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兩百九十六章 了卻的心願
茅山的臨時鄙視空間當中,此刻的葉成正沉浸在先前比試的所得當中。只不過讓葉成感到有些難受的是,無論他如何去調動那一絲白虎魂靈的力量,那絲白虎魂靈都不會對他做出任何迴應。並且,當他採取任何過激的舉動時,都會受到那絲白虎魂靈的反擊。原本,葉成已經那在比試臺上之時,所召喚出來的白虎魂靈不過是一絲假象。卻不曾想,當他回到看臺,檢查體內經絡的時候,卻發現那白虎魂靈,居然也如紫焰一般,出現在丹田之中,並且還是出現在紫焰所形成的蓮花正中心處。更讓葉成感到詫異的是,紫焰居然對此沒有任何的意見,還幻化出一雙紫色的火焰手,對這絲白虎魂靈表示熱烈的歡迎。對此,葉成自然也是詢問過紫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自從與他妥協之後的紫焰,在今日居然一反常態,玩起沉默是金的態度來。對此,葉成還能怎麼樣,只能將所有的不解,都暫時埋藏在心底,等以後自己一一去解開。
雖然搞不懂這絲白虎魂靈為何會留在自己的身體當中,但葉成也沒有放棄去嘗試呼叫它的力量。因為他覺得,既然那絲魂靈出現在自己的身體內,那極有可能也是如紫焰那般,對自己有什麼所求。只要找到這個點,他便有資格以此來威脅體內的白虎魂靈,如紫焰那般,在需要它的時候,不扯自己的後腿。
就在體內葉成在那思索著,那絲白虎魂靈為何會留在自己的體內一直不走。在其丹田處的白虎魂靈,正與紫焰正在激烈的交留著什麼。而它們兩者所交流的物件並非是關於葉成的,而是諸如“佈局”“大劫”、“迴歸”等等。雖然兩者所言的不過是一些詞彙,可正是這些簡單的詞彙,卻是兩者在沉思了好一會時間之後,才用十分嚴肅的語氣出言,可見這詞彙雖然簡單,但如果葉成聽到的話,絕對會覺得這話語當中,蘊含著極大的深意。只可惜以葉成如今的修為,還是無法察覺出體內兩者在隱秘的交流。
而在比試臺上,相比與昨日那快節奏的比試,現在的第二輪,就顯得有看頭多了。基本沒出現那種,一上臺就被對方一招撂倒的情況。而有的人,更是在即將落敗的那一刻,突然找尋到一個機會,反而將他的對手給直接幹翻。而在今日的比試當中,最讓人不敢置信的是,有好幾個排名在三四百位的小宗門弟子,居然大多數都擊敗了前五十的宗門弟子。就如那天劍宗親脈的一位弟子,居然輸給了一位宗門排名六百位,不足十五歲的八極宗弟子。那一場比試在一開始的時候,那八極宗弟子,還露出一臉擔憂害怕的神情。可當此子將劍從劍鞘當中拔出之後,所有觀看的人,都看到此子一改懦弱之色,完全變了另一幅模。而更加讓人感到不解的是,那氣質大變的八極宗弟子,居然在出手之後,直接將那有劍道第一宗的天劍宗弟子完全壓制了,打的完全無反抗之力。同時,那一戰也讓很多人看到,不同於以往的劍道。如果說,天劍宗的劍道走的是攻殺之道,那麼八極門弟子所展現的劍道則是迅疾之道。往往天劍宗的弟子出了一劍,那八極宗的弟子已經出手三到四次。這也是為什麼,天劍宗弟子為什麼修為比對方高上一個小層次,卻還輸得那麼狼狽。
對於這場比試,葉成雖然沒觀看,但也聽到唐芳笑與祝靈韻在談論,該如何破解這種迅疾之劍。對此,葉成聽到祝靈韻告訴唐芳笑,要想擊敗這種擁有急速的人,在一開始的時候,便要設定一些陷阱,讓這種人減少移動的空間。因為這類人,往往是將攻擊力,轉換成了極致的速度,減少了攻擊力。當隨著範圍的縮小,所施展的迅疾之劍,就需要仔細的考慮,在施展之後,該如何後撤。其實,葉成並不如何認同祝靈韻的這種方法,因為他記得,怪人師尊曾經告訴過他,在修真者當中,有兩類人走到最後是最厲害的。一類人是修煉力量為主,最求的是一力破萬法的方式,基本上到達歸仙境界之後,便可以直接在歸仙境內處於一箇中遊的水平。而另一人,則是在修煉提升之時,不停的將所獲得的修為,用於強化自身的速度。在歸仙境界之前,雖然看不出什麼,可到達歸仙境界之後,絕對是妥妥的上游存在。到那時候,就算是這速度型的歸仙境之人,被其他同層次的人圍堵,也不會出絲毫的問題。因為那時候的速度型修真者,所使用的瞬移,已經轉化為大挪移。如果沒有預先佈置好的禁空禁制,誰也別想碰到這類人一絲汗毛。而到歸仙境之後,速度型的修煉者,就會拜託攻擊力低下的境地。因為歸仙層次的速度型修真者,可以透過急速的快速攻擊,引發被攻擊者身邊的空間裂縫,藉助裂縫的力量,來攻擊自己的對手。當葉成問怪人師尊,在這個世界上,是否真有此類修真者走到那一步之時。葉成所得到的答案,只是“不在當世”當中。對於這個答案,他直到如今也沒有明白,這話語到底是什麼含義。至於如何剋制這型別的人,怪人也曾告訴過葉成,只需要做到一點就可以,那就是已經制動,沉穩的接下對方的攻擊,實在有些扛不住的話,也可以選擇暫避鋒芒,因為總的說來,使用急速的修真者,往往在真氣的儲存量上是一個短板。畢竟,在發動連續攻擊之時,需要消耗的真氣絕對不在少數。不過,葉成並沒有打算將這法子告知與兩人,怎麼說他們都是同輩人,如果說出這想法,恐怕會被兩女當做怪物一般看待。
幹元觀,蔡建東的閉關之地,此刻的蔡建東毫無形象的趴在地面之上,喘著粗氣。雖然他的樣子很狼狽,可在臉上卻掛著揮之不去的笑意。因為,就在剛纔,那一直不曾被他破去的陣法,終於被其所破去。並且,在破去陣法的那一刻,他便明白道玄真人為何佈下這個考驗的目的。那是道玄真人在教他,如何將大陣匯聚在一張符籙之上。看著那不遠處寫著風門陣的暗淡符籙,蔡建東的眼中露出一絲火熱之色。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道雲師尊居然將符籙的造詣提升到如此的層次,這實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他也曾看過甘幹元觀的記載,知曉在茅山中,除了開創白雲觀的祖師之外,便沒有人達到過這個程度。可他也清楚的記得,道玄真人曾經曾經告訴過他,他這一生已經無一絲可能,晉級到哪符籙大宗師。可如今,他分明感覺到,這符籙確實是道玄真人所繪製。這一矛盾的情況,讓蔡建東有些摸不著頭腦。將道玄真人在他入門時所送給他的一張挪移符籙從芥子袋當中取了出來,仔細的觀看其上面的符文這來。這一看之下,蔡建東便立馬瞪大了眼鏡。因為他發現,這兩張符籙雖然都是同一個人繪製的,可在繪製的方式上,卻又完全不同。那張挪移符,蔡建東是沒覺得什麼異常,可這張風門陣的符籙蔡建東卻發現了異常。他曾想在白雲觀當中的一本符籙書籍裡看到過,說是有一種符籙師的禁法,可強行將繪製出的符籙,提升一個檔次,到達下一個階段。而這種方法之所以被稱之為禁法,乃是因為施展這法門,需要耗費施法者的至少三十年壽元。三十年壽元可不少,對於那種壽元將近的人來說,他們甚至可以拿出所有的一切,來換取這壽元。因為,一個人只有活著,纔有希望。如果死了,縱然你生前什麼都有了,死後也不過一切成空。在意識到,這符籙是道雲真人耗費至少三十年的修為,所繪製而成之後,蔡建東㡷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不見,取出了那枚能夠與外面溝通的通訊符,開始聯絡起黃笑飛來。他想讓黃笑飛幫忙聯絡道玄真人,好問詢道玄真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任憑他如何呼喚,卻始終不見那先前自己一開口,便立馬會迴應自己的黃笑飛,在今日居然毫無反應。
蔡建東卻不知道,當他破解風門陣的那一刻,坐鎮比試空間的道玄真人,突然睜開了那原本緊閉的雙目,臉上也戴上了一絲笑意,口中低語道:“沒想到蔡建東這小子,居然如此之快就破了我的封門陣,比我想象中的似乎要快上一些。想必以他的機智,也應該能夠看出我使用過那符籙禁法了。要不是那種大禍將至的感覺越來越接近,我也真的很想靜下來慢慢的去培養他。不過也算老天開眼,在如此的時候,師弟給我送來了這麼一個徒弟,也算了卻了我的一樁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