼的,我把事情說了一遍,書記看著我說道:“有證據嗎?”
我把錄音筆還有小默調查的一些資料放在了桌子上,但是他沒有看,只是看著我說道:“你確定要和何清立鬥一鬥?”我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真的動不了何清立,他在以後絕對會陰我。
我想了一會說道:“鬥!”他拖著下巴問我:“我的頭上是警徽!”一時間屋子裏麵沒有了動靜,老丈人無奈的拿起電話說道:“通知一下省武警總隊何清立,還有公安廳廳長,省紀委書記,來省委會議室開會。”
老丈人大手一揮說道:“老陳和小趙先出去,我有些話給小鵬說!”等他們走了,老丈人站起來,來到我身邊,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好樣的,小默沒有找錯人,這個世界缺乏太多的正義,所以纔會有這麼多深埋地下的罪惡,去吧,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是絕對不會缺席,把事實說出來,成與不成無所謂,也別害怕,我是你的堅強後盾,我的女婿誰也不能動。”
我聽完一席話以後,感動的熱淚盈眶,我一個標準的敬禮,老丈人拍拍我,我轉身走了出去,沒多一會,人員都到了會議室,書記並沒有出席,大家都在那裏議論什麼會啊,我和趙明走了進來。
我看著下面的領導說道:“今天,是我給各位領導彙報一下前段時間出現的神秘殺人案,我自從案發以後,迅速展開調查,根據現場發現的一個裝飾品,我們估計是草原上的東西,隨後我們就趕往草原。”
一說起草原,我看了一眼何清立,他的眼神有些東西,我接著說道:“在草原上這幾天,我們調查了很多,也找到了那個兇手。”何清立激動的問到:“人呢?”我看著他說道:“死了,抗拒逮捕,被擊斃了,死了以後,屍體化為灰燼。”廳長疑惑的說道:“怎麼會化為灰燼?”我淡淡一笑,這纔是真正話題的引入點,我繼續說道:“因為他感染了一種病毒,何隊長的愛子愛女全都死於這種病毒,我們可以暫時稱為腐蝕病毒。”
我沒有等他們問話接著說道:“至於他怎麼會感染這一種病毒,我們就要從二十年前說起來了。”何清立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我繼續說:“二十年前,草原那裏鬧土匪,人民的生命財產受到威脅,國家領導人十分關注這是一件事情,就跑出一個團去了草原剿匪。”
“這個團比較特殊,沒有團長,只有兩個副團長帶隊,兩個副團長在私底下也是激烈競爭著團長,到了草原,由於土匪的流動性很大,打了幾次游擊戰,效果不是很明顯,在這期間,其中一個副團長救了一家人,那位老人至今還在,叫做巴扎裡,他的妻子爲了感謝這位副團長,繡了一個裝飾品,代表勇士的象徵,這個裝飾品全草原只有她會繡,也就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的裝飾品。”
“兩位副團長感覺這樣一直打下去不是辦法,就商量對策,一個副團長提出前後夾擊,摸清了土匪的老窩,前方進攻,後方夾擊,這樣的對策很成功,一天的時間,把這個匪窩給全部端了。”
“接著就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其中一個副團長對著自己計程車兵說道,另一對人馬收了土匪的錢,想要殺了他們,必須反擊,於是他們的槍頭調轉對準了自己的戰友,那個救人的副團長也被打了幾槍,臨死前才知道,是這個副團長爲了爭奪團長職位,先下手為強了。”
“他們把這個團長和那些土匪埋在一起,寫檔案往上級彙報,說是戰死了,誰知道那個團長沒有死,但是那些腐爛的屍體產生了病毒,透過傷口傳播,他也就有了那種腐蝕病毒,接下來的歲月,這個副團長如願的升爲正團,接著平步青雲,那些當年跟著他殺人計程車兵都提幹了。”
我說完以後,看著何清立說道:“這兩個副團長一個叫做劉義林,一個叫做何清立!”說完以後,全場譁然,都呆呆的看著何清立,何清立有些抽搐的肌肉,皮笑肉不笑的說的:“你胡說八道,你真是一個編故事的高手,厲害,厲害!”
我從兜裡把錄音筆拿出來說道:“劉義林被我打死的時候,他把這個給了我,當初你們所有的對話全部錄了下來,聽聽嗎?”說完,我開啟錄音筆,裡面傳來了何清立的聲音,一字一句,不可能有反駁的餘地。
聽完以後他笑著說:“我就沒有去過草原!”我對著他說道:“還記得巴扎裡嗎,我把你年輕從兵時候的照片找到,巴扎里老爺爺一眼就認出來是你了,你還敢說自己沒去過草原,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沒有把巴扎里老爺爺帶來嗎?”
我把資料扔在桌子上,何清立還想反駁,我接著一句話說出來:“當初劉義林殺你女兒的時候就說過,二十年前,你讓他變得人不像人,鬼不是鬼,他要讓你斷子絕孫,你忘了嗎?”這句話是壓垮何清立的最後一顆稻草,他一下子就癱坐在椅子上,最後他捂著臉哭了說道:“二十年了,我無時無刻都被不在恐懼和內疚中度過啊,二十年了,該還的還是要還了。”
我看著他在哪裏嚶嚶的哭著說道:“所有的罪惡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消散,錯就是錯,沒有什麼餘地可以改變,錯了就要付出代價,正義的力量從來都不會退縮,所有的罪惡陰暗都將會被毀滅!”說完,我和趙明兩人拉開門走了出去,背後是一陣說出感情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