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除妖
“本屍還不想參合呢,可惜了那一身的血了。”
那女人嘟囔了一聲,在我愣神的時候,她張開自己的小嘴,兩顆雪白的獠牙直接扎進了我的脖子裡,我瞬間反應過來,但很快我就停下了動作。
我能夠感覺的到,我身體的血液正快速的朝著一個方向涌動,也在快速的流失,但我體內的屍王丹也在急速的產生著特殊的能量,補充著我體內的血液,我能夠感覺到我的身體在這一抽一補中逐漸變得更強。
過了很長的時間,趴在我身後的女子終於一臉滿足的拔出了自己的獠牙,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而我的精神已經沉浸在了一片狂暴而強大的能量之中,那是屍王丹流出的能量,屬於屍王的能量。
“嗚嗷!”
不知過去了多久,我張口吼叫了一聲,此刻我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蒼白的臉龐,赤紅的雙瞳,一對尖銳的獠牙,這幅模樣明顯就是一個殭屍的樣子。
“這纔是正常的屍,我還奇怪呢,明明是屍怎麼還跟人一樣,原來是被灌了一身的人血,肯定是那幫不要臉的人乾的。”
我剛恢復了清明,就聽到身後那一陣陣的嘟囔聲音,感應著自己身體裡面的氣息,我露出一陣慘笑。
過了這麼久,我現在已經脫離了人這個範疇了嗎?不過我的情況肯定是被這個殭屍姑娘誤會了,這姑娘遲鈍的很,但聽她的意思,我還有恢復的可能?
想到這裏,我便把心中的疑慮打消,反正這女人看樣子是打算跟在我身邊了,正好我也可以好好問問她關於屍王珠的事情,這些都可以放一放,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從剛剛我就看到了,村子南邊有一陣濃郁的黑氣,旋而不散,一股股陰鬱的氣息撲面而來,或許這就是剛剛這姑娘說的,作為殭屍的本能吧。
那裏給我的感覺很不妙,而那個方向正是程巖所去的方向,他有危險!
我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個方向奔走過去,我發現我的速度快了很多,而那女人也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我沒有注意到的是,這女人看我的眼神有些許的欣慰,完全沒有了剛剛呆傻的模樣,反而有種滄桑的感覺。
只是我沒有回頭,也沒有注意到這女人身上的變化。
“等了你幾百年,你卻用這樣的姿態來見我嗎?唉”
她心裏默默的念着,腦子裏想著那偉岸的身影,看著我的眼神越發的深邃起來。
已經變成了殭屍的我,眼中看到的東西和平常看到的根本不同,而現在我深切的明白了什麼叫做正統道家傳承。
此時程巖還是那個程巖,他沒有向我一樣變身,但我卻看的到,他身上散發金光,一個身披鎖子甲的精壯男性漂浮在他的身後,而程巖的動作和那金色的虛影一模一樣。
“呀,這小道士很得寵嘛。“
“你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我指著程巖,和他正在大戰的是幾根粗壯的樹根,沿著樹根看過去,那是一株乾枯的樹,仿若已經沒有了生機一般,若不是現在這番模樣,我還真分辨不出來這竟然是個妖物。
這並不是上古和太古時期,妖物滿地都是,現在這個時代,異類並不是非常的常見,雖然現在我已經成爲了異類的一員,而且是異類中的異類。
“護法呀,正統的道家子弟一般都沒幾個人有呢,那東西可是正經的神仙分身,咱們惹不起的,還不如想想怎麼解決吃飯的問題呢。”
吃飯?我也愣了一下,好像我以後沒辦法正常吃飯了?不對,那金甲虛影是護法?正經的神仙?
“妖孽,汝等在此禍害人間,今日留你不得!”
從程巖口中發出的並不是他的聲音,而是一個更有威嚴的聲音,只見這話說完之後,那金色虛影便融進了程巖的體內,瞬間,我感覺到一陣危險的氣息從程巖體內傳出,那是屬於仙神的氣息。
我和那女子躲在一邊靜靜的觀察著,程巖現在絕對不是程巖了,我敢打包票,現在我都在考慮自己要不要跑路了,畢竟誰知道這個附在程巖身上的神仙處理完那邊然後直接順手把這邊也清了。
“跑唄?妾身還未曾出嫁,不想就這麼斷了屍命。”
這女人的發言還是那麼的令人回味,不過她說的也對,如今看來,那樹妖應該不是程巖的對手,而我已經不是人類之身,萬一那神仙一個不順心就把我滅了怎麼辦。
說跑咱就跑,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在戰鬥中的程巖的身影,心裏祈禱了一下,隨後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準確的,那樹妖在程巖的瘋狂打擊下很快就被擊敗了,而程巖也直接倒在了地上,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那乾枯的樹幹上,一縷黑氣順著樹幹潛入了地底,順著地面就鑽進了程巖的身體裡。
“那是一顆槐樹呢,妾身當年親手種下的。”
路上,這女子仿若開啟了話匣子,竟說起那樹妖與自己的關係來。
“那麼在村裏作亂的就是一顆槐樹妖怪?”
聽到我的詢問,那女子卻是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那槐樹早就死了,精魂也跑到別的地方去了,作惡的另有別的魂,而且在妾身看來,那魂做的並沒有錯啊。”
害人沒錯?我聽的一愣,難道在殭屍的眼裏,殺害他人並不是什麼壞事?似是看出了我眼中的怪異,她嘆了口氣,訴說了一段誰也不知道的故事。
那故事的主人公便是那作惡的妖怪,或者說變成妖怪之前的她的故事。
安樂村今天發生了一件大喜事,村長老王家生了個胖娃娃,在這隻有幾十口人的小村莊裡,這可是一件喜事。
更何況村長一直待人很好,但家裏沒有子嗣,也不知道為什麼,老王家自從做了村長之後,他老婆的肚子就一直沒個動靜,這都多少年了,終於是生下個娃娃來,整個村都跟著高興。
但奇怪的是,作為當事人的村長卻沒有半點開心的樣子,反而是愁眉不展。