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隱情
老黑狗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死死的盯著我們,一動不動。
小白頓時也有些了疑惑了,“奇怪啊,這黑狗分明沒有成精啊,可為什麼它會跟蹤我們?而且它看人的眼神感覺怪怪的。”
藍雄皺了皺眉頭,直接朝黑狗走了過去,那黑狗也沒有跑開,只是歪著頭看著他。
藍雄走到黑狗的面前,蹲下來像跟人類一樣平等的交流,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是壞人?會對你的主人不利?所以來監視我們的?”
那黑狗聽完後眨巴了一下眼睛,低沉的吠了一聲,像是在迴應一樣。
我們更是震驚了,這黑狗既然沒有成精,居然能聽懂人話?!
藍雄楞了一下,他也沒有料到這黑狗真的能聽懂他的問題,然後又繼續說道:“你放心吧,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對你的主人不利的。”
那黑狗緩緩走到藍雄跟前,伸出猩紅的舌頭在他的手背上舔了舔,然後又看了我們一眼,這才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這一幕看的我們目瞪口呆,這黑狗竟然被藍雄的一席話就給勸走了,可它只是一條普通的狗,並不是精怪,為什麼如此通人性?
我擔心的問道:“你們覺得這黑狗是真的聽懂了大師兄的話,還是回去向田叔報信去了?”
藍雄站起來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從它剛纔舔我手背的動作來看,應該是相信了我們,再說了它也不會說人話,應該不會去報信吧。”
經歷了這黑狗風波後,我們回過神來,這纔想起來這裏的目的,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田家老爺子肯定有問題,他的墓居然是一座空墓,這件事田叔知道嗎?
我說:“如果田叔的老爹有問題,那他的爺爺輩也一定有問題,咱們再看看其他的墳墓。”
接著我用羅盤仔細的檢視了田家祖上其他的幾座墳墓,但顯示都很正常,沒有什麼狀況,唯獨田叔老爹的墓有問題。
藍雄想了想,說:“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管田家有什麼秘密,我想我們都已經牽扯進來了,不如晚上回去後直接跟田叔攤牌,問他是怎麼回事。”
蘇蝶一愣,說:“大師兄,這樣能行嗎?別人就算隱瞞著什麼秘密,會對我們說出來?”
我說:“就算他不說出來,我們繼續查下去也一定會查出來的,我們只是試探一下田叔的態度,看他知不知道他老爹的秘密。”
小白皺眉道:“萬一田叔什麼都不知道,那豈不是把他也牽連進來了?”
我苦笑道:“你難道認為田叔能置身事外?我可不這麼認為,或許田家隱藏的秘密,就連他都矇在鼓裏。遲早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於是我們商定,晚上吃晚飯的時候直接跟田叔攤牌,只是沒有想到來到香水村的第一天就有了重大的發現,倒是出乎預料的順利。
我們幾個從墳地回到田叔的家,一路上經過村子的時候,村民們這時看我們的目光已經截然不同了,眼裏全都是尊敬,因為我們就是他們村子的救星,最後的救命稻草。
回到田叔家後,一進屋就看到田叔在堂屋裏刨著一塊木頭,手裏拿著的正是木匠傳統的刨子。
我想起田叔老爹的墓碑上寫著,田家老爺子生前就是一位木匠,看來田叔也是子承父業,學會了這門手藝。
於是上前遞了一根菸,閒聊了起來,“田叔您還會這門手藝啊,看您的手法是老師傅啊。”
田叔頓時得意的笑道:“那是啊,從我爺爺輩起,我們田家就是村子裏第一把木匠好手,村裏打製傢俱蓋房子,都要請我們田家拿脈。”
所謂拿脈,是當地方言,意思就是多個木匠師傅一起幹活的時候,必須有一個總指揮,只有手藝最高的師傅才能擔當,這個總指揮就叫做拿脈的。
我趁機問道:“那這門手藝是從您爺爺那一輩流傳下來的了?您爺爺一定是一位高明的木匠師傅。”
田叔呵呵笑道:“不瞞你們說,我們田家並非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而是在我爺爺那一輩的時候,落難逃荒到此的,在這裏安家落戶,紮下了根。由於我們祖孫三代都是村裏的第一把木匠好手,因此也得到了村民們的尊敬,我也才能當上村委會的會計。”
想不到田叔居然一點都不隱瞞,全都說了出來,看得出他是個心胸坦蕩的漢子。
我們對視了一眼,決定由我繼續試探,我想了想,又問:“我聽說木匠活裡最難的是做壽木,村裏的壽木也應該是您家裏包辦的吧?”
田叔似乎一點都沒有提放之心,咧嘴笑道:“誰告訴你最難的是壽木?那東西只是笨重,做起來並不難。不過村裏的壽木確實都是我們田家做的,包括我們上兩代的老人,都是生前給自己打造好的。我們老兩口的前兩年也準備好了,放在柴房裏呢。”
在農村老人提前製備棺木是很正常的,萬一哪天突然去了,可以馬上入殮,不耽誤時間。
這時我思考再三,丟擲了我真正想問的問題,“那您家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後事也是您一手操辦的吧?想必葬禮一定很熱鬧。”
田叔一愣,沒想到我會提到他老爹的後事,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後,點頭說:“我是家中的長子,老爹去世後按照規矩,自然是由我親手入殮的,葬禮嘛倒也算是很熱鬧,鄉里都來了很多人呢。”
一聽這話,我們頓時就愣住了,田叔親手將田家老爺子的屍首入殮的,那肯定也是親自訂上棺蓋下葬的,那為何田家老爺子的墓是一座空墓?
是田叔在撒謊,還是另有隱情?難不成田家老爺子的屍首變成殭屍自己跑出來了?我們默默的對視著,都在猜測田叔是不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