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百掌 挑戰鬼先生
茅山,比試空間當中,在繼天劍宗的魏鑫與釋迦門的釋模交手之後,比試上之上又出現了一人。此人出現之後,整個臨時空間瞬間出現了短暫的寂靜。因為此人是一個女子,一個不應該出現在修真界當中的女子。她有著圓圓的鴨蛋臉,身穿一件湘色葫蘆雙喜紋緞面交領對襟宮裝,逶迤拖地暗紋刻絲百褶裙,身披暗紅色三鑲盤金纏枝葡萄碧霞羅淨麵。柔軟的長髮,頭綰風流別致回鶻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嵌[紅]寶石百合花瑪瑙步搖,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琥珀連青金石手串,腰繫撒花緞面絲絛,上面掛著一個扣合如意堆繡香囊,腳上穿的是色乳煙緞攢珠小靴,整個人身上更是蔓延著一股出塵的氣息。此女一上臺,並直接用天籟般的聲音出口道:“我所想要挑戰的人,是鬼宗如今的宗主鬼先生,不知道鬼先生能夠賜教一二。”此女話語一出,頓時讓那些剛剛恢復過來的人,再次陷入呆滯狀態。誰也想不到,這樣一位天女。所想要挑戰的對手居然會是鬼先生。
而在各派高層的觀看臺上,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鬼先生,想要腦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離的遠的不好說,可離的進的人,分明也從鬼先生的眼中,看到一絲疑惑與不解,顯然也並不此女。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比試臺上,挑戰自己的絕色女子,鬼先生在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後,便出現在比試臺之上,並用探尋的口吻問道:“不知道這位仙子是否與我有舊,為何一上臺便找上我。”別人雖然聽不出這女子的語氣當中有什麼不對,但他作為一個活了將近四百年的人物,所見所聞豈能聽不出這女子的話語當中,帶著幾分情緒。他自問,自修道以來,從未在感情上與人沾邊,鬧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得罪此女。
那女子見鬼先生如此,也沒有回答,只是取出一枚金色的葉子,在手中快速的一晃,便將那金葉子收了回去。由於女子的手法過快的,導致觀看的人沒有一個看到,唯有站在比試臺上的鬼先生看到女子拿出此物之後,瞳孔猛的一陣收縮。他自然知道此物是什麼,因為那是在他未繼承鬼宗宗主之位前的代號。
眼見鬼先生如此,女子傳音道:“想必你也不會想到,當年那張你所留的金葉子,居然會在今日再次出現。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在今日你將修為封印到和我同層次,一戰了解當年所有的恩怨。我相信以你一諾千金鬼無憂的名號,絕對不會做出違背自己誓言的話語來。”
如果女子的話是公開的話,相信在場的老一輩修真者,都會因此感到震驚。因為,在許多年前,修真界曾出現過一個神秘的人物,號稱鬼無憂,只要手持著他所埋藏起來的特殊金葉子,去找鬼無憂,鬼無憂便會替此人完成一件不違背道心的事情。而鬼無憂所做過最為出名的一件事情,就是有一個小宗門被一個巨大的流寇團伙所滅,其小宗門的一個在外門人得到金葉之後,便立馬去找尋鬼無憂,讓鬼無憂出手幫其報仇,鬼無憂沒有絲毫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待那小宗門第二日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地方,便聽聞到哪臭名昭著的血海流寇團,在一夜之間被人連根拔起,團中的中堅力量,無論是修為達到幻神中期,還是修為在五通期的高層,無一例外全部被滅。當那被滅門的外門弟子看到那被滅流寇的畫像之時,立馬便認出,這就是當年滅了他所在宗門流寇團。在這之後,也真有一鬼修手持金葉子找到過鬼無憂,想要讓鬼無憂給他找尋到一部適合修煉的功法。本來這鬼修也不過是抱著試試的想法,並沒有太過在意。可結果在當場,那鬼修便得到了一本鬼修所能修煉的秘籍。進過此事之後,整個修真界都引起了一番尋找鬼無憂所留金葉子的大風,也因此發生了不少流血性事件。只不過,不知為何。鬼無憂在某一日突然宣佈要退隱之後,便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修真界當中。不夠,在鬼無憂退隱之前,也曾說過,但凡持著他當年所留金葉子之人來找他,他對此也會旅行當初的諾言。在鬼無憂退隱之後不久,在修真界當中,便多了一個鬼宗宗主鬼先生。
只有鬼先生自己明白,自己當初拋去鬼無憂這身份,其實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為在那時,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如此做,不但不會給人幫助,還會引起修真界一些不必要的紛爭。最為關鍵的是,在即將接任鬼宗宗主之位之時,他才明白,鬼宗並非如外界傳聞那般,只招收一人作為鬼宗的傳人,而是招收一男一女,作為宗主之位的爭奪者。鬼先生記得那一戰,也是因為一些意外的變故,才僥倖贏得那女子一招。當這段記憶浮現之後,他便隱隱的發現,眼前的此女似乎與那女子有著多處的相似。同樣的風華絕代,同樣的氣質,就連那一身穿著,似乎也從來沒有改變一般。同時,他也想起,那女子曾將說過,如果那一戰他贏了,她就嫁她為妻。可那時的他,一心都在修為上,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自此之後,他便再也沒見過那女子。
似乎是看出鬼先生在想些什麼,絕色女子臉上露出一絲冷色。她本是極為高傲的女子,對於自己說過的話極為重視,那日鬼先生在擊敗她之後,本來可以說點拒絕的話語,可結果鬼先生就那麼的走了,什麼都沒說。那一刻的她以為,鬼先生是接受她了。自此之後,便時刻等待著鬼先生接自己,來成為他的道侶。卻不曾想,自那日之後,鬼先生繼承了鬼宗宗主之位,便對其不聞不問,彷彿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這無疑讓她的自尊心受到極大的侮辱,以為鬼先生故意如此。自此之後,便開始了瘋狂的修煉之旅。只不過終究心裏有一根刺在,始終邁不過那跨入歸墟的坎。故此纔想到如此一個方法,想憑藉如今的實力,在同境界之上堂堂正正的擊敗鬼先生一次,以此來拔出心頭那根刺。
對於這個師妹,鬼先生也只在那日才見過一面,壓根兒不瞭解其性格。他本以為,一個能夠將修為修煉到與他修為相當的地步,道心應該非常穩固纔是,所以也就在比試之後,直接離開了。要是讓他知道女子心中的想法,估計會露出一副吃驚之色。當然,也會帶上那麼一絲的愧疚。
鬼先生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直接出言道:“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了。既然你還執著與那件事,那麼我們就再將修為壓到當時的境界,以此來定勝負。不知道我這個建議,你覺得如何。”要是有點感情史的人,都能夠明白此女看他的眼神當中,帶著的那絲哀怨。可無奈,鬼先生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修煉之上,感情上屬於一片空白的狀態。直到此刻,鬼先生依舊還認為,此女來此還是因為當時輸給他一招的事情。
這話語原本是鬼先生出於好意,想了卻女子如此的一個心願。卻不曾想,這話語聽在女子的耳中,卻宛若針刺一般疼痛。因為正是當年的那一戰,讓她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如今再聽到鬼先生提出,將修為壓到當時的境界之後,讓女子錯誤的認為鬼先生是在噹噹年的事情,來嘲笑自己。這一刻,女子眼底的那一絲哀怨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絕對的冰冷,只聽她冷冷的開口道:“你要戰,那便戰。當年的我,要不是因為舊傷未付,豈容你如此羞辱與我。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還能不能贏我一絲半毫。”話語說完之計,女子猛的將手掌向着上方一揮,整個比試臺的所在之處,便陷入一片白茫茫的狀態。而所有觀看的人都發現,此刻的自己不管是用眼鏡,還是眼鏡都已經無法看到比試臺上的情形,顯然是女子不想讓人看見,他與鬼先生在比試臺當中比試的情形。
臨時空間的核心之處,當那比試臺陷入白茫茫狀態之際,在覈心之處的道玄真人,便立馬睜大了眼睛,彷彿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身為歸墟初期的強者,他自然能夠看出那女子的真實修為,是在不滅境巔峰。而讓他吃驚的是,女子剛剛所施展的那一守遮蔽之法,按道理來說,並不是一個不滅境的人應該完成的。最為關鍵的是,他雖然也能夠如那女子一般,施展出差不多的類似封鎖之法,可在速度上來說,絕對沒有那絕色女子那般快。如此超乎尋常的人物出現在茅山,讓道玄真人的眼皮猛的跳動了兩下。他不知道此女的到來,到底對茅山來說是福還是禍。不同於別處,他坐鎮此地,自然清楚進出此地的到底是些什麼人。就連昨日那偷偷摸摸帶著小雪進入此地的鸚天勝,他也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以為,是內山傳功熬不過小雪,才讓人帶著小雪來觀看比試,這纔沒有讓人出手,將鸚天勝和小雪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