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
人,是很容易犯錯誤的生物,也是犯了錯誤最想隱瞞住的生物,爲了一個錯,不惜花去無數個錯誤來掩蓋,最終釀成了無可挽回的錯誤,一步錯,不回頭,步步皆錯。
大家朝著聲音的地方奔過去,看見一個老頭在哪裏哭的嗷嗷的,手裏還一張一張的燒著金紙,一邊燒還一邊哭,淚如雨下,鼻涕都下來了,李老舒一口氣說道:“原來是有人在這裏祭奠舊人,別打擾他了,咱們走吧,想必是那個死者的家屬啊,哎,聞者落淚啊。”
說完李老揹着手慢慢的退出去了,李小默則是盯著那個老頭,與此同時,我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老頭,我心裏想:“這老頭怎如此熟悉?”腦中開始風暴,終於想起來了,就是第一個死的時候,我路過他的身邊,有個老頭在哪裏低低怯語,剛要進一步行動,李老在那邊喊道:“小秦,還得麻煩你們帶我去看看屍體。”
不得已我只好走了,我找個機會把趙明支開說道:“你現在就是查查剛纔那個老頭住在哪裏,晚上咱們去會會他,我感覺,這個老頭知道一些內情。”趙明看看李老那邊就點點頭走了。
看了一下午屍體也沒有什麼進展,就出去了,我陪著李老他們吃完晚飯就送到賓館住著了,我有些著急的說道:“李老,忙了一天了,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們先休息,有什麼事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告別李老,我開著車急匆匆的出了賓館,李老回到賓館準備召開一個會議,李小默卻不在,打電話給她,她說自己出去買點東西,不用等她了,我來到所裡,捎上趙明,開車直奔羅文山村。
半個小時以後,來到一處村莊,時間已晚,家家戶戶都進入了夢想,摸著黑差點摔個子,終於來到那個老頭的家門口,大門禁閉惡,也沒有亮燈,趙明想要敲門,被我制止住了,我使勁聞聞,大驚失色說道:“趕緊破門,有煞氣。”
趙明一腳踹過去,威力極大,把門軸都踹斷了,我一手伸進兜裡,一下子跑進去,突然聽見屋子裏麵大叫聲,一下子撲進去,手中滅煞符扔過去,念一句:“急急如律令!”整個屋子金光閃閃,我趁機開了天眼,還沒有所反應,就被一道陰氣打在*口,一下子從屋子裏麵飛到了院子裡。
我摸摸*口,一咬牙,豎起劍指,咬破中指,在自己右手畫了一道滅煞符,右手豎起劍指,口中唸到:“天清清,地靈靈,萬間陽氣繞吾指,破煞滅魔一指間,吾奉三清祖師敕,急急如律令。”
劍指突然有絲絲紅光閃現,我腳步一蹬,衝擊屋子裏麵,對著那個陰靈刺了過去,帶著濃郁的陽氣,那陰靈明顯懼怕我的陽氣,側身一躲,我冷笑一下,手指一偏,劃過了她的*口,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後,那陰靈再次消失了。
我開開屋子裏的燈,發現那個老頭嚇得蜷曲在*下面,就讓趙明進來了,趙明之所以沒有進來,是因為我給他說過,趙明務必守住大門,一旦收拾不了陰靈,那是一條生路。
那老頭好久才反應過來,看到是我和趙明兩位警察,才慢慢穩定下來,趙明給他到了一杯熱水說道:“羅德福是吧,說說吧。”羅德福茫然的抬著頭說道:“說什麼?”
我給趙明一個眼神,趙明領會以後說道:“不說是吧,那好,等那個女鬼再來找你,我們一定不管,弄死你拉倒,反正你也欠人家的。”一聽到這裏,羅德福一下子受不住了,立馬跪下說道:“我說,我說,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我把他拉起來說道:“說吧,我聽完自會想法救你。”羅德福喝了一口水準備開始說,屋門卻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窈窕的身影,不是李小默還會是誰,她推推眼睛說道:“我也能聽聽嘛?”
這一下把我和趙明弄傻了,我結巴的問到:“你怎麼來的?”李小默搬張椅子坐下來說道:“跟著你們來的。”我傻臉了,有些擔憂的說:“你都看見了?”
李小默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現在你說吧。”羅德福看看我,我點點頭說道:“說吧。”羅德福開開慢慢說起來……
這也是一件舊案了,三十年前,也差不多是六月初六的的一天,社隊派人去城裏購買化肥,壓車隨行的是隊裡的婦女主任王鳳琴,要說這一個婦女主任,工作熱情十分高漲,把自己手頭的活忙完了,還要去隊裡幫助支書完成別的工作。
支書說要安排人跟著進城買化肥,王鳳琴就*遂自薦的要求去,支書也就讓她跟著去了,裝了慢慢一拖拉機化肥,王鳳琴和司機就抓緊往回走,畢竟化肥明天就要用,說到這裏,大概都知道了,司機就是羅德福。
羅德福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蟲上腦,畢竟打了三十多年光棍了,看著夜色已經黑了,就有了色膽,看著月光下的王鳳琴越發的妖豔,所以藉着方便的名義停車,一把把王鳳琴拉到草叢裏麵,強行施暴。
被**的王鳳琴自覺自己沒臉見人了,就急匆匆的從草叢跑出來,受的打擊太大了,沒有看見對面的車,一下子把她撞的飛了起來,飛出去好幾米遠,趴在地上不動了,羅德福也傻臉了,自己闖了大禍。
王鳳琴被送到醫院後就死了,死的時候眼睛睜著,死死的看著羅德福,充滿了怨念,羅德福這個時候不由得吐一口氣,死了就好了,死了就沒人知道了,所以一切責任踢給了撞人的司機。
這一件事情雙方鬧了很久,村支書帶著村民趕到醫院,羅德福隨便一個藉口糊弄過去,全村人矛頭都指向那個年輕的司機,那司機是一個機關單位的,覺得自己責任小,畢竟是王鳳琴跑到路中間的。
村支書就把王鳳琴的屍首放在了那司機的單位門口,一天不給個說法一天不挪屍,年輕的司機被領導呵斥,要求他儘快解決這件事,不得已,年輕司機就絕對鋌而走險,半夜偷屍,把屍體偷走,等到他們鬆口降低條件,就把屍體還給他們。
司機開著車半夜來到單位門口,發現沒有人守著屍體,就一下子把屍體扛起來,真是臭,天熱的原因快要腐爛了,放在車上,剛走了沒一會,司機就感覺鼻子癢癢,一摸,全是血,眼睛有些酸,一擦眼睛也是血,耳朵也好像有東西流出來,一摸也是血,感覺*口發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車不受控制,一下子撞在路邊的樹上。
第二天,被人發現,等到警察到了一看,十分詭異,車後座躺著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司機七孔流血而死,說是車禍,但是車速不快,車前頭也是癟了一下,機器都沒事,人難道會死?而且解剖以後,內臟全乎萎縮,說是他殺,但是兇手呢,沒有一絲痕跡,難道是車裏麵的屍體?最終不得已,成了一件懸案封印起來。
司機死了,賠償也就完了,支書帶著村民回去了,把王鳳琴安葬了,羅德福就把這個秘密隱藏起來,畢竟所有的禍事都是因為他而起,羅德福也是沒有安生過幾天,噩夢不斷,繼而內心也愧疚起來。
我聽完以後,很無奈的嘆口氣,看著羅德福說道:“所以你基本上逢年過節都會去王鳳琴那裏燒紙錢,以求得她原諒是不是?”羅德福點點頭,我冷笑一下說到:“痴心妄想,她陰靈本就沒去地府報道,她這種橫死之人,魂魄入不得地府,在陽間作為一個孤魂野鬼飄蕩,三十年,她受的痛苦讓她的怨氣日益倍增,她不會原諒你的。”
羅德福一下子跪下來說道:“警官,我知道你有大本事,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一天也不想這麼過了,太煎熬了。”我看著他,有看看趙明還有李小默說道:“好吧,你只要去公*局自首,我將幫幫你,你自首以後如果她依舊不放下執念,我自當除了她。”
三人接著就走了,來到門外,我看著李小默說道:“明子,你開車回去,天色已晚,我送李警官回去。”趙明知道我什麼用意,就點點頭走了,然後我上了李小默的車,開啟火,緩緩起步。
路上,我思考了好久纔開口說道:“李警官,我希望今晚的事……”李小默往後一躺說道:“今晚什麼事?我什麼都沒看見,我自己出去買東西,迷路了,是秦警官好心把我送回酒店的。”我面色一鬆說道:“日後李警官有何吩咐,我自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李小默輕聲一哼:“好,我記下了。”
羅德福第二天便去了公*局,就連局長都十分震驚,想不到三十年前的一樁舊案,竟然有這樣的內幕,但是念及死者家屬已經不在,死者也不在人世,羅德福也是垂暮之年,法*也沒有判,但是羅德福回到村裏,已經無顏活下去了,自盡與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