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半路破壞
其實痛苦的不僅僅是那些行屍,還有站在陣法邊緣緊緊拽著紅繩子的人們。我有些擔心的看著老瞎子問:“他們怎麼會這麼吃力的樣子?地上的線也沒有動啊?”
“這只是你看不見而已,我們瞧著地上的線沒有動,可是這些線卻是在將他們往陣法裡面拉,如果他們不使勁,或者臂力小一些,再往前面走一點,他們的下場和這些行屍就是一樣的。”老瞎子的臉色有些凝重,似乎是在害怕這些人們被捲進這個陣法裡面。
我看到了這群人今天穿的,都是對地面很有抓力的鞋子,將自己穩穩當當的固定在了地上,所以也不算是沒有使力的地方。只要他們能夠堅持住,就不會被捲進去。
但是經過越來越多的行屍過來,我瞬間覺得自己想象的好像有些太簡單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好像是被憋紫了一樣,使力的將繩子往後拉,有的人的手已經被繩子劃破了,但是還是不敢鬆手。
因為一鬆手,就代表著將自己的命送出去了。
“我能去幫幫他們嗎?”我趕緊問老瞎子,看著他們這個樣子,是不是多一個人幫忙,就能讓他們輕鬆一些呢?
“你現在是不能夠幫忙的,只要你接近陣法一點,就會和行屍一樣,變成一堆碎肉!”老瞎子冷著聲音對我說,“不要光注意陣法裡面,仔細觀察周圍,千萬不要被一些東西鑽到了空子,不然的話。我們今天都會死在這裏!”
我趕緊點點頭,強迫自己將頭轉過來,可是我還是轉不過來,很擔心的看著陣法。已經有不少行屍被絞成碎肉了,到處都是飛散的碎肉,噴灑的發黑的血液,看樣子他們死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有的甚至都噴不出來血液。
可是裡面的場景,還是看了讓人覺得作嘔。
正在我覺得有些殘忍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有人走過來的聲音,我趕緊看向了一旁,大聲問了一聲:“什麼人?!”老瞎子聽到了我的聲音,也趕緊看過來,站在了我旁邊。
可是那個人並沒有現身,反倒是在草叢裏麵遁走了!
我和老瞎子趕緊就知道了要出什麼事情,虎爺也看到了,趕緊衝着陣法裡面的弟子說:“抓緊時間,將他們全部都消滅!”
那群弟子們立馬就卯足了勁向着外面拉繩子,地上的繩子竟然開始慢慢的被拉起來了!
他們將自己的身子壓的特別低,使勁的向着後面拉著,有的甚至直接將繩子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肩膀直接就被勒出來了一道道的血痕!
我想要追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可是老瞎子一把將我攔下來了:“我們現在只有你和我還有師叔三個人,我們要照顧陣法裡面的所有人不受到傷害,你不要離開,萬一是調虎離山就不好了。”
我有些著急,可是既然這麼說了,我就不能離開。
我緊緊的看著周圍,生怕有什麼東西出來打擾了我們。
那個人消失了以後,不大一會兒,就有人走了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看著那些彪形大漢,我就猜到了來人是誰!
走在最後面的趙家少爺走出來,先是看了一眼陣法中的情況,也沒有注意我們兩個,就笑著看向了旁邊的虎爺。
虎爺一臉冷凝的看著趙家少爺,完全不懼怕他。
“虎爺,前不久你從我的手裏麵將這兩個人救走,這件事情我忍了,因為我敬你是一個長輩,可是今天做的這件事情,未免太過分了吧?你明知道這些,都是我們趙家養的東西,你這麼做,將我們趙家的顏面置於何地?!”趙家少爺說到最後,臉色已經完全變了,冷這聲音很生氣的問虎爺。
虎爺冷哼一聲,這個神態確實是沒有將趙家少爺放在眼中,“你要是養正常的屍體,按照規矩來做事,會有今天的這件事情嗎?!歸根結底,不還是你自己不給你自己的臉嗎?!”
“你這個老頭子!少給臉不要臉!在這個地方,我們趙家說的話就是規矩,我們做的事情就是天理!”趙家少爺已經完全翻臉了,也不想和虎爺多說什麼廢話,衝着旁邊的彪形大漢說,“給我上去,今天在這裏的人,一個都不允許活著出去!”
四五個人向着我衝了過來,我對付起他們來,肯定是有些吃力,可是老瞎子和虎爺,一個人對付四五個都沒有一點問題。
但是那些彪形大漢似乎並沒有要殺死他們的意思,反而只是糾纏住他們不像是我,是對著我下了死手!我打不過他們,不能夠將他們怎麼樣,我就只能夠向着一旁躲避,儘量保護好自己,糾纏住這幾個人。
我們只有三個人,趙家卻有很多人,陣法裡面的人也注意到了這裏,儘自己可能得躲避著這些人,已經有不少的人因為不小心,或者說不了解這個陣法,而被捲進了陣法裡面,他們沒有行屍那麼厲害,剎那間就被絞成了碎肉,鮮血就噴到了保持陣法的弟子身上。
有一個人衝着阿書的背就砍了一刀,阿書吃痛,手鬆了一下,我趕緊就衝上去將那個想繼續下手的人攔住了,阿書也趕緊重新抓住了繩子,雖然保住了自己,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他的手腳已經有些發軟了。
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幫助他,只能在外面儘量阻止他們打擾到裡面的人。
可是我們終究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已經有不少的弟子被推進陣法裡面,可是就算是知道里麵的是自己的同門師兄弟,他們也不能鬆手,只能更加的使勁。
聽著慘叫聲音越來越多,那個趙家少爺的臉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很冷漠的看著這個場景,冷漠如此,實在該死!
就在最後一個行屍被勒死以後,趙家少爺的臉上終於帶了憤怒,衝着那些大漢說:“給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我們這裏的傷亡也實在是慘重,一下子就失去了一半的人,就算是剩下的,也沒有幾個是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