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立地成魔
我苦笑一聲:“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得了這麼多嗎?老子不管了,拼了!”
小白看到我拿出剪魂刀的時候,本來也大驚失色,想阻止我的,但聽我這樣說了,也就沒有阻止我,只是對我說了一句:“我們一起去!”
我點點頭,催動著剪魂刀裡的強大力量,雖然我不知道這法寶能不能對付神魔一般的旱魃,但這是我最終極的秘密武器了,只能孤注一擲了。
旱魃似乎也感受到了剪魂刀的強大力量,回頭驚訝的看到了我手裏的剪魂刀,臉色頓時一變。
“小娃娃,你怎麼會有這東西的?這東西根本不屬於人間!”
我冷笑道:“你也不屬於人間,但你不也出世了?少廢話,受死吧!”
剪魂刀並不是普通的兵器,用來與敵人砍殺的,而是用來剪斷魂魄的,所以我沒有衝上去硬拼,而是運起了爺爺教給我的剪魂術,想找到這旱魃的魂魄,一刀剪除,它就成行屍走肉了。
可當我看到旱魃的魂魄後,頓時嚇呆了,因為旱魃的魂魄並非一個,而是無數個!
旱魃是用無數生魂煉製出來的殭屍之王,供養它的魂魄都被它吸納入體內,跟它融為一體,難怪強大如魔神一般。
以前我只用這剪魂刀對付過人類和一般的厲鬼冤魂,但對付如此強大的旱魃還是頭一次,我也完全沒有把握,只能試一試了。
要一次性剪斷這麼多的魂魄,必須將剪魂刀的威力發揮到極致,所以我不得不將自己的靈氣灌入了剪魂刀裡,人刀合一,才能使出最大的威力。
但就在這一刻,在我靈氣進入剪魂刀的一瞬間,我感覺到渾身冰涼,剪魂刀裡無數的冤魂戾氣沖天而起,衝進了我的體內,在我四肢百骸中流竄。
我感覺渾身就像是被百蟻啃噬一樣,劇痛無比,每一根神經和肌肉都在被撕裂,這種痛楚已經超出了尋常人的想象。
在這種超強度的疼痛下,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腦子裏只剩下憤怒。
這時外面的一切我都感覺不到了,聽不到也看不到,自己彷彿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身邊被無數的怨靈包圍著,這些怨靈都在我耳邊大喊:“我們的王!”
但同時我也感覺這些怨靈在啃噬著我的身體,我漸漸的就要被它們啃噬的一乾二淨了,這樣的話我就會跟這無數的怨靈合為一體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了,我只覺得此時怨靈就是我,我就是怨靈之王!
“放下屠刀,立地成魔!”
我狂吼一聲,吼聲穿透了宇宙時空,打破了周圍的一切障壁,此時的我只覺得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強大無匹,天下再無敵手!
這時我的視線才漸漸恢復過來,我看到自己仍然在密室裏,只是渾身被一股黑氣包裹著,而且周圍的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
或許是因為我的強大吧,你們這些弱如螻蟻的人類!
藍雄渾身顫抖的對小白說道:“不好,他被魔刀控制了,已經魔化了!”
小白則是急的眼睛裏都是淚水,“那怎麼辦啊?”
藍雄搖頭回答:“不知道,現在他能否活下來,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不理會他們說的是什麼,因為這些弱小的人類根本不值得我一看,唯一能夠引起我重視的,是在地道里的那個大傢伙,看起來很強的樣子。
“何方魔物,速速報上名來!”
被神將附體的田龍此時或許已經認不出我了,在他眼裏我就是魔王!
此時的我根本沒有把這三個神將放在眼裏,不屑的說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給我閃開一邊去。”
田龍不禁大怒,正要對我動手,藍雄立即阻止了他,說道:“老前輩,別動手,他是要對付旱魃!”
田家三神將這才停手,沒有對我出手,而是退到了一邊。
旱魃,沒錯,我眼前唯一值得我重視的這個大傢伙就叫做旱魃!
旱魃自從出世之後,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它不安的看著我,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大暗黑天!”
我一愣,“你嘀咕什麼呢?大個子。”
旱魃指著我說:“魔氣沖天,怨靈之王,你就是地獄的主宰,古神的憤怒法相-大暗黑天!”
我現在是大暗黑天?那是什麼玩意?
我冷笑一聲,“大個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你是個有趣的對手,來吧,咱們放手一戰!戰個痛快!”
旱魃神色凝重,語氣恭敬的說道:“大暗黑天陛下,我無意跟您交手,還請您放過我吧。”
它居然在向我告饒?沒那麼容易,我心中無限的憤怒是不可遏制的,就連我自己都阻止不了我!
“少廢話,受死!”
處於瘋魔狀態的我,直接揮拳朝旱魃打了過去。
雖然我現在的體型跟旱魃相差很遠,這一拳打過去看似微不足道,但旱魃卻不敢怠慢,運起了渾身的力量抵擋。
雙拳交匯在一起,魔氣和邪氣碰撞在一起,發出劇烈的衝擊波,讓周圍的洞壁都出現了裂痕。
旱魃身形晃了晃,朝後猛退了好幾米遠,這才勉強穩住沒有倒下。
而我只是上身微微晃了晃,根本沒有後退一步,兩者的力量高下立判。
旱魃的臉色變了,也不再對我恭敬了,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我力量只有六成,還未圓滿,老子豈會怕你?只不過敬你是地獄之王,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根本聽不進任何話,只是狂吼道:“要戰就戰,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話音一落,再次揮拳而上。
旱魃無奈只能是硬著頭皮迎戰,哪怕它的力量確實不如我,但它生性兇悍,在面對我的步步緊逼下,也絲毫不退讓。
一個殭屍之王,一個地獄之王,就這樣廝殺在了一起。
神仙打架,那些弱小的人類只能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這場戰鬥沒他們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