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地微笑著，好像這一切在他眼裏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林玫也是一樣，開心得差點飛起來，可是對上杜家兩老的眼神，只剩下滿滿的乖巧自覺。

    “是啊，爺爺奶奶，我們夫妻一定會好好孝順你們的。”

    “好啦，你們最乖了。”

    ……

    這邊杜珣開車帶著費雲夕還有楚琴往外面趕，臉色很不好看，嘴唇緊抿著，一句話也不說。

    費雲夕看著他的俊美的側臉，心裏微嘆一口氣，“杜珣，要不今天就去我那裏住著先吧。這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好找房子。等我們安定了，再慢慢找。”

    杜珣彷彿一下憔悴下來的臉色，讓她心疼得不行。

    她跟杜珣結婚那麼多年了，什麼時候看他這樣過，哪怕在她鬧離婚的那段時候，在知道他們的孩子死掉的時候，他都沒有像這樣頹敗過。

    也許是因為杜氏總裁的身份就是他的一個庇護，只有在那個庇護之下，他纔會覺得自己頂天立地，無所不能。

    可是，費雲夕是真的很想跟他說，相較於那個高高在上的杜總，他更喜歡現在一敗塗地的杜珣。

    這樣的話聽起來大概很荒唐吧。

    費雲夕真的說不出口。

    杜珣淡然地回頭掃了她一眼，然後很快又回過頭去開車，”當然了，老婆，我們是一家人，現在你老公落魄了，你不收留我還有誰收留我。“

    杜珣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但費雲夕不知道他是真的輕鬆，還是故作輕鬆，所以她也沒心思跟他開玩笑。

    “嗯。以後我們是一家人。杜珣，我不會在這時候放棄你的。”費雲夕說。

    杜珣的眼皮卻是一跳，不會在這時候放棄他？

    是因為他已經被所有人拋棄了，所以她一時好心發作，便不會在這時放棄他。

    那要是等他重回了巔峰，她是不是就要跟他撇清關係了？

    杜珣的薄唇張了張，剛纔看她太擔心，所以想告訴她的事也在嗓子裡轉了好幾個圈，吞回肚中。

    “呵，我老婆真好，謝謝老婆。以後我就靠老婆養我了。”

    費雲夕沒說話，看著窗外好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杜珣以為她已經睡著的時候，費雲夕卻突然轉頭對上杜珣剛好看過來的眼，小聲地說道，”杜珣，爺爺之所以不能原諒你，是不是因為我們沒有孩子的緣故？“

    她記得剛纔的那一幕，自她進屋開始，兩老的眼神始終都沒有落到她身上。

    可是，她記得那時候知道她懷孕了，他們兩個老人看她的樣子就像在看救世主。

    那模樣，那場景，她直到今天都還記得。

    但今天，他們的眼神始終有意無意落在林玫的肚子上，比看陸雨池的時候都多。

    相比陸雨池這個半路的孫子，他們好像更在意杜家的下一代。

    杜珣以為費雲夕是被杜家兩老剛纔的態度傷到了，心中不覺一陣心疼，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誰說的，老婆，你不用那麼在意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