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兩百八十章 左右言其他
柳無情的回答,總算讓黑八明白,為什麼在先前的時候,柳無情回答的那麼扭扭捏捏了,實在是這輔料,太過難以啟齒了。不過略一思索,他便明白,恐怕先前柳三通說的藥草纔是輔料,雖然比較難尋,但花費一些靈石,那還是能夠輕鬆的收到的。至於那下宮血,黑八還真想不出來該如何去獲得。
對於黑八此刻看自己的這種奇怪目光,柳無情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應。畢竟,有些話在說出口之後,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就在他想要張口說什麼的時候,其臉色突然變的極度難看,對著黑八說道:“不好,噬魂蟲居然在今日出世了。要是讓那魔經傳承者得到它,並找到我奪得我身上的血精,在歸仙強者不出的情況下,恐怕已經無人能夠奈何的了他。”
這情況,讓原本還略帶打趣表情的黑八立馬眉頭一皺,隨即問道:“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感應到的,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所說的是真的。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噬魂蟲的位置在哪個方向,我也好聯絡老大,讓他幫忙查詢下噬魂蟲如今在誰的手中。”
對此,柳無情點了點頭,閉著眼睛感應了一番之後,這纔開口道:“應該就在五百里以內的位置,不然我體內的血經真氣不會有如此強烈的波動。還有一點也你也在彙報裡說下,那就是在調查那噬魂蟲下落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因為,我能感應到噬魂蟲的出世,那麼魔經傳承者也一樣能夠感應到。對於這噬魂來說,我自然是沒有太過執著的想法,有了它不過是增強修煉的速度,沒有它我也能夠順順利利的修煉到最後。可對於那魔經傳承者來說,噬魂蟲的意義就非常巨大了。噬魂蟲不但能夠暫時吸食魔經傳承者修煉時所產生的煞氣,大大的減少魔經反噬的痛苦,還能夠為魔經傳承者儲存大量的備用靈魂,以備魔經反噬時之用。”聽著這柳無情的解釋,黑八臉上的神情也越發的凝重起來,直接便取出一塊寫著一的玉佩,走到一邊與人開始傳起訊息起來。
茅山比試空間當中,當噬魂蟲出現的那一刻,比試臺上的溫度猛的下降了數度,只不過過轉眼的功夫,在地面之上便有白刷浮現。最讓人感到更不可思議的是,所有觀看
這場比試的年輕一輩,同時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突然悸動了一下。彷彿在剛纔的時候,突然有一雙冰涼的手撫摸過他們一般。唯有各派高層的觀看臺上,鬼先生和那藥谷的谷主藥佗兩人看到此蟲之際,眼底深處露出一絲異樣。至於其他人,則都一臉不解的模樣。而面對他人的詢問的,鬼先生與藥老卻都不知何故的都稱不清楚這是什麼,彷彿這噬魂蟲有著天大的隱秘一般。
至於作為作為噬魂法鞭的操縱者黑寡婦,此刻也是臉露疑惑之色。在以前的時候,她曾也用過這招。可今日使用這招之後,她卻感到有些不妥。以前使用這招之時,噬魂法鞭雖然也是這模樣,但其眼鏡絕對是閉著的。而最讓他感到不解的是,此刻的噬魂法鞭已經不是一件法器,而是生靈,就連它懸浮在空中,也是靠著自己的力量,而並非由它所提供。尤其當她將目光,看向那紅色的眼鏡之時,彷彿有一種對方也在觀察著自己的感覺。黑寡婦雖然知道這噬魂法鞭出現了異常,但如今在比試臺上也股不定太多,也不管法訣是否能夠真的驅動這噬魂蟲去攻擊那釋黃,口中唸唸有詞一番之後,便對著那釋黃的位置一指。只不過令她沮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那如臂驅使的噬魂法鞭在剛纔居然動都沒動。就在她見自己無法驅動噬魂蟲,想要主動認輸之際,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她看到,原本那正想攻擊自己的釋黃,突然以驚人的速度飛快的倒退,在倒退的同時,出了那真實的降魔杖,其餘由靈氣幻化的法器,在剎那間便消失不見了蹤跡。而隨著一聲巨響,釋黃直接撞在了那比試臺的防護罩上,慢慢的劃了下來。而原本出現的一頭雙臂,更是在此刻消失的乾淨。他的人,則是一副生死不知的模樣。而在其身體的上方,則有一條紫黑的鞭子,慢慢的浮現出來。驚喜來的太突然,讓黑寡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鏡,先是看了頭頂上方那正在不斷消失的噬魂蟲,再看了看那倒地不知生死的釋黃。她這才意識到,在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在她突然因獲得勝利而感到驚喜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當她尋著視線望去,這才發現那眼睛的主人,居然就是噬魂蟲。同時,她的心底處,突然想起了一道分不清男女的稚嫩聲音,似乎是在問她“這就可以了吧!”
當釋黃倒地十秒未起之後,比試臺上方便響起了黑寡婦勝的聲音。而釋黃則被釋模檢查了一番,確定不過是昏迷之後,也帶著離開了比試臺。至於黑寡婦在收起那恢復常態的噬魂法鞭之後,也被張一寒帶到了魔教高層的看臺之處。張一寒之所以將黑寡婦帶到這邊,自然不是因為看出那噬魂蟲的來歷,而是在剛纔比試結束之際,鬼先生以及藥陀先後傳音給他,等比試結束之後,都想跟其單獨聊一聊。同時,也叮囑張一寒,在剩下的時間裏,讓黑寡婦不要離開其視線,省得發生什麼意外。張一寒是個聰明之人,自然能夠聽出兩人對黑寡婦的重視,跟剛剛噬魂法鞭的變化有關。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將其接到這邊,不讓其它人接觸。畢竟,從那兩人傳音給自己的口氣上來說,恐怕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當釋黃與黑寡婦的比試結束之後,葉成卻沒將目光收回,依舊看著空蕩蕩的比試臺,彷彿在那裏,依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關注一般。原來,在剛纔噬魂蟲擊敗釋黃的時候,葉成突然驚奇的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發生瞭如同在玲瓏塔七層的變化。在他的視線中,所看到的一切,再次變成了點與線。而這些線當中,也有著大小粗細的區別,有的線只有簡簡單單的幾條,一目瞭然,有的線卻又如蜘蛛網一般錯綜複雜。而當他將目光看向那倒地的釋黃位置之時,就看到在一顆散發著金光的星形之處,多了一層淡淡的黑氣。葉成自然明白,自己剛纔所看到的,其實也就是釋黃的心臟之處。原先不解釋黃為何會風格大改,用出處處致人死地的招式,估計與其心臟處的黑氣拖不了乾洗。這讓他想起了怪人師尊對他所說的真言反噬。隨後,他將目光看向了噬魂蟲,這一看之下他驚奇的發現原先自己所不知的噬魂蟲,在此刻自己的視線下居然完全變了模樣,成爲了一個出生二三歲,正趴著的兒童模樣。如此的情況,讓他有種腦袋卡克的感覺。第一時間,他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又看了一眼,結果還是一樣。只不過當第三眼的時候,他所看到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原本背對著他的嬰兒,居然轉過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笑臉。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有一種要飛出體外的感覺。而直到他短暫的閉上眼,纔將這感覺逐漸拋去。當睜開之際,比試臺上已空無一人。在他回過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在眼眶之處磨了磨,這一摸之下才發覺那並非是自己以為消耗過度,所產生的眼淚,而是血。
在其一旁的唐芳笑,在葉成正在看著手指上的血,用略帶關心的語氣問道:“葉成,你沒事吧,怎麼突然流血了。是不是你上次在修煉屋修煉功法失敗之後的後遺症?”
見唐芳笑詢問手上血的來歷,葉成並沒有打算打算將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訴對方,而是出言說道:“芳笑,恐怕我們茅山這一次要進前十,難度有些大。那些可以直接參加二十四槍的人就不說,就說在先前場次當中出現的許多人。也不是我們茅山參賽之人,能夠比擬的。就如剛纔的黑寡婦,看似一身破爛衣服,對敵招式略顯誰僵硬的霍凌顧,以及那能操控自己影子為幫手的隱魔宗弟子,都隱隱的給我傳來一絲威脅之感。而我有一種直覺,在之後的比試當中,絕對還會涌現出更多類似的人來。”
聞聽葉成如此說,唐芳笑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用有些擔憂的語氣說到:“你剛纔說的,的確有道理。此次我們茅山參賽的十五人當中,能夠有個五個殺人前五十就不錯了,至於前三十的話,我估計也就兩個左右。至於前十的話,那就說不準了。或許能進一個,或許一個不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