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謊言，一個彌天的痴心妄想！

    “這不可能！這樣的想法無疑於是在痴人說夢！”莫語吼了出來，他的眼睛憤怒地直視著李默的雙眼，希望能夠看出對方眼中哪怕是一絲的猶豫和慌張，只要有一絲，他就有把握判斷這件事情完完全全就是又一個謊言！

    但是他失望了，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失望了。雖然對方臉上依舊是平靜和和睦，但是莫語讀到的卻是這種情緒之下的肯定。

    “他們是我的同學，我沒有理由欺騙他們的後輩。”李默解釋道。

    “是，我也知道，這麼多年你確確實實對他們知之甚少，甚至是一無所知，就算是突然地離去你也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我能理解你。但是這並不代表著真相就可以被美化，被洗白！”

    “我從來都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任何人的，只是我覺得這是不對的，至少我的哥哥，這麼優秀的人，他做了多少的努力，他一直堅守的原則和信念，都是父母教給他的。我是真的不相信這麼沒有原則的事情他們也會去做！”莫語掙扎著，他感到自己的眼眶又紅了，說起了自己的父母，這二十年來從未謀面過的親身父母，他的內心充滿了苦澀和難受。

    “這件事必須要談到當初的一個設想，這也是為什麼你的父母進入心理局之後後來突然離開的緣故。我想你應該也能猜到，就是一個心者普及化的理念的提出和實施。這件事情後來的經過其實跟警方瞭解到的略有偏差，但是並不是說就不對。”

    “你的父母一開始帶著社團的安排進入了心理局這個地方，他們其實也沒什麼實質性的任務，只需要好好生活就可以了。而無巧不巧的是，趙延華的家庭在那個時候正好發生了變節，在處理整件案件的時候，你的父母偶然地得知了關於這個研究的具體情況！所以就和組織裡的其他人商量之後，決定將這項研究劃歸到他們的筆下，而根本就不是李教授的名下！”

    話到此處，就算是一向稍顯遲鈍的莫語也能夠明白了，自己的父母的失蹤，再到現在的柳同市裏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有聯繫的，是有計劃的！他也能夠隱隱約約猜到，為什麼敵人要對自己，對趙家這些當年的當事人如此百般的“照顧”了！因為這些人都和趙延華的研究是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係的！

    “你的父母其實並不是壞人，只是他們以為原來自己的事情是要造福全社會的，雖然手段有一些卑鄙但是能夠讓心者普及化是他們的最大心願，心者的獨立特權就不再是少數人的特權，而是所有的人共同的一項技能了，只是這個夢想最終破產了。”

    “破產了！”莫語的心裏稍稍有了一絲安慰，但是他很快又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急促地說道：“那他們為什麼現在還要來動手？不是夢想破產了嗎？”

    “創造快，還是破壞既有的不完美來得更快？有些時候物競天擇的速度並不是那麼的愉快，於是有人就想到了去毀滅那些存在。”李默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心在慢慢下沉，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