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屍
我們三人開著車,拿著導航,一路來到了訊號發源地,但是這裏是一片荒蕪之地,到處是雜草叢生,我們趟著雜草,往前行走,走了很久也不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難道那個訊號源是假的?
我們三個商量一下,決定繼續往前走,手電筒的燈光一下子刺破這黑夜,走了大約兩個小時,才發現前面有一個貌似屋子一樣的東西,我們趕緊過去,是一處房子,很破,有些年頭了,門口還有個牌子,上面寫旅館,看來是一處廢棄的旅館啊。
我們記下這個地方,然後回去,準備第二天報給局長,讓他好好查查這個廢棄的旅館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開著車來到值班室,剛到門口就聽見陳瀟無恥的聲音:“來,婷,香一個!”我們在門口一下子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裡面頓時一陣慌亂。
陳瀟還在裡面罵道:“笑個毛啊,查案怎麼那麼快回來,就不會多查一會啊。”我們推門進去,嘻嘻哈哈打鬧一番,到了早上有同志接班,我們纔打著哈欠回到局裏,給局長彙報一下,局長高興的拍著手說道:“好,我就知道,小秦你出馬,一定有好訊息,回去休息吧。”
我們就不管剩下的事情了,局長迅速的安排人把旅館的老闆查出來,查出來以後,發現老闆已經死了好幾年了,這一下線索又斷了,這一下風言風語更厲害了,說是老闆的鬼魂死的冤,一直在旅店徘徊不去,打電話就是爲了申冤。
人心一下子又亂了,比之前更厲害了,局長又把我喊過去,我想想說道:“這是無稽之談啊,老闆又不叫什麼白得海,那有什麼鬼魂什麼,純屬扯淡。”局長來回的轉圈說道:“我知道是扯淡,但是止不住的流言蜚語啊,現在報警科就剩下一個科長了,你說還有比這更扯淡的嗎?”
我也沒有辦法啊,局長讓我回去想辦法,趕緊解決這個事情,不然別的單位就會恥笑咱們了,我無奈的操著褲兜,沒辦法啊,就在一籌莫展之際,陳瀟一個電話打進來了,說是有人報案,說自己的一個同學給自己打電話說自己被綁架了,在和雲山的一處旅館。
我腦中精光一閃,和雲山,不就是我們晚上去的那個地方嗎?陳瀟接著說道:“你知道他報案的同學叫什麼名字嗎?”我搖搖頭,陳瀟一下子吐出罪魁禍首的名字:“白得海。”我就趕緊掛了電話,和陳瀟還有趙明去找那個報案的。
報案人叫做劉宇雲,是一個公司的小白領,剛入職不久,穩穩當當的小夥子,聽說我們爲了白得海的事情來,就全部給我們說了,昨天半夜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接通以後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同學白得海,他著急的說自己被綁架了,讓劉宇雲報警,接著便沒有了動靜,因為睡的迷迷糊糊,就放下電話繼續睡了。
早晨起來還想著這事情,一直以為自己做夢呢,開啟手機一看通訊記錄,果真有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把手機給我們看,是很奇怪的一個號碼,手機號不是移動也不是聯通,就是一臉竄的數字,44444444,八個四字。
既然不是做夢,就一定有真事,畢竟白得海與自己關係很好,就打電話報警了,接下來我們就都知道了,我問他:“你以前知道這個和雲山這個地方嗎?”他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白得海喜歡爬山,以前經常去爬山。”
我摸著下巴思考,然後讓劉宇雲回去了,我們三人有開車去了和雲山,我越來越感覺這案子不一般,鬧不好會挖出大動靜,再次來到那個雜草叢生的山下,白天才發現這裏有一條道,我就開車順著小路上山了。
一口氣開到了前一天來到的小旅館,我們下車四處看看如果有綁架的,那放人質的地點應該就是在這一處小旅館內,但是裡面空無一人,門上還鎖著鎖,我們決定進去看看,我們三人一腳踹過去,整個門都斷了。
揚起了一些塵土,看樣子有些時日沒住人了,我揮揮手,驅散一些灰塵,然後慢慢的走上樓,臺階上全部是灰塵,沒有一個腳印,這地方一定沒有人住,那那個白得海到底怎麼回事,他一次又一次的報警,最後找到這個地方,什麼也沒有?不可能,一定會有什麼東西。
我們三人把這個小旅館翻了一遍,沒有一點人煙痕跡,我們準備先回去,再去問問劉宇雲,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剛走出旅館門口,我的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八個四,我趕緊接聽起來,裡面沒有說話,只有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我也不說話,我突然一下子回頭,看向屋子裏麵。
我沒有掛電話,慢慢的走進去,走到了一堵牆哪裏,用手敲敲牆壁,手機裡面傳來咚咚的聲音,我一下子掛了電話,我沒有說話,拿起一個鐵棒,對著牆壁砸過去,趙明和陳瀟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也拿起來鐵棒對著牆砸起來。
三下五除二,牆被砸開了,看清楚裡面了以後,都被震驚了,好幾具白骨,還有一些半腐半好的屍體,還有幾具完好的屍體,我把鐵棒扔在地上說道:“我就感覺這裏有大秘密,好了,秘密出來了,打電話,讓弟兄們來吧。”
沒一會,警笛就響了起來,好幾輛車來到,局長都被親自來了,看了現場都不禁咋舌,好傢伙,這些至少有二十多具屍體,特大藏屍案,我蹲在屍體面前,看看那個完好的屍體,然後拍一個照片給劉宇雲發過去,問他:“認識嗎?”
他一會電話打了過來說道:“是白得海!”掛了電話以後,法醫開始驗屍,最後結果就是白得海死亡時間在一個月以前,我無語的站起來,怨氣殘留那一絲,才能讓自己的冤情再度重現陽間,局長把我們喊過去說道:“怎麼處理?”
我淡淡的一句說道:“嚴查這個旅店的老闆!”局長說道:“查了,這個老闆已經死了!”我冷笑一下說道:“死了?那就把他挖出來,我的意見是查哪一個戶籍民警辦的死亡,看看是不是所有的資料齊全。”
局長說道:“你是懷疑那個人假死?”我點點頭,局長也是點點頭說道:“好啊,我同意你的方案,你和陳瀟,趙明,三人趕緊去查,二十幾人的死亡,必須有人負責,乾坤朗朗,竟然還有這等殘忍之事,查,必須查。”
我們三人接到命令趕緊出發,來到當年辦死亡的派出所,找出當年辦理他死亡的戶籍民警,我要他拿出這個人的所有死亡證據,他卻推脫說道:“這個…那個……”陳瀟已經漸漸有了居高位養氣的水平,一拍桌子說道:“少他媽廢話,趕緊拿出來,拿不出來就是說明你徇私枉法。”
那個民警一下子嚇壞了,汗水嘩嘩的流下來,所長也跟著出來,我淡淡的一句說道:“你辦的那個死亡的人涉及了一起特大藏屍案,如果你不說,屬於包庇罪,後果我不用多說吧。”那個戶籍民警一下子癱在地上,一下子哭了出來說道:“我不該貪心了,就爲了哪幾萬塊錢,我錯了,我錯了。”
據他說,一個多月前,有個熟人拖他給人辦個死亡,人家給我了三萬塊錢呢,他一看,呦呵,出手這麼大方,也就沒仔細問,就照他說的名字,趙德全,辦了一個死亡,銷了戶口,他一直以為,誰還活著的時候辦死亡啊,那不是咒自己死嗎!
誰知道就有這傻逼的人,他在地上哭天搶地,這種違紀我們管不了,只好交給了紀委,他連科級都不是,連雙規的機會都沒有,我們問了那個熟人的名字地址,然後找那個熟人去了。
他的熟人叫王繼師,是一個地痞小混混,整天的咋咋呼呼,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在一家夜總會摟著小妮玩呢,像這種人,不用談話,我喊道:“王繼師?”他一回頭罵道:“那個不開眼的傻逼,敢喊師爺我的大名!”
話音一落,我們三人拉住他,往後一拽,從椅子上把他拉下來,趙明和陳瀟一人一巴掌扇他,我一腳踹在他的臉上,把他踹的往後退了,接著後面跑出來好幾個人,手裏還舉著刀,我們三個一手掏證件,一手舉槍喊道:“別動,警察……”
王繼師捂著臉站起來帶著哭腔說道:“警察怎麼了?警察就能隨便打人了,哎喲我的臉。”我對著他說道:“你涉及一起特大藏屍案,跟我們走一趟。”一聽這,王繼師嚇得雙腿打晃,後面的小弟一個個都興奮的嘀咕:“師爺這麼牛逼,都殺人藏屍了,牛逼……”弄的我們倒是苦笑不得了……
回到局裏,我們三個開始審犯人,我們對他沒有怎麼客氣,拉到小屋子麵,關上燈,什麼也不問,也不說,上去就是一頓打,打的他一臉懵逼,打完以後我問他:“知道自己哪裏錯了嗎?”他搖頭,我們上去又是一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