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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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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兩百七十九章 噬魂蟲

    如此充滿凜然殺意的一刀,讓原本臉上帶著冷色的黑寡婦,感覺到通體的冰涼,更明白此刻的釋黃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身為釋迦門徒的釋黃為何會對自己露出這般執著的殺意來。對於頭上那虛幻的刀刃,她並沒有選擇硬抗,而是身體微微一動,便如柳絮一般,以只有毫米的距離避過了釋黃的一刀。但由於她留了長髮,還是幾許的髮絲被刀氣所割,飛舞在空中。

    黑寡婦卻不知道,此刻的釋黃也是有苦說不出。就在剛纔收回獅子印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濃烈的煞氣也一同被他收回了體內。同時,在他的心底深處,升騰起一股對黑寡婦的厭惡之感。尤其是看到黑寡婦那鞭子上被束縛的靈魂之後,有一道聲音便在他的耳邊不斷的提醒他,殺了黑寡婦,他就能將那些被束縛著的靈魂,全部解脫出來,當那些人被解脫去往生之後,自然有大把的功德歸於幾身。面對如此的誘惑,要說釋黃沒有動心是不可能的,畢竟功德這東西對於一個修佛者來說,是相當重要的。如果在得知自己修為無法再精進之後,那麼便可利用獲得的功德之光,強行開啟之後的路。當然,在之後的路,也就都需要功德之光來開啟。這也是為什麼,越是活的久的修佛者,越喜歡四處遊歷,幫助一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廣收門徒。為的就是希望這些人中,在將來有人能夠為龍騰大陸做出貢獻,那麼他也可以得到大道的反饋,獲得數量龐大的功德。在那龐大的功德誘惑之前,釋黃有些驚恐的發現,自己的理智正在被慾望逐漸所取代。最為明顯的一點,就是釋黃髮現自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臉部表情了。而在揮出那一刀之後,釋黃本能的想要說出“我認輸”三個字,可卻無奈的發現,自己的喉嚨似乎不再屬於自己,無法發出絲毫聲音來,反而發出低沉的嘶吼之聲,整個臉部更是扭曲的不自然。

    釋迦門的看臺上,當釋黃髮出那一刀充滿殺意的一刀之後,釋宏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不同與別人,他不會如其他的師兄弟一般,將釋黃此刻的狀態看成怒目金剛。而是明白,在剛纔釋黃收回能量獅子的真氣之時,應該是吸收了莫名的煞氣進入體內,讓釋黃的心頭產生了心魔。只不過他很疑惑,按道理來說,釋黃只不過是借用了一絲自然的力量,不至於引發如此大的後果。他有一種猜測,那就是茅山的靈氣有問題。不過,在考慮到茅山的靈氣來源,是十大靈脈當中的天華靈脈之後,又打消了這一想法。畢竟,那浩大的靈氣,淨化掉一些煞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況且,靈脈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那麼茅山絕對會第一時間將其處理好,不可能聽之任之。至於剛好在近幾日靈脈除了狀況,釋宏是打死不相信的。而如今釋宏在考慮的事情,就是要不要將自己看出釋黃走火入魔的事情,告訴此次的釋迦門負責人釋模。只不過他也不確定,自己的話語會不會被這位釋模長老所忽略。就在剛纔,他已經看過釋模好幾眼,可都沒有發現這位帶隊長老有絲毫看出釋黃有狀況的跡象。況且,釋模是他的師尊,要是他都沒看出來,自己這個徒弟反而看出來,那不是無疑在打對方的臉。本來他就得罪自家師尊許久,要是今日再傳音給他,釋宏懷疑這釋模當場就會和他脫離師徒關係。對於這層關係,釋宏還是比較看重的。畢竟,自小他便是由釋模養大,算是養父也並不為過。最終,釋宏在低嘆了一聲之後,便繼續看起比試來。只不過在他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張白色的符籙,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模樣。

    其實,在場的除了釋宏之外,年輕一輩當中還有好幾人看出釋黃出了情況,只不過這些人當中的,卻沒有人一個人出言點破。而在這幾人當中,葉成就是其中一個,當葉成看到釋宏露出那不自然的神色之時,便已然明白釋黃出現了不對。同時,他透過虛妄之眼,看到釋宏的體外之處出現了一層極暗淡的黑色光芒。當看到這黑色光芒的時候,葉成的臉上便有些不自然了。因為他曾經在靈獸山水潭處,見過這種氣息。他總覺得,釋黃變的如此,是跟其在茅山施展那獅子印有關。再聯想到靈獸山水潭處的封印大陣,葉成總覺得那地方除了能夠產出聚靈石之外,還隱藏著什麼看不到的隱患。雖然他很想將自己的這一猜測告訴道成真人,但也明白此事也不急於之地,況且他也不知道茅山一眾長老看臺的位置。至於傳音給道成真人,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可不想將這件事弄的所有人都知曉。

    就在葉成思索是在比試結束之後,去告知道成真人之際。在釋黃與黑寡婦比試臺上,又發生了新的變化。原來,當黑寡婦連續躲過釋黃的幾次致命攻擊之後,終於意識到,要是自己不使用拼命的招數的話,那麼與釋黃交手下去,那麼就算是自己不死,也會脫層皮,除非自己在這一刻主動認輸。可如此的話,她又相當的不甘心,畢竟當初爲了爭奪這麼一個名額,她可是花費了不少力氣纔得到的,她可不想自己的一番心血統統白費。最為關鍵的是,她的師尊曾為她推算過,告知她在那凌虛秘境當中,擁有改變她命運的東西。一但得到,在修煉之上絕對能夠遠超同輩人。至於那是什麼東西,黑寡婦也問過她的師尊,只不過她的師尊告訴她,那一物如果遇到,她自然會心生感應。所以,這一場比試他必須要贏,並且要一路殺進前十,奪取那進入凌虛秘境的名額。至於靠團體賽,爭取獲得進入當中的名額,黑寡婦想都沒想過。雖說她的實力在這一次魔教的參賽人員當中可以排進前十,可無奈自家的師尊也不過是個普通長老,並沒有什麼後臺。就算是魔教真的得到團體進入的名額,那麼九成也是沒有她的份。只見她再次躲過釋宏的一擊之後,猛的將手中噬魂法鞭空中一拋。手中飛快的結著古老的印訣,口中大喊道:“釋黃,你無情,別怪我無意。今日便讓你明白,為什麼這鞭子的名字為噬魂,噬魂天舞!”她的話音剛落下,那被其拋在空中的噬魂法鞭,猛的一陣光芒大盛,原本的紫色成爲了紫黑紫色。而更讓人驚訝的地方,是此刻的噬魂法鞭已經大變了模樣。原本鞭子表面的人臉,已經變成了一片一片密密麻麻的鱗片,而鞭子的兩端,一段已經變成了一條尾巴,而另一邊則變成了一頭長著小角,還有血色眼鏡的頭顱。

    當噬魂法鞭發生變化之際,離茅山大約五百里的一處山洞裏,原本正被渾身黑霧所籠罩著的噬魂老祖,猛的將身周的黑霧一收,隨即露出一絲大笑道:“天助我也,沒想到這修真界還有噬魂蟲的存在。如果老夫得到它,絕對可以利用它將血魔經修煉到最高層的境界。到時候我到要看看,在歸仙不出的情況,誰還是我噬魂老祖的對手。不過,目前來說,我還是要先尋找到那血經的傳承者才行。等集齊了血魔二經,我才能真正的拜託魔經的魔性一面。不管怎麼樣,先怕血河宗的那些人去打探一下,那噬魂蟲到底是在誰的手中。有了目標之後,我也好準確的定下奪取的方案。”說完這話之後,他人影一閃,便從山洞中消失不見了蹤跡,顯然是出去安排血河宗的人,打探噬魂蟲的訊息去了。

    只是噬魂老祖做夢也沒想到,他自己心心念唸的血經繼承人,此刻正與黑八在離此不到五里路的一處溪流旁,喝著酒,聊著天。經過幾天的相處,黑八對柳無情的態度已經大有改變。在傳言當中,柳無情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並且每一次喝酒之前需要慢慢喝上一大壺的人血,纔會吃其它的東西。而事實上,這兩天也確實如此,只不過黑八發現柳無情所殺的人,個個都是罪大惡極之人,如果只是犯了點小錯的,也不過是恨恨的收拾,教訓一頓便放了。至於別人口中所說的人血,並非是人血,而是用一種調製出來與人血相近的藥酒。對於這種酒,黑八也喝過一口,只不過因為其味道太過接近人血,直接變盆了出來。他的這一舉動,柳無情雖然沒有說什麼,可黑八也從柳無情的眼底深處,看出一絲濃濃的不捨。當黑八問及這血酒除了那必須用的藥草之外,還放入什麼的時候,柳無情卻只是吞吞吐吐的“還有”了半天之後,愣是什麼字都沒有說出來。直到黑八承諾,提供給他一大批製造血酒的藥草之後,柳三通才憋出了三個字來“下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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