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顯身手
細眼賊人終於失去耐心,開啟聚氣穴雙手蓄力掌心朝地沒扣,開始運氣只見周圍的空氣流速都快了很多,地上的枯葉和風中的塵埃都雜亂的圍繞飛亂著,衣服被風吹得鼓鼓作響。
他孃的,不是王室血脈,也沒有四重的正氣,那還忌憚個什麼!哪怕這娃娃也有四重正氣,老子好歹也是個五階水平,這亓城誰不知道老子的名號,亓城裏除了天齊莊還真沒有他不敢惹的!
“娃娃,你隨便躲,下一秒你可得到我的手裏了”細眼賊人用他高大的身體卻小得可憐的眼睛俯視著小小的齊雲,對先前齊雲躲閃他的攻勢已經不在乎,因為在他心裏自己已然必勝無疑,既然結果都一樣,那還去計較個什麼。
話音剛落,細眼賊人下一秒就出現在齊雲的身後,一隻賊手離她越來越近,身邊空氣的雜亂氣息也越來越濃,即使能讓她的速度稍微慢下來一些,但這一招在她眼裏還是那麼的不入流。
賊人不敢重傷她,這使出來的氣息不說沒有像平常那樣聚攏在手上攻擊,連釋放出來的氣息都得壓抑些,不然怕這娃娃受氣息的威壓也得是重傷。
“哈哈,我一出馬哪能有不得手的時候,回去又能去紅閣裡挑幾個美人好好玩上幾晚!”細眼賊人看著下一秒即將被抓住的齊雲眼裏似乎已經看到他美好的未來。齊雲偏頭望過去看到的依舊是少年那雙冰冷的眸子和挺拔的背影,這些小流氓混混當然她不會放在眼裏,只是那個冰少年還站在房頂上,她都還沒摸清他的來路又怎麼能輕易暴露自己呢,旁人眼中她還是個的四歲孩童的模樣,可是混雜著些凌厲的氣息倒是離她越來越近了......
她笑了,即使現在的身體還有恢復,這個身體各方面的素質也不遠遠不及前世,但是她齊雲怎麼能隨隨便便被這種地痞流氓給撂倒呢!
一陣風起將屋旁幾株樟樹吹得沙沙作響後樹葉幾乎都掉落到地上,空中還瀰漫着一些剛剛被風吹起來的沙子。
忽然,空氣似乎都隨著聲音安靜了。
賊人瞠著眼睛把嘴巴張得老大老大的,表情那是要多誇張有多誇張。他媽的!這怎麼可能!剛剛好歹老子也使了一半氣力了,老子怎麼可能就這麼抓偏了!這奶娃娃運氣要不要這麼好!
事實上,齊雲是感受到了高階的威壓的,在這種氣息的壓迫下她根本就無法動作。就她現在的身體而言,在高階氣力面前動作越是大她的身體越是不受控制,反而容易反噬。面對這樣的壓力,她不得不將長生經目前最大的氣力從身體裡調出從而去抵禦這股壓力。
“你個奶娃娃,老子今天非抓到你不可!哪怕是個屍體!”賊人氣得渾身發抖,本就不能讓人看的臉倒是更加顯得猙獰。
周遭的凝固空氣逐漸散開,賊人直接將全身的氣力直接開啟,疾風吹得空氣都嘩啦嘩啦地響,沙子被風喧囂地刮在臉上都是一道道血痕,空氣中無形的壓力逐漸蔓延。
不好!這賊人大概是被惹發毛了,這第六重的正氣可不是說著玩的,這次只有拼了!
齊雲受著這股強大壓力的影響不能再控制好自身的氣息,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而上,她身體的全身氣力已經空了,強忍著喉嚨中的鹹腥味她迎著狂風朝前走上幾步,這次,她只能將身體各控制的經絡逆行強制衝開身體裡那股阻礙的陰氣,看來是魚死網破了。
正在她渾身疼痛欲裂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竄入心穴,涼意逐漸撫平了她現在渾身的躁動,也壓制住了階級壓力帶給她的疼痛,身上的氣力也在慢慢迴流進體內。
是他?那個少年?熟悉的冰冷和先前被試探的感覺一樣,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這氣息繞是她也有些琢磨不透到底少年的氣力是在什麼階段。要知道憑她對氣息的控制這幾天以來動能憑感覺猜出他人的氣力水平。
“老大,這又主動來了一袋金子”肥頭小弟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眼裏絲毫沒有掩藏他內心的貪念。
“那剛好,今兒就他媽的賺上兩筆!紅閣裡也給你這個蠢貨挑上兩個!”
“老大你收拾這個,剛剛那個臭小子交給我。”
“這回,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賊人老大並不蠢,看出少年有些身手,他對付這樣的小兔崽子可不需要怎麼留情,死了,他還能從另一個嘴裏逼問出來少年的情況,拿錢換人,誰說一定給的都是活人呢。
掌心中的疾風從空中直落在少年的身前,就那麼一瞬,少年躲開了,只是他腳旁的綠地上居然活生生的少了一塊,光禿禿的沙洞暴露在外,賊人也並沒有給他讓下休息的機會,空中的風速愈來愈快,周遭的環境破壞得也是愈來愈嚴重,但是少年就好像跟不受任何影響似的不斷地向前靠近,直至離齊雲不過一尺時停了下來。
“易玄決?你是夢谷的人?”淡漠的口氣從少年口中不緊不慢的說出來倒更像是一種肯定句。
什麼易玄決,什麼夢谷,她可不知道,本該不就是她先找他問話嗎,這少年倒怎麼一開口就說這麼雲裡霧裏得話,她只知道眼前一道聚集在他們頭頂上的正氣必須先得到解決。
“喂。”齊雲在提起全身氣力的同時提醒著少年眼前的處境。
受少年的影響,她現在幾乎可以忽視掉階段性上的壓力,面對六階這樣高階的氣力她倒覺得沒有先前的吃力,利用道氣來控制長生經,將自身所有的氣力融入對方的氣力中,讓虛虛實實的內外讓人分辨不清,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從裡面尋找到一些破綻。
只要氣息還在齊雲的控制之內,那麼她幾乎就是無所不能的。
一聲巨響,空中聚齊起來的正氣還沒下落下來就突然的爆開了,離他們最近的幾棵樹就這麼硬生生的從中間斷裂了,樹上的枝幹也碎得跟渣渣似的掉落在已經光禿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