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兩百二十四章 段家
就在眾多村民以為程二狗凶多吉少的時候,紛紛閉上眼睛之際。一聲淒厲的聲音陡然響起,在這聲音當中,閉著眼睛的村名,都聽出了恐懼,只是讓這些人好奇的是,這淒厲的聲音,並不顯得蒼老。當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目瞪口呆的看到,原本正打向程二狗的中年人,此刻正滿臉恐懼的望著程二狗的方向,而他原本那攻擊程二狗的右手,已經不自然的扭曲了起來。程二狗見村名都以不解的眼神看向自己,攤了攤手,才慌忙說道:“別看我,剛剛的事情可不關我的事。剛剛我看到那仙人打向我,本能要躲避。可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一閃即逝,那位仙人就變成這樣了。”說完話的同時,程二狗慌忙的看向那中年男子。
程二狗那焦急的眼神,落在村名眼中,自然美什麼異常。畢竟誰堵知道,這程二狗已經在程莊已經接近生活了二十年。村裏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哪一個不對他知根知底。要說程二狗真有那麼厲害的話,也不至於在這當個乞丐,以乞討為生了。只不過這在被村民認為是正常反應的眼神,看在拿中年青年眼中之時,卻猶如自己在被魔神凝神一般,有一種隨時失去的感覺。剛纔那一瞬間,只有他自己明白,並非是什麼黑影一閃而過,而是那老乞丐見他出手,將手中的金條微微一彈,便將他的半隻手臂直接打的殘廢了。如今聽那老乞丐如此說,他段長青哪裏會不明白,這是對方不希望將自己的事情洩露出去。她知道,如果自己接下來說漏嘴的話,那麼他恐怕就別想走出此地了。組織了下語言,段長青才故作狠厲的說道:“死老頭,這次你運氣好,有高人出手相助。不過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有如此好的運氣,你就等著爺我改天再來問候你把。至於那金子,你也不用還了。那位前輩說了,留給你改善生活之用。”說完話的同時,從段長青的口中發出了一聲冷哼,隨後轉身走出了程莊。
段長青是走了,可他的話語,卻是讓村名們為程二狗擦了把冷汗,他們知道,這程二狗如果出了這村子,恐怕就會受到對方的報復。看見村民們如此的表情,程二狗才放下了心。他也沒想到,這中年男子看起來飛揚跋扈,可也是個心思活躍的主。要不是對方最後加上那麼一句,他估計自己在接下來還要被其他人問東問西。其實,程二狗來此一住就是二十年的,不是因為這裏有什麼利可圖。而是他在年輕的時候,受過一次重傷,被此地的一位老婦人所救。他承若過那位老婦人,會拿百年的壽命來守護此地。其實,只有程二狗自己明白,自己除了守約,還因為再這裏,讓他感到心境無比的平和。在這裏沒爾虞我詐,沒有生死拼鬥,有的只有無盡的祥和。在這裏他深刻的體會到,修真界人們所畏懼如虎的牽絆之情。在他得知自己只有百年壽命之時,他便開始在想來到這裏之後,是否會受到村民們的刁難。他卻沒想到,當自己裝扮程乞丐來到此地之時,這裏的所有人都沒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打罵他,驅趕他,反而家家戶戶回輪流給他一些吃食。到最後,甚至看他年老體弱,村民聯合出手,給他蓋了一間土石所建的房子。只不過,他心中同樣也有深深的遺憾,當年那位救他的老婦人,已經在十年前離世了。這也成爲了,他一直以來痛。
看著周圍村名們充滿擔憂的目光,程二狗接連咳嗽了兩聲之後,才說道:“各位相親,不用擔心。老頭子我活的已經夠久了,如果那仙人真不肯放過我,那便是我的命。我只是怕他,連累到大家。所以我決定,就在今夜離開程莊。至於這碗裡的銀子,已經這金子,就給大家拿去分了吧!”
程二狗的話讓在場的所有村名都是一愣,實在沒想到在這時候,程二狗不但沒有要求獲得村裏的庇護,相反怕連累村莊,要求主動離開。這做飯,讓不少村名臉色突然一紅,顯然是在先前估計,程二狗這是在給村莊招惹麻煩。最先開始的並非村裏的幾個領導者,而是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只聽他對程二狗說道:“程爺爺,你放心,要是那中年男子敢對你不利。我程大壯第一個就不答應,要知道我們程莊之所以段能夠有千年的傳承,並非是其它的原因,而是我們的村莊無比的團結。只要是村裏人的事情,家家戶戶都會上心的幫忙處理。況且,這一次並非是程爺爺有錯在先,是那中年男子的錯誤。”這名為程大壯的青年,本以為自己一番話語,會得到大多數人的之處,卻沒想到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唯有少數幾個年輕人迴應他,說著“說的對”,至於那些讓他尊敬的長輩們,卻在此刻一個個沉默無聲,用責備的語氣看向他。
看到眼前的情況,程二狗哪裏會不明白那些老一輩人物的想法。如果他真是這個村莊的人,或許村民們真會如程大壯所說的那般,幫助他度過此劫。可事實上,他並不是。畢竟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在此住了二十年的住客。不過看到眼前這青年,他那渾濁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亮光,顯然是已經做了什麼決定。只見他先是對著程大壯點了點頭之後,纔對周圍的村名說道:“此次出來已經有二十個來頭,也是時候該回去看看我的故鄉了。大壯,你過來,幫我搬東西!”對於村名的這種做法,程二狗心中沒有感覺到有什麼難受。他可知道,如果修真界發生這種事,一個無關的人,會直接被人丟出去,任憑對方處置。
程二狗的話音剛落,便從圍觀的村名口中,傳出一聲長長的吐氣之聲,顯然是村名們害怕這程二狗真的聽了程大壯的話,不願意離開此處,到時候就真的不該如何是好了。他們可不會爲了一個外村人的,費盡心機的想辦法將此事解決。眼見程二狗帶著那程大壯向着自己的住所走去,眾人才逐漸的散去。在期間,程二狗的母親也曾想出聲將自己的兒子叫回來,不過在看到自家兒子,對村中不滿的眼神之後,也硬生生的將所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在走向程二狗家裏的途中,也有幾個對長輩們做法不滿的青年,也一同跟了上來。程二狗數了下,這次跟著自己過來的,加上程大壯,剛好有七人。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了一絲笑容。看見身旁的程二狗忽然露出笑容,程大壯立馬關心的問道:“程爺爺,你沒事吧!如果難過,你就哭出來。我娘說了,如果難過事情的憋在心裏,會生病的。”
程二狗一聽程大壯這麼說,原本的笑容更加濃烈了起來,他伸出一根如祡一般的手指,在那還要說什麼的李大壯之前一點,李大壯便瞬間露出驚駭的目光呆立在當場。跟在程二狗和程大壯身後不遠處的年輕人看到這情景,立馬趕了上來,想問程二狗,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大壯為何不動了。可他們卻沒想到,他們剛趕上來,原本那看似的風吹就倒的程二狗,居然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面前,各自在他們的額頭點了一指。這被點中額頭的六人,也如李大壯那般,入被定身了一般,一動也動不了。看了看身邊這如木頭人一般的七人,程二狗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不過這笑容還沒持續多久,他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當他將放在嘴邊的手拿下來之後,在其手上,赫然出現了點點的血跡。略微出神的看了看手掌之後,程二狗這才抬起腿,往自己的屋子裏走去,只不過他走路的樣子,相比與之前,更加的蹣跚起來。而如木頭人一般的七個年輕人,也隨著他的腳步,一步步木訥的緊隨著程二狗走了進去。
程家村剛建設的某間簡易房當中,段長青此刻正陰沉著臉,不停的往口中猛灌著酒。而從他手的動作,可以看出,先前被扭曲的手,已經徹底的恢復過來。而在他的對面,則端坐這一個年齡與其相仿的男子。只不過這男子臉上的模樣,和段長青完全不同,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與興奮的模樣。眼看桌上的第十個酒壺就有沒酒了,段驚鴻又從戒子袋當中取出了一壺,放在桌子上,並開口說道:“酒你儘管喝,我這裏管夠。只不過你都喝了這麼多了,是不是該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能讓你這位段家的三當家弄的這麼狼狽,我還真猜不出,在這修真界當中,有誰敢不給段家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