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七章憤怒
一切發生的太快,處理的也快,只不過幾個呼吸之間,林家長老的營帳裡便恢復了平靜,此時的營帳裡只有林家家主一人,如果有另外的人在場的話一定會震驚,剛纔還冷酷無情的人,此時的眼睛竟然掛著眼淚。
而且還是血淚。
可想而知,兒子被殺後,林家家主的憤怒已經到了什麼境界。
“心遠是吧,你殺了林語,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一定要把你挫骨揚灰!”
周圍的空氣被林家家主散發出來的威壓強行扭曲的不成樣子。
緩和了一些情緒,林家家主恢復冰冷的神態,朝著外面出聲命令道:“傳我的命令,現在去把心遠,心宏,心雨三人帶到我這裏!”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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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說這個時候林家家主找我們來這裏幹什麼?會不會......”心遠三人被帶到林家長老所在的營帳,心雨趁著還沒進去,不放心的詢問心遠,後者聽了搖搖頭道:“不知道,說實在的,比起其餘的家族家主,我最看不透的就是林家家主,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怪,不過,能肯定的是,他絕對是個危險的人!”
“一會進去,你們兩個不要說話,一切有我來。”心遠囑託一聲,心宏和心雨同時點點頭。
“報!心遠,心宏,心雨三人已經帶到!”
林家下人在營帳外稟報一聲,之後裡面傳來沒有任何溫度的回答:“帶進來!”
“是!”林家下人迴應一聲,然後退了心遠一下:“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去!”
被粗魯的推了一下,心遠的眉頭皺了一下,但是沒有發作,抬起腳走了進去。
當三人進入之後,瞬間就把目光放在了高臺上正坐在椅子上的林家家主身上,後者同時也是把目光對準了心遠,四目相對,空氣中明顯多了一絲碰撞,之後就見心遠竟然堪堪退後了幾步,他突然的退後讓身旁的心宏和心雨嚇的趕緊上前扶住他。
“林家主果真強大!”
“小子心遠拜見林家主!”
心遠示意心宏心雨莫驚慌,然後強行提起精神往前走了兩步,作勢給林家主做了個揖,他在林家主面前本就是小輩,這完全是禮貌的行為。
“哼,拜見就沒有必要了,我跟你可不是很熟啊!”
“相反的,今天找你過來,可是有筆賬要跟你好好算算!”林家家主直接震碎坐著的椅子,站起身,他緩緩從上面走下來,腳步很慢,但沒走一步,腳下的石階都會碎裂幾分,看似很遠的距離,只不過瞬間,他便出現在心遠的面前,然後不給心遠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伸出手扣在了心遠的脖領處,直接把後者生生的提了起來。
“說,為什麼要殺了我兒子!”
這一刻,林家主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生生把心宏和心雨震的飛了出去,而心遠也是同一時間被震的口吐鮮血。
“說,為什麼殺了林語!”
林家家主又質問一遍,與其相對的,是心遠再次口吐鮮血。
“林家主,林語不是我殺的!”心遠艱難的口吐出聲,但是林家家主只是冷笑的迴應:“不是你們殺的,難道是我兒子自己自殺的嗎?”
心遠很清楚此時的林家家主正在憤怒當中,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艱難尋求解釋的機會,至於和林家家主對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僅僅這麼一手,他就明白了自己和林家家主之間的距離。
“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如果我的解釋滿足不了你,你再殺了我也不遲!”
“林家主,我心遠在你面前絕對不敢有一絲小心思,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讓林長老過來!”
“呵呵,林長老?”
“他剛剛已經被我殺了!”
林家主冷笑一聲,心遠猛然震驚,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些,沒想到林家主下手竟然這麼快,這纔多長時間,林家長老就已經被處決了。
“林家主,你一定要聽我解釋。”心遠有些驚慌,現在的林家主和他預料中的林家主有些不一樣,之前他心裏的林家主是那種遇到什麼情況都會選擇冷靜解決的人,但是現在的林家主怎麼會出手這樣果斷,二話不說,直接是把跟了自己多年的林長老殺了,這已經超出了心遠的預料。
“解釋?我兒子被你殺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林家家主冷眼看著心遠,逐漸加重手掌的力度,其實心遠也是小看了林語在林家主心目中的地位,別的事情,林家主都可以忍,偏偏這件事情不行,林語是林家主的底線。
“不用解釋了!”
“如果真的想解釋,就去跟我兒子好好解釋去吧!”
林家家主眼神猛然一冷,手掌瞬間加大力度,只見心遠的脖領牢牢的被掐在林家家主的手掌之中,不管心遠怎麼掙扎,林家家主都是不管不顧的,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溫度,看著心遠就像是在看屍體,終於。
轟!
一聲炸響!
心遠瞬間化作一灘水,沒錯,就是一灘水,直到這個時候,林家家主才反應過來,他吃驚的出聲:“大成?你竟然修煉把心家秘法修煉到了大成境界?”
“湊巧突破!”
此時的營帳裡並沒有心遠的身影,他的聲音出現之後,轉眼間林家家主正對面不遠處顯現出心遠的身影。
“全身為水,無形似有形!”
“不得不說,你在年輕一輩中的確是佼佼者,就連那麻家老大也比不上你!”
林家家主眼角有一絲鬆動,但下一刻,他身上散發的威壓更甚:“即使這樣又如何,今天的你註定要在這裏為我兒子抵命,即使是大成境界又如何!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
林家家主的道袍被他身上散發的威壓震的在空氣中劇烈抖動,緊接著他雙手伸張開來,之後整個營帳裡的空氣被壓縮到了極致,而矛頭直指心遠,後者只感覺自己周身所有能躲避的空間全部被封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