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解毒
臨安只得無奈的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掛完電話後熙語就問道“阿布哥那裏怎麼說?有沒有解決辦法?”
臨安搖搖頭“就跟阿春說的一樣,這蠍子的毒素暫時還沒有解藥,我們先打聽下那人再哪個醫院,先去控制下毒素等他過來吧。”
一旁的阿春聽後抿了抿唇,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心。
熙語見狀連忙溫聲勸道“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但很多事情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就像你們的身份,要是被其他人知道的話…我這麼說阿春你懂麼?”
苗疆一族的身份本來就是比較尷尬的,經歷了之前的事情,雖然說現在重新出現在了世人面前,但很多時候都是不被看好的。
所以他們一般都選擇低調行事,而如今阿春弄出這樣的事情,恐怕又要讓那些人回想起之前被苗疆一族咒殺的往事了,保不齊一激動下就會弄出第二次清洗……
那後果就是不堪設想了。
想必大祭司把這兩個丫頭放在這裏,照顧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想讓他們好好的管教一番吧。
她一向都心細的,自然發現了阿春的委屈。
明明這次她什麼都沒做……
阿春低頭不語,一旁的阿靈卻說道“我知道的熙語姐,你是怕我們樹大招風麼?本來他們就對我們不是很友好,誰都不會想留個禍害在身邊對麼?”
聽到這番話的臨安愣住了,他記得阿靈是比阿春要小的吧?
平時都會一副懵懵懂懂的小孩子模樣,如今卻大大方方的說出如今的局勢問題。
她看的不能再透徹了。
熙語一臉求助的望著他,她不知道要如何說才能安撫她們,又不知道要如何說才能不讓她們收到傷害。
“行了,這件事情就暫時不考慮了,等我們先去醫院再說吧。”那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醫院,按照這般強烈的毒性,應該撐不了多久。
如今他們要做的就是儘快趕往醫院,想辦法把那人的傷勢穩定下來再說。
而在中醫院的急救室裏麵,進進出出的醫護人員們就聽到隔離室裏麵不斷傳出痛苦的哀嚎聲。
“這……這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吧?好傢伙,好強的毒性!”頭髮全白的老中醫圍著凳子上的男子,細細的打量著那隻已經是鮮血淋漓的手臂。
男子被幾個人死死的按在椅子上,沒辦法,要是不按住他就會去撓,這手臂上的皮都被撓掉一大半了,指甲縫裏麵也全是血跡,看上去讓人一陣倒胃口。
“你是說被什麼東西咬了?”聽到這句王力猛地抬起了頭,他忽然間想起之前在廣場上拐賣那兩個小孩的時候就聽他說過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當時他以為只是這傢伙的錯覺罷了,如今聽老中醫這麼說……心裏頓時忐忑起來。
老中醫是這裏一塊比較著名的,名叫徐聞興,在中醫院的資質算是比較老的了,本來這人是要送進檢查室的,卻被他半路攔了下來。
徐聞興頭也不抬,轉身拿起桌子上絲布包著的細小銀針瞄準了男子手臂上的穴位吩咐道“我得先給他扎針看看到底如何,你們把他給我按住了,千萬不能動!”
王力和劉軒連忙死死按住了男子,這傢伙小名叫二狗,從小就輟了學,不學好到處惹是生非,跟了王力後就一直跟著他。
二狗現在的神色已經是很恍惚了,臉色慘白的跟雪似得,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吵著說手癢癢了。
徐聞興二話不說就衝着他的掌心來了一記,微微的碾了碾隨後拔出了銀針,上面那烏黑的顏色讓他的神情一下子沉了下來。
“立刻去血清室那黑曼巴的血清過來給他注射,速度要快!”徐聞興扭頭就朝著旁邊的護士吩咐道,那人也立刻就去了。
王力懵了“黑…黑曼巴?”
黑曼巴可是號稱蛇類中王者了,二狗這到底是被什麼咬了?
“你們是不是惹了什麼人了?黑曼巴的血清頂多就緩解一下,我勸你們還是找相關人員吧,再沒有解藥,這人可能就直接廢了。”
徐聞興說的很直白,這種恐怖的毒素他從來沒見過,短短的幾分鐘已經蔓延至整個手臂了,一旦蔓延到心肺那就必死無疑了。
劉軒皺了皺眉朝著一起的警察說道“你去找找之前遇到的兩個小丫頭,如果可以就把她們帶過來。”
雖然他不認為這件事情跟兩個小丫頭有什麼關係,但既然是相關人員,還是接過來問一問比較好。
警員離開就出去了,還沒滿一分鐘就又回來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他們…好像自己過來了。”話音剛落,臨安就帶著熙語連兩個丫頭一起走到了門口位置,剛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子血腥腐臭的味道。
抬眼一看,雙目無神的二狗子被兩人壓著坐在椅子上,地上滴滿了暗紅色的血跡,泛着點點的黑色。
對面則是一個發須全白的老醫生,穿著寬大的白褂子,此刻正抬頭注視著他們。
徐聞興上下打量了下他“就是這幾個人?”
劉軒:“是的,當時案發現場只有兩個丫頭,這一男一女是後面聽聞動靜纔來的。”說實話在抵達現場的時候他心裏其實是挺怪罪這兩人的,只顧這自己玩耍,孩子差點被拐走了還這麼氣定神閒的。
可結合現在看到的一切,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正是誤會人家了。
臨安拍了拍阿春的肩膀“去吧。”小丫頭這纔不情願的走了上去,她的出現讓原本快陷入昏迷的二狗頓時清醒了過來,他死死的瞪著她口中不住的低喃“你別過來!我求求你,別過來!”
望著他一副被嚇慘了模樣,王力知道這孩子一定有過人之處!
“你怕什麼!”阿春抬頭朝他咧嘴一笑“你想拐走我的時候怎麼不是這副樣子?”
“你…你……求求你放過我吧!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說道後來他不住的哀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