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火葬,不趕屍
這時候,嶽子笙也從外面走了回來。“嶽臨安,你這個懶鬼,怎麼還在睡覺?”他頓了一頓說。“小心這熙語妹妹,嫌棄你,不要你了!”
林熙語聽完,不好意思地看著嶽子笙,脆生生地叫一聲,“表哥!”嶽臨安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自己很是幸福。“先去裏屋清東西吧,我們現在就動身去林家。”
從這個地方到你們家也有兩個多小時的車要坐。他講他要做什麼車前往林家,這時候突然在不遠處的路口上,駛來了一輛老舊的白色麪包車,嶽臨安等人立刻上前去詢問看是否能夠搭便車,而這湘西的男人和女人們又都十分的熱情。
他們沒有聊多久。嶽臨安一行人就很快上了車。
車上那司機熱絡地跟他們聊著天。
“今天挺冷的,凍的臉都要長凍瘡了。”說完,那司機還吐出了長長的一片霧氣。
然後車裏的燈突然間就熄滅了,整個私家車裏麵漆黑的,什麼東西都看不太清,只有那老舊的車燈還在正常執行著。嶽臨安真納悶為什麼的時候,那老司機突然開口說。“他總是這樣,我都習慣了,你們不要見怪就好。”她哈哈地笑著,來掩飾著尷尬。
其實湘西本地人的脾氣都是十分暴躁的,因為他們的祖先就是土匪出身,我也就遺傳了這些暴躁的基因。但是這司機卻這樣不溫不火的樣子,讓我們感到很是奇怪。
“師傅,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嶽子笙問道。這嶽子笙雖然在自家的本領上比嶽臨安弱了不少,但是在其他方面確實比嶽臨安強很多,比如說觀察一個人的或者是舉止,他能夠推斷出這個人你的性格特點。
他就很擅長這一點。
突然這四周的氣氛都很壓抑,而嶽臨安又感覺到屁股底下這似乎有不結實的地方,她說她還是一動不動的,畢竟能夠搭上車就已經很好了,為什麼還要在抱怨這抱怨那的呢?他暗想著。
老師傅這時候開口了,他說道。“對,對不起啊,我也是那一塊的人,只是來這裏辦點事情罷了,就順帶把你們捎上了。”聽他的語氣,他似乎有些緊張。兩個小時的車程,說來長其實也很短。
很快我們就到了地方,林熙語立刻拉著嶽臨安和嶽子笙,直奔向嬸嬸家。
“砰!”一聲,門開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嶽臨安只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看著眼前這破敗的一切,還有一股刺鼻的氣味緩緩的從前面傳了過來,但味道真的很臭,又很是噁心,噁心到讓人胃裏麵翻江倒海,不知到這前面到底是在幹什麼。
那種腥臭腥臭的味道,像極了剛被別人刨開的魚。
“林熙語,你嬸嬸到底是怎麼死的,怎麼會有這麼臭的味道?”嶽子笙不滿的掩了掩鼻子說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腥味,大概是因為嬸嬸生前很喜歡吃魚,這幾天家裏的魚都沒人管了。因為它纔會發出臭的氣味出來。”
林熙語解釋著,語氣中滿是無奈。
“他的家裏人呢,他沒有兒女來管她的死活嗎?”嶽臨安在附近的桌上摸了一把,上面的灰塵已經很厚了,應該是很久沒有人打理了的。
林熙語無奈的說道。“嬸嬸是有兩個兒子的,但是他們出去工作了之後,就很少回家了,只是我放假回來的時候,照顧一下她。”
“之前因為看到這兩個兒子知道他們的老母親就快要離開這個人世的時候,就立馬來找到她,讓她把她的房子和所有的車和地產都交給他們。”
林熙語頓了一頓。
“他們就因為這個財產的分配而發生了衝突,誰都不想來管他們的母親埋葬的問題了。”
“雖然他是林家人,但是她的籍貫不在這裏,他,這也算是死在客鄉了吧。”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絲悲涼。
嶽臨安憤怒的站起身來,剛要發作,忽然旁邊有一個跟林熙語差不多年紀的人走了進來。
“你好,我是這個人的表哥。”他冷冷地看著我。嶽臨安看她一副瘦弱的身體,但是卻似乎有幾分道骨仙存的氣息。
怪不得這麼清高呢。嶽臨安暗想著。這時候,林熙語的表哥又繼續說道。“今天正好是嬸嬸頭七的日子,他之前跟我說她想火葬,並且拒絕趕屍,所以葬禮一切從簡吧。”他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一絲波瀾。
“但是你知道的,嬸嬸是嬸嬸,林家是林家,這些年來,他跟林家的大多數人都斷了來往。所以還是不要找林家本家的人來做法吧。”林熙語的表哥說著。
“不知道妹妹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林熙語的表哥問著她,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在嶽臨安和嶽子笙身上打量著。
“小兄弟,就你了吧。”林熙語的表哥指著嶽臨安說道。
“是的,還是請嶽臨安來幫忙。”林熙語看著嶽臨安,真誠地說道。
嶽臨安也就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兩位,請隨我來吧。”他客氣地一揚手,邀請嶽臨安和嶽子笙兩人往裏面走。
嶽臨安和嶽子笙就跟在他的後頭,突然間他意識到這路好像不對,大家都是往外面的大道走的。他這是要把嶽臨安和嶽子笙他們帶到哪裏去呢?
“等下跟著我去焚化間,叫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亂看,也不要亂說話。”林熙語的表哥警告著嶽臨安和嶽子笙。但是他們兩人聽到這話,似乎有些不舒服,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來殺殺林熙語表哥的威風。
這時候,林熙語也跟了上來,她拉著嶽臨安和嶽子笙說道。用只有他們三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我這表哥厲害著呢,不知道,在哪個師傅那裏學了一身真本事回來,林家的人都很器重他。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諒解諒解。”林熙語打著圓場說道。
但是前面走著的林熙語表哥,似乎聽到了一些東西。他也不做什麼回答,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