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田龍的計劃
藍雄說道:“田虎前輩也想說服您參與到報仇的計劃中來,看來念及兄弟之情,他並沒有趕你走。”
田龍點頭道:“他也知道旱魃出世難以控制,多我一個幫手那是最好不過。我勸了他五年,他勸了我五年,可誰都沒有被對方說服,就這樣僵持到了今天。”
小白想了想,問道:“老爺子,你們田家的宿仇林家,可是江南懷素一帶的林家?”
田龍頗為驚異的點頭回答:“小丫頭年紀不大,居然聽說過他們林家的名頭?”
小白回答:“我聽長輩說起過,懷素的扎紙林家,可是有些來頭的,只是跟另一個術士世家有宿仇,互相殘殺了百年,想不到今天在這裏遇到了。”
我對那個什麼林家並沒有什麼興趣,我只是擔心我們目前的狀況,該怎麼逃出去,還有那星月石怎麼辦?
於是我想了一會,說道:“不瞞您老,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一是爲了探清這天坑裏妖邪的秘密,想為香水村除去一個禍害。二來是爲了星月石而來。您能夠幫我們拿到星月石,給我們指明一條出路嗎?”
田龍一愣,“你是指那塊天降隕石?你們拿那玩意幹嘛?”
藍雄趕緊回答:“我們是剪魂宗的後人,是想用星月石來除靈的。不需要整塊隕石,只需要一小塊就夠了,老前輩可知道那塊隕石在什麼位置?”
田龍這才點頭說:“原來是除靈用的,那我倒是可以幫你們一把,也可以幫你們走出這九轉迷魂陣。只是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夠考慮一下。”
他說的是考慮,並沒有強迫我們答應。
我問道:“您說吧,有我們辦得到的事情,一定幫您辦了。”
田龍這纔回答:“我剛纔也暗中觀察過了,你們幾個都是深藏絕技的高人弟子,居然能除掉那三個妖魔,是有些真本事的。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幫我除掉旱魃,破壞大哥的計劃,絕對不能讓旱魃出世。希望你們以天下蒼生為重,慎重考慮一下。”
藍雄他們一聽就楞住了,我也有些擔心的說道:“可那旱魃可不是鬧著玩的,以我們幾個淺薄的修為,只怕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啊?”
田龍回答:“旱魃被隕石鎮壓著,還未出世,尚未成大氣候。你們只是為我打個下手,危險自然是有一些的,但有老夫在,定不會讓你們去送死。另外這旱魃一旦出世,世間必定遭受一場浩劫,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絕對不能讓大哥的計劃得逞!”
聽他這麼說了,我們幾個身為修煉之人,頓時有了一種強烈的責任感,也就沒有再推辭。再說了,要得到星月石走出這裏,還要仰仗他呢。
於是藍雄說道:“好,我們答應您,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田龍一聽大喜,說道:“那就多謝你們幾位了。諸位請看。”
接著他拿出了一張紙卷,鋪在了桌子上,“這是我五年來勘查的結果,這就是這個天坑迷宮的地形圖,隕石的位置就在正中心。”
我仔細一看這地圖,想不到這天坑迷宮比我們想的還要更加複雜,錯從複雜的通道起碼有上百條之多,互相交錯之下形成了一個陣法,就是所謂的九轉迷魂陣。
接著田龍給我們仔細的講解了這個陣法,九九歸一,這些通道總共有八十一條之多,相互之間聯通著,而那九個妖魔鎮守的是九個方位的陣眼。
旱魃是殭屍之首,不但需要吸取地之陰氣,還要吸收各種邪氣,其實這九個妖魔是給旱魃提供邪氣的供體,用九種不同的邪氣養出來的旱魃威力無窮。
要想滅掉這旱魃只能在它出世之前下手,一旦等旱魃養成出世,那就只有大羅神仙下凡才有辦法制服它了。
我不禁問道:“那我們已經滅了其中三隻妖魔,這旱魃的養分不足,是不是能夠拖延它出世的時間?”
田龍回答:“本來是這樣的,但這旱魃吸收九隻妖魔的養分已經幾十年了,其實已經養的差不多了,現在就算我們除掉這九個妖魔,也影響不大了,拖延不了幾天時間。必須在下個月圓之前除掉旱魃的本體,才能永絕後患。”
“我聽說旱魃一旦養成,擁有不滅之體,怎麼才能毀掉它的本體?”藍雄疑惑的問道。
田龍指著地圖的正中心說道:“那就要靠這顆天降隕石了,正是因為隕石鎮壓了旱魃十八年,要不然它早就出世了。而我大哥這些年來處心積慮,就是要毀掉這塊隕石。”
我皺眉道:“這隕石有多大?他用了十八年的時間都拿它沒辦法嘛?”
田龍回答:“這隕石大的超乎你們的想象,起碼有上千噸重,和一棟民房差不多大,旱魃正是被壓在隕石的正下方。要破壞這隕石倒也不難,用炸藥就能炸開了,但如此大的隕石所用的炸藥劑量必定也很大,炸燬隕石的同時,估計旱魃本體也要毀於一旦,所以我大哥想的辦法是從地底挖穿一條通道,將旱魃從密道里運出來。這條通道挖了十八年,現在估計已經快要挖通了。”
我不禁有些佩服田虎的毅力了,一個人在這天坑的地底,挖了十八年的地道,就是爲了要運出那頭旱魃,讓我想起了愚公移山的故事。
我問道:“那您的意思是毀掉這條地道嗎?”
田龍搖搖頭,回答:“恰好相反,我們不能毀掉這地道,我們要毀掉的是旱魃的本體,所以要藉助這條地道接近旱魃,然後用炸藥炸燬旱魃的本體!”
聽了這個計劃,我頓時大驚失色,說道:“據說旱魃本體是不滅之身,那要用多大劑量的炸藥?”
田龍朝身後一指,“這五年來我一直在偷偷運送炸藥進來,已經囤積了足足兩噸,如此大的劑量,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會被炸的屍骨無存的。”
兩噸炸藥!我這時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毀掉旱魃的計劃,似乎是一個有去無回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