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條人命
八卦伏魔陣,相傳是張天師所創,利用八卦方位,在每一個方位上,畫上鎮魔符,將邪魔鎮守在裡面,看來這件事情無疑就是靈異案件了,我又納悶了,如果這個陣法還在,這些陰靈是出不來的。
我急忙跑下山,拿著羅盤四周觀看,確定一個地方就做一個標誌,一口氣找到了八個方位,我用手往下挖,沒多時就看見一個石頭,用手把土清理乾淨,上面出現了一道符,就是他了,我挨個挖開,發現其中一個卦位石頭不見了。
我坐下來沉思了,一切都能解釋了,這就是靈異案件,但是那些鬼魂和那些領導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去害他們,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大事,問人一定沒有人給我說,所以只能問鬼了,半夜問鬼鬼有冤,地府審判輪迴中。
我們半夜十二點左右再次來到這裏,我早已經做好一個招魂幡,一下子把它插在地上,讓他們三人往後退,我盤腿而坐,嘴裏念道:“天清清,地靈靈,老祖兩排坐,招魂速速來,有冤伸冤情,急急如律令!”
唸完以後,疾風大作,吹的招魂幡咕咕作響,我依舊坐在地上,手中掐著劍指,眼睛也有些睜不開,我心裏暗暗吃驚,這到底有多少冤魂啊,風吹了好久才慢慢停下來,我掙開眼睛一看,臥*,一群鬼魂在哪裏呆著。
他們一個個都低著頭,他們三個已經被我開了天眼,也看見了這一群鬼魂,這也太多了吧,這得多麼大的事件啊,我突然一下子心中有了一個膽大的想法,這裏原本應該是有個大工程的。
我看著他們喊道:“嗨,你們能和我交流嗎?”他們其中一個為首的抬起頭,我一看,趁著月光臉上五官扭曲,嘴巴耷拉著,甚是駭人,我渾身一哆嗦,他接著說道:“能,你是誰?”我一揮手說道:“我是道士,也是警察,是爲了那幾位領導的案子來的。”
一提起那幾位領導,他們暴動了,一個個都張著嘴巴啊啊大叫,樣子都十分恐怖,臉上的腐肉一塊的往下掉,神情都十分恐怖而且憤怒,一個個也都想往上衝,我豎起一張滅魂符,大聲喊到:“都他媽給我老實點,不然老子一張符滅了你們,有事說事,被在這裏嗚嗚咋咋,嘻嘻哈哈,五馬長槍的。”
他們一個個都慢慢閉嘴了,一個個都憤怒的看著我,我直接和那個為首的說道:“說說吧!”他看著我說道:“你能幫我們?”我輕蔑一笑說道:“我既然能把你們找出來就能幫你們,我頭頂上頂的是國徽,不是某個人的奴隸!”
他看了好久才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可以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你不會辜負我們對你的信任。”我點點頭,他們三人也跟了上來,那個為首的抬著頭望著月亮,沉思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聲音頓時有了悠遠深沉。
這件事情要從五年前說起,這裏據專家調查,發現了煤炭,而且專家嗨勘探說是可以開採,下面的煤炭不少,所以縣裏特別重視,上報省裡以後,省裡彙報中央,那時候國家稀缺能源,就下令開挖。
他們五十一個就是這個時候走到了一起,誰知道這一次是專家勘探出現失誤,就只有淺表的一層,挖完以後,還不足以應付成本,縣領導害怕被省裡追責,也是有些不死心,就下令繼續往下挖,就不信下面沒有。
開採工作繼續,五十一個人往下越來越深,他們都是有經驗的開採工,知道這個程度還沒有,那也不用挖了,指定沒有了,就在他們五十一個人準備離開上去彙報之時,突然感覺一陣震動。
為首的叫做王德全,是這五十一個人的隊長,他經驗十分豐富,知道這裏由於往下挖的太深,土質不牢固造成的塌方,繼續趕緊往上走,他安排所有工人有序的上電梯,但是人還沒有上去,震動更劇烈了。
下面的木莊子都已經摺斷了,上面的土也往下掉,王德全一時間也沒有什麼想法了,這塌方來的太快了,其實上年也感覺到了震動,迅速的往上彙報,上面領導也是嚇得膽戰心驚,趕緊組織力量搶救。
經過數天的搶救,只是把一些淺表層的人員救了上來,經過對比,還差五十一個人,這五十一人是一線勘探隊,在最深處,想必是已經沒有機會生存了,上報領導,領導們連夜開會,不是怎麼商量救人,而是商量怎麼保住自己的烏紗帽。
如果把這五十一人報上去,那整個縣裏,包括縣委書記道分管縣長,局長,負責人全部都會被摘了帽子,所以他們的會議決定抹去這五十一人的名字,也沒人反對,所以當天晚上,救援隊就撤離了,其實,那五十一人在王德全帶領下算是暫時的生存下來。
他們一直在等待著救援,希望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王德全每天都在給他們講要相信國家不會放棄他們的,每天都要講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父母,用家庭來支撐他們活下去的信心。
一天,兩天,三天,最後已經記不起多少天了,飢餓與缺水折磨著他們,實在餓急了就抓一把泥塞在嘴裏,有人堅持不住了,慢慢的閉上眼睛,王德全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接一個倒下,無能為力,哭的像個孩子,但是眼淚已經都成了奢飾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德全突然感覺自己不再餓了,也不在渴了,張開眼睛,發現自己依舊在這裏,只是看著周圍全部是自己的兄弟,還有一地的軀殼,他突然明白,自己死了,已經死了,他憤怒了,他狂暴了,這地方已經擋不住他了,他要報仇,血債血償。
他們五十一個鬼魂尋找到那決定自己死亡的領導,每天夜晚都會去他們家裏,弄的他們人心惶惶,不得已請來了一個老道,一個喜歡穿黑衣服的鷹鉤鼻老道,他竟然可以算得出是他們在搗亂,最後在這裏擺下一個陣法,把他們困在這裏。
最近幾年前幾天,王德全突然感覺陣法慢慢消失了,他急忙上來,發現有一個身影,像極了當年擺陣的那個老道,王德全不管了,這時候他們的怨氣更深了,報仇的執念深入骨髓,他們得知這十個領導要來這裏開會。
於是他們用自己的怨氣,決定將他們置於死地,鬼魂送喪,陽人必死,一下子就死了五個,剩餘五個算是命大,沒有死了,王德全他們沒有絲毫罷手的意思,我們幾個聽完,心中有些動容,被埋在地下,看不見天,摸不清時間,沒有食物,沒有水源,活活的餓死渴死,這是怎樣的痛苦。
我站起來看著他們說道:“這個冤,我接了,我幫你申冤,我一定讓剩餘的那些敗類繩之以法,法律是至高無上,任何人都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些鬼魂看著我,有些不相信,畢竟我只是一個小警察。
我把警帽一摘說道:“我即便被扒了這身警服也要這世道有個公道。”陳瀟這熱血小青年早已經按捺不住大喊著:“他媽的B,這個活加我一個,五十一條人命,活生生的人,老子跟他們扛到底。”
趙明一拍陳瀟,大聲喊著:“好兄弟,牛逼,但是我們要種地清楚一點,這貨辦好了那就牛逼,辦砸了,別說你爸是局長,你一樣跟著我們成傻逼。”陳瀟一咬牙說道:“老子覺得自己前二十多年白活了,沒幹一件人事,也該積點德了。”
我們四人成立了一個抓捕小組,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如果再往上申請逮捕令,根本不現實,所以只能以身犯險了,先斬後奏,這件事情就是破釜沉舟的一招,走得好那叫劍走偏鋒,走不好,這輩子就在監獄裏麵呆著了。
我回去以後,摟著小默說道:“小默,跟了我,你後悔嗎?”小默突然笑了說道:“為什麼後悔?我反而感覺到一股安全感,在別人眼中你就是傻,但是我卻感覺你這樣纔算是一個人,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人。”
我聽完以後,使勁摟摟她,不在說話,明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也註定是將載入警冊的一天,不管成功失敗,都將是前所未有的一天。
第二天晚上十點多,我們四人,穿戴好警服,開著一輛依維柯,來到剩下五位領導人的醫院,到了病房,二話沒說,撤掉儀器,陪床的家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就把那五位領導依次拉倒了車上,他們還在叫器:“你們是市局的吧,我要起訴你們,我要給你們領導打電話。”
四個人沒有說話,趙明開著車往事發地趕去,一路上那些領導叫器的十分囂張,一會要扒了我們都被警服,一會要要了我的命,厲害的不行不行的,期間我們四個的手機的來電鈴聲沒有斷過,我們沒有接,一咬牙手機關機了。
來到當年的煤炭開採地,我輕輕的問一句:“領導們,這裏還記得嗎?”那五個領導眯著眼睛看看,一下子想起來,陳瀟抓住一個領導衣領說道:“他媽的,五十一條人命,你說抹去就抹去,閻王爺也沒有這麼大的口氣啊,滾下去。”
五個領導戰戰兢兢的看著四周說道:“你們說什麼,我們不知道?”我輕蔑一笑說道:“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五十一人的命埋在這裏,你們說不知道,你就不怕死後去地府審判,下油鍋炸了你們。”
這個時候一陣風吹來,五個人都渾身打顫,我豎起劍指說道:“今天,老子就讓你們開開眼!”挨個給他們開了天眼,喊一句:“出來吧!”再次疾風大作,我扭頭對著陳瀟和趙明使使眼色,兩人一個拿出高畫質錄音筆,一個拿著高畫質攝像機。
風停,鬼現,五個領導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他們,啊啊大叫著,在這夜裏倒也是十分悽慘,還有一個大小便**,他們爬著往我這邊來,抓著我的褲腿喊道:“我知道錯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升官,還是金錢,我都可以給你。”
我低著頭看著他說了一句:“我要的只有一樣?那就是公道!”他慌亂的說道:“我給我給!”我一揮手讓王德全先停下,我對這那五個領導說道:“說吧,把當初的事情說一遍!”五個人想的很明白,今天不說,只有死路一條,說了最多進監獄,還有活命的機會。
五個人一口氣把事情全部交代了,和王德全打聽的訊息差不多,五十一條人命就死在他們十位領導人手裏,死了五個,他們在下面也會受到懲罰,我聽完已經沒有什麼憤怒了,我只有可悲,人性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狠,有時候畜生都不如。
這個時候,我盤腿而坐說道:“王大哥,我送你們走吧,別在陽間徘徊了,這一切我來辦!”王德全感激的一笑說道:“老弟,謝謝你了,那咱們來世有緣再見!”我豎起劍指,念起往生咒,那五十一人慢慢的變成點點白光,消失了。
這個時候,警笛大作,好幾輛警車圍住我們,我們把那五個人拉倒車裏,我高聲喊著:“我需要省紀委的同志來到現場,不然我不會交人。”都是同行,也不忍心下手,他們一聽我找紀委,就趕緊聯絡。
凌晨**的時候,省紀委書記親自來了,他風塵僕僕的趕到,我把錄音筆和攝像機親自給他,然後我們四人高舉雙手,我對著紀委書記喊道:“劉書記,五十一條命就靠你了!”接著我們四個就被押到了車上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